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和华妃解释,小心的说道,
“娘娘初次有孕的时候身子健硕,当初小产的时候月份已经不小,虽说这几年身子已经好了,但到底养尊处优比不得当初。”
“而且很多妇人第一胎要是没能保住,即便养好了身子再次怀上想要保住也不容易。娘娘害喜如此严重便有此原因,臣为保周全已经为娘娘烧艾保胎,以后每隔几日臣就会过来为娘娘烧艾。”
华妃听徐太医说龙胎可能不保就惊慌起来,她这几年喝了多少的汤药,试了多少的法子终于才有了这个孩子,要是保不住她以后也就没了指望。
随后又想到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端妃的那碗掺了红花的安胎药,忍不住怒火情绪也激动起来,还没等她骂出口就感到小腹一阵抽疼,
“啊。。。徐太医,本宫的肚子好疼。。。”
徐太医慌忙为华妃诊了诊脉,随后拿出药箱里的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倒出两个药丸递过去,
“快,将此药给娘娘服用,然后扶娘娘躺下,我给娘娘施针。”
“哦哦。。。好。”
颂芝手忙脚乱的接过药丸,也管不得其他就喂华妃嘴里,又端来一杯水让华妃喝,等华妃用完药才扶她躺下。
徐太医拿出银针在蜡烛上用火苗烤了一会儿,随后扎在了华妃身上,随着银针落下,华妃叫疼的声音也消了下去。
徐太医把银针取下收好,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才说道,
“娘娘刚才是否想到什么气怒的事情?孕中情绪不宜波动太大,否则会加大龙胎不保的风险,还望娘娘注意。”
华妃原本还想再去折磨端妃一场,以泄心头之恨,现在却被告之为了保胎连发火都不能,憋屈的说道,
“本宫明白。”
华妃一定要听到徐太医的保证才能放心,盯着徐太医问道,
“徐太医,你和本宫说实话,龙胎能否平安降生。”
徐太医拱了拱手,回道,“恕臣直言,娘娘此番有孕实属不易,要想皇子降生除了汤药,更多的还在娘娘自己身上。”
“孕中不能多思更不能动怒,切勿与皇上亲近,安心养胎方有七分可能。”
颂芝大惊,“怎么只有七分可能,徐太医,你快为娘娘想想法子。”
“臣定当设法为娘娘保住皇子,只是娘娘自己也千万要注意,莫要像刚才那样情绪大起大落。”
华妃没想到自己有孕之后才高兴了一个月,就又陷入这样患得患失的境地,但这个孩子是她求了多年才求来的,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保住。
“劳烦徐太医为本宫开方吧,只要能保住皇子,本宫保你徐家满门荣耀,要是保不住皇子,本宫也不要你的性命,就让你的儿子去下面伺候本宫的皇儿吧。”
华妃手段狠辣积威甚重,徐太医知道她并非只是说说,吓得跪在地上连表忠心,
“娘娘放心,微臣一定竭尽全力保娘娘和皇子母子平安。”
“还有,龙胎不稳的消息不准说出去,就说本宫害喜严重需要静养,明白吗。”
徐太医:“娘娘放心,微臣知道怎么做,您的脉案微臣会做两份,一份太医院存档供皇上皇后查看,一份在微臣这里。”
华妃点点头,有些虚弱的说道,“本宫累了,颂芝,送徐太医出去吧。”
颂芝把徐太医送到门口,拿出装着银票的荷包放到徐太医手上,又为华妃说了不少好话,主仆两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轻车熟路。
徐太医离了翊坤宫,回到太医院自己的那个小房间都还不能放松下来,华妃这里的情况还要和皇上以及莲贵人禀报。
可叹他还正值壮年,这段时间下来头发是一把一把的掉,再多几根白头发就和院判章弥差不远了。
徐太医正哀叹自己命苦,就听见窗外传来两声轻微的敲击声,这是莲贵人让人来催他了。。。。
收拾好东西跑到私下见面的老地方,过来的并不是芙蓉堂的宫女太监,而是花房的一个不起眼的宫女香容。
别看她名叫香容,但长相和名字一点关系都没有,皮肤发黄头发粗糙,嘴唇又厚鼻翼还大,唯独能称道的就是眼睛长得不错。
像这样的宫女虽然说不上丑陋但也和漂亮沾不上边,是小主们最喜欢的宫女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