最后几人都还未出门,沐荣在卓凡的护送下回到了家。
最后的局面为什么会成现在这样,倒是所有人都不曾想过的。
沐老爷子坐在主位上,一旁坐着沐瑾和龙书昀,一旁坐着卓宁,沐荣和卓凡两人坐在沐老爷子对面,低着头顶着众人的目光。
这事于龙书昀没什么关系,整个屋子里也就她悠闲的偷偷吃着零食。
在三人的注视下,卓凡说起了他们的事。
这事得从十年前说起了,沐荣二十二岁生日那天被曾经关系很好的高中舍友叫去了酒吧,在舍友的怂恿下多喝了几杯。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被那个所谓舍友给设计了,酒里被下了迷药,好在她及时察觉到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出了酒吧。
那年卓凡刚满二十,作为一名痴迷于医书的他来说,平时的娱乐也仅限于回家后和小五岁的弟弟打打球,打打游戏。
那天他会出现在酒吧完全是因为接到父母电话,说卓宁跟着同学跑去了酒吧胡闹。可他们都在外地,便只能打电话让卓凡去把他给绑回去。
十五岁的卓宁已经接近一米八了,再稍微打扮一下充当一名大学生完全不在话下。可不巧的是碰到了其他玩的开的富家子弟强迫人家酒吧打工的服务员陪酒。
可人家女孩子不愿意,正义心爆棚的卓宁一拳将人家给打掉了一颗牙,顿时酒吧开始骚动,两方人谁也不让谁,将酒吧砸了个稀巴烂。
好在也是因为这场骚动,身处二楼包间里的沐荣看完戏后回包间时才发现了舍友的计谋,当即拿了自己的包,直接和舍友撕破脸后甩了舍友一个大耳瓜子,舍友的脸当即便肿了起来。
她本想就比早些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可已经撕破脸的舍友哪里会让她离开,况且她那时已经喝下了带迷药的酒,如今也不过就差一点点时间罢了。
在和舍友纠缠之时,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能趁机抓起一片纠缠时破掉的酒杯碎片握在手里,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最后在舍友扭曲的笑容下将她交给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手里,男人的触摸让她感到恶心,也她只能忍着。
终于在那个男人对她放松警惕时,她突然用手里的碎片用力将男人的肚子给划伤,碎片上同时沾染了两个人的血迹,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面前的男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腹部传来剧痛,鲜血直流,顿时火冒三丈,捂着腹部,一步一步的向她走去。
沐荣一见惊慌的看着向她靠近的男人,双手紧紧的抓着碎片对着他,脚步凌乱的向门口移动。
看准时机又一下将她伸过来抓她的手给划伤,在他感到疼痛时转身就跑,一路上提心吊胆,跌跌撞撞,往酒吧门口移动。
这时,一楼还有人在相互推搡着,谁也没注意到她。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走出酒吧的大门,却被匆忙赶来的卓凡撞了个正着,这一撞,直接将她所有力气撞散,眼睛一闭,便直往地上栽去。
好在卓凡反应快,接住了她倒下的身体。
恰好这时好几辆警车停在路边,一下子下来好几个警察向酒吧而来。他只能快速的抱起她,躲在了角落里。
没一会,警察将酒吧里的所有人给带走了,现在怕是要在里面待上几天了。
卓凡见她手上有伤,便把她带回了自己租住的小房子里,细心的给她伤口消毒,上药,包扎。
在拿掉她手里的玻璃碎片时,本想丢在垃圾桶里,可转眼一想,她这副昏迷不醒,明显是被下了药的,而碎片上可能不止她一个人的血迹,便留了个心眼将碎片给了和他租在同一栋楼,又同为医学生的师兄,让他帮忙化验一下。
起初,卓凡会救她完全是因为她的身份,可后来,他帮收集证据,帮她揭穿了舍友对她做的事,帮她将那个男人送进了监狱,而她为了感谢他,时常给他煲汤,带他出去游玩放松。
那个时候,她叛逆的很,上个大学也不是沐老爷子希望的南洲大学,选择了隔壁的普通大学,甚至都没有暴露过她沐家人的身份。
在两人相处中,逐渐了解对方,习惯对方,最后在沐荣的坚持下,两人瞒着所有人暗中交往着。
他们认识的第三年,交往的第二年,为了躲避沐老爷子安排的相亲,她跑去了乡底下支教去了,卓凡在得知她已经到了山区时,气的牙痒痒,当即便自己开着车追了过去。
本是打着将她带回来的打算,可却被她给留在了那里。
两人在乡下呆了一年才回到南洲城,在外支教一年,她想通了很多事情,回到南洲城后,她便在沐老爷子的安排下进入公司。
而卓凡也开始读博,继续专注于医学。后来两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聚少离多,见面的时间也少了很多。
再加上,每次都是沐荣百忙之中去学校见他,很多时候他都心不在焉的,后来好几次她都在暗处看着他和同为医学类的女同学走的很近,给他打电话也不接,沐荣毅然决然的提出了分手。
也许他也早就想分手了吧,给他发了分手消息后,他就仅仅回复了一个字。
“好。”
交往四年,五年的感情,到头来也不过得到一个好字。其他什么都没有,不过这样也好,总比那些闹得老死不相往来的情侣好些吧。
想通以后,沐荣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平时也尽量躲着他,避免和他再见。
两人属于不同的领域,倒是真的没有再见过。
直到这次他被卓家那些旁系硬推了出来,卓家面临的危机其实也不算大,却也不算小,若是能和沐家合作,有沐家的面子和地位,卓家度过难关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两人再次接触到,不过是时间问题。
只是这时间卡的不太好,不说沐家的身份,就她的能力和生意场上的影响,看着她的人不要太多,可她不管对谁都客客气气的,游刃有余拒绝着所有人,在这种情况之下,自然有人动了歪心思。
趁她出差时,有人买通了酒店的工作人员,给她下了药,妄图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她想赖都赖不掉。
好在她在经历之前的事后,做事都会留个心眼子,发现不对劲时便趁着人还没出现便离开自己的房间,去了备用的另一间房。
可不知为何,她早上醒来时,她却不在自己那间备用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