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嫔发誓,就算上次被年世兰罚跪膝盖都被跪烂了,也没有生孩子来得疼,她整个人像是被腰斩了一般,生生的经历了一样十大酷刑。
宫女拿来几片人参,张太医和后头赶来的温太医、林太医三人都检查过一遍才让人拿进去让和嫔含在嘴里保持体力。
“娘娘不要怕,经奴婢们的手接生过的娘娘福晋还有夫人们,少说也有上百个。只要娘娘按照奴婢们说的做,就一定能母子平安。”
稳婆被大橘的那番话逼得没办法,不管皇后是怎么吩咐的,她们之前又是怎么答应的,现在通通都不作数了。
皇上说了,这娘娘和皇子平安无事,她们全家都能平安无事。要是娘娘和皇子出了任何差错,她们全家都要一起陪葬。
和嫔喝完药含着人参,也有力气叫了,努力的说道,“既然如此本宫就交给你们了。”
和嫔和其中一位稳婆对视一眼,对方朝她微微点头,放下悬着的心,开始专心生产。
嘴里咬着帕子不大叫出声,稳婆说这样才不会咬伤自己,而且避免大喊大叫耗费体力。
外头的人听着里面传出来的闷哼,大橘身边的芳若也进了产房盯着众人的一举一动。
安陵容和甄嬛眉庄一起过来的时候,大橘正在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你们几个都过来了?”
甄嬛说道,“臣妾三人正在一起为皇子公主做针线,听到和嫔妹妹早产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看看。”
大橘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到一边坐下,自己继续问话。果儿和锦儿跪在地上,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大橘看向皇后问道,“皇后怎么说?”
皇后跪在地上,“皇上明鉴,臣妾在殿中礼佛,听到外头的呼声才发现事情不对,让剪秋出去查看。”
“臣妾当真不知和嫔为何会这样,也不知道果儿和锦儿为什么要诬陷臣妾。臣妾冤枉,皇上明鉴啊!”
锦儿说道,“我家小主一直敬您为皇后,小主的孩子无论怎样都要叫您一声皇额娘,可您实在是太过狠心了。”
“皇上,小主今日来见皇后娘娘,见殿外无人看守所以到廊下偷听并非没有缘由,而是因为早有疑虑。”
大橘问道,“什么疑虑,你们只管说出来。”
锦儿说道,“小主有孕之后皇后娘娘对小主关怀备至,小主当真感念皇后的恩情。这些日子住在景仁宫偏殿,皇后娘娘日日让人送安胎药过来,可小主每每喝完之后都会觉得胸闷难受时常不适。”
“皇后说是因为小主怀有双胎的缘故,所以会更劳累一些。可是小主从小就不爱喝药,之前为了龙胎都勉强喝下。”
“后来觉得喝了不舒服就不愿喝,可皇后娘娘每次都派人盯着小主喝完才肯罢休。所以小主只能当着绘春的面喝光实际是含在嘴里,等绘春走了之后再全部吐出来。”
“吐了几天之后,小主的身子反倒好了许多,所以心中就起了疑心,今日江福海过来送药,小主等他之后又都吐了出来。”
“想到这些安胎药心里不安,所以想去求皇后娘娘多找几个太医过来瞧瞧,看到底是什么缘由。后头发生的事情,皇上都知道了,求皇上为小主作主啊。”
皇后看着言之凿凿的二人,心里一片冰凉,安胎药有没有问题她不知道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皇后明白自己这番是被人算计了,有人在和嫔的安胎药里做了手脚。
皇后看了眼绘春,绘春一脸愕然,显然并不知道安胎药会有问题。皇后想着如何翻盘,怒道,“张太医,和嫔说她身子不适,本宫来来回回问过你几次,是你说的和嫔怀有双胎才会如此。”
张太医说道,“回禀皇上,娘娘头胎就怀有双生子,较寻常产妇稍感劳累也属正常现象。”
“微臣为娘娘诊脉,脉象上显示皇子强健,娘娘身体虽然稍有虚弱,也是因为娘娘害喜较重胃口不佳的缘故。几位太医都为娘娘诊过脉,也并未发觉不对。”
张太医面上一片不解,继续说道,“安胎药的方子皆记录在案,臣虽然不敢称华佗再生,但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为保周全,姑娘说娘娘每日都将安胎药吐了出来,还请皇上准许臣等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