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震惊的看着安陵容,以往就知道安陵容有时候的想法天马行空,与她们的大相径庭,但每当她们觉得接受了陵容的思维之后,她又总能冒出新的观点。
“陵容,你在胡说什么啊,采月怎么可能推采星入水,嬛儿又怎么会陷害你?”
“对啊,皇上也这么想的,华妃对他是真心的又侍奉多年,他怎么舍得严惩,反正这些算计都没用在他身上。”
眉庄和甄嬛两个也顾不得在那里悲春伤秋,想着安陵容说的这些,似乎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眉庄抿了抿嘴唇,神色变换莫名,
“我怀着他的孩子他都这样不相信我,对我们和对敬嫔她们有什么不一样。”
甄嬛又想起温宜周岁宴上,皇上也并没有在众人面前维护她,也许她对皇上而言与别的女人相比并没有多大差别。
但甄嬛就是甄嬛,并不会因为这一点不安和疑心就放下她和大橘的情思,也不会因此而灰心,转瞬间就又打起了精神,
“皇上再宠爱她,忍耐也终究会有限度,年羹尧居功自傲华妃骄纵,我们就好好的等着眉姐姐生产,看着年世兰自寻死路便是。”
。。。。。。。。。。。
桃花坞
原本大橘翻了皇后的牌子,要过来陪她一起吃蜜瓜,但后来出了那样一场大戏,大橘没了心思,直接回了勤政殿,让皇后白高兴一场。
剪秋伺候完皇后梳洗,窗外突然闪过两道闪电,随后响起轰隆隆的雷声,风吹得窗户咔咔作响。
皇后就坐在床前得榻上,吹着风盯着外头被雨水打得东摇西晃得芭蕉呆呆的看着,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滴在胸前打湿了那一块寝衣。
“惠贵人也有孕了,皇上很快又会有孩子,以后还会有更多孩子,可本宫的弘晖却不在了。”
“娘娘正值盛年一定还能再生一个皇子,既然惠贵人用那张方子怀上了龙胎,娘娘何不向惠贵人讨要。”
剪秋匆匆说道,她是陪着皇后一路走来的人,明白皇后此生最在意的就是早夭的大阿哥,要是能有个嫡出的皇子或者公主,长夜漫漫娘娘也不会这样难熬了。
皇后眼里闪过一丝希望和期盼,但转瞬又心灰意冷起来,她自己就熟读医书知晓医理,助孕的方子手上也有。
弘晖去了之后她不是没想过再生,但因为当初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皇上又一心只有姐姐,所以迟迟不见有喜,久了也就不再指望了,更何况现在已经年过四十,即便怀上也很难平安生产。
“惠贵人能怀上是因为她还年轻又得皇上宠爱,本宫虽是皇后但在这点上却不如她们。”
“原本以为她们几个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到底还是十七八岁的小丫头,没经历过多少风浪,这胎也不过是华妃的算计。”
“谁知道这些小丫头却把华妃等人玩弄于鼓掌,就连本宫也看走了眼,后生可畏啊。”
剪秋为皇后捏着肩膀,面上露出几分不服气来,在她心里皇后才是后宫最尊贵的人,华妃给皇后提鞋都不配,更别说几个连嫔位都没有的新宠。
“任她们再怎么厉害您才是皇后,有您在她们翻不起什么浪来。奴婢倒觉得厉害些也无妨,这样才能替娘娘压住华妃。”
“就让她们去斗,最好斗个两败俱伤,娘娘只要隔岸观火就好。”
皇后的确也是这样打算的,但又担心甄嬛几人将华妃斗倒之后反而势大不好操控,尤其是经历了这出假孕,华妃根本就不是她们的对手。
而她手上所握得东西并没有把握能把她们彻底打压下去,怡常在又知道医理,想要落惠贵人的胎许多法子就都不能用。
越想皇后就越心焦,只觉得头痛欲裂,装了这么多次次头风发作,这回皇后是真的发作了,忍不住按着头喊道,
“剪秋,本宫的头好痛啊。”
“娘娘您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叫人去请太医过来。”
剪秋立马就准备出去叫人,却被皇后拦下,
“不能去,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会儿去请太医惊动了旁人,说不定会疑心到咱们身上。”
“可是娘娘您的身子要紧。”
皇后说道,“扶本宫过去躺下,你给本宫按一会儿,忍忍就过去了。”
剪秋无奈,只能叫绘春进来一起把皇后扶到床上去,再为皇后按摩穴位,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皇后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