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漓怀孕的消息很快传得全都城都知道了。
最惊讶的还是之前那些说裕王不能人道的人。
现在她一有身孕,之前的谣言根本不攻自破。
裕王最近的心情肉眼可见的高兴,主母对她也是一改往常,送吃的,送穿的,送解闷的。
王府之外还有许多想要巴结裕王的人,也趁此机会给顾江漓送礼物过来。
她的屋子一日之内会堆几十件礼品,荷花拆礼品都拆累了。
“王妃,咱们这么收礼真的没问题吗?真的好多啊。”
短短一个上午,桌子上就已经堆成山了,荷花要挨个清点,顾江漓喜欢的就留在屋里,不太中意的就拿去库房放着。
“人家是打着来恭贺我有喜的由头送来的礼物,有什么不能收的?都拆了吧。”
荷花苦笑着点头,找来几个丫头又开始重复的拆礼品的工作。
顾江漓把玩着着一个又一个的首饰,闲谈间问道:
“兰双最近安生吗?”
荷花边记录礼品边说:“挺安生的,没出过门。”
她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向顾江漓问道:“王妃,您那样威胁小郡主,她真的会就此悔过不再做出害人之事了吗?”
顾江漓满不在乎地摇头,且信誓旦旦地说:“不会。”
“啊?那您的意思是她还会再次动手了?”
“当然了,我就是专程去激她动手的呀。如果她就这么罢休了就算了,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的下一步一定更狠,更毒。”
“王妃,您不害怕吗?小郡主...其实很不好对付的。”
顾江漓自信笑着,她就是害怕兰双不动手呢。
以兰双目前的做出的事情,无论是避子汤还是利用雨儿做出的苦肉计,在主母和裕王眼里,虽然严重,但还没有到不可饶恕的地步。
只要她肯流两滴眼泪,抱着他们的大腿苦苦哀求说自己错了,以后坚决不犯了,主母和裕王一心软,还是会放过她。
不如这次就一步到位,让她错得难以回头,难以饶恕,才能彻底除去兰双这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只有这个炸弹真的消失了,她才能安心生孩子呀。
她摸摸有些凸起的小腹,她吃了保胎丸,无论发生什么事,孩子会出生到这个世上的。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她自己就行了。
“荷花,你不用担心,兰双很好对付的。”
她最喜欢对付这种又笨又狠的绝色了。
更何况,她还有仔仔呢。
荷花看到顾江漓这么有把握,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她记录着礼品,却突然看见一个非常奇怪的礼物。
“王妃,您看这个。”
她拿着一个信封走近,“这是夹在那些礼品之中的,怎么有人会把信当成礼物啊?”
荷花不解,顾江漓把信纸拆开。
信一打开,落出一片薄薄的银杏叶。
顾江漓没伸手去捡,注意力都在看信的内容。
字迹潦草却有劲,是一个男人写的。
顾江漓读得磕磕绊绊的,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信上没有署名和称呼,只说了写信人对收信人的思念与悔恨,希望能再见一面之类的话。
“什么玩意儿,送错了吧?”
荷花捡起银杏叶,急忙让拆礼物的下人退了出去。
她神情慌乱地说道:“王妃,您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
“这是您与徐公子的定情信物呀!”
“啥?”
“这个!银杏叶呀!您与徐公子在银杏树下定情,他觉得那一幕很美,所以捡了地上最好看的一片银杏叶作为与您的定情信物呀,您忘啦?”
顾江漓:“.......”
谁家好人拿银杏叶当定情信物啊!
怎么不抠死他呢!
“什么定情信物?”裕王从门外进来问道。
荷花一见到裕王,整个人飞速地把银杏叶藏在袖子里,大喊,“没什么!王爷您听错了!”
顾江漓扶着额头,这欲盖弥彰的模样谁看了都知道她心虚。
王爷又不是外人,隐瞒之后更容易出现误会,反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再说了,王爷就喜欢率直的性格,他不喜欢有人瞒着他任何事情的。
“荷花,别藏了,拿出来吧。”
荷花:“啊?”
顾江漓看她遮遮掩掩的,于是自己上手从她手里取出了银杏叶,合着手中的信一起,交到裕王手里。
“王爷,您看看吧,情书哦,夹在那一堆贺礼里送进来的。”
裕王打开信,略微读了一遍,脸色有些不好看。
荷花担心急了,害怕王爷会为此生气。
裕王:“王妃,你想如信上所说,去赴会吗?”
顾江漓连忙抱着裕王的腰,娇嗔道:“怎么可能呀,别的男人没有你多金,没有你帅气,也不像你有一颗包容万象的心,我怎么可能去见那些拿不上台面的男人呢?”
裕王捂着嘴,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上扬的嘴角根本压不住,“咳咳,那就赶紧把信丢了,脏东西别留在手上。”
“可不嘛,荷花,听到了吗?王爷让你赶紧去把信烧啦,把灰烬也扬了。”
裕王又问:“银杏叶呢?”
顾江漓:“当然一并烧了呀!哪有人拿着这银杏叶当定情信物的呀?真是太抠门啦!要是换作王爷,得在院里种两排银杏树当定情信物才配得上王爷的身份呢。”
荷花见到王爷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于是安心把叶子和信都拿出去了。
房里,裕王从袖中掏出两样东西,一个方盒子放在桌子上,另一个长盒子被他打开,从中拿出一根簪子。
“这是近日矿山中开出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我雕刻了一下,做了个簪子。当时成亲,我没送什么东西给你,如今就把这个补给你。”
顾江漓双眼放光。
羊脂白玉啊!四大著名玉石之一,价值不菲呀!
一块剔透的玉石周围,镶嵌了几缕金线,贵气又奢华。
“这是...王爷你亲手做的?”
“嗯,工艺不算很难,没花很多时间。”
没想到裕王还是个心灵手巧的,这么细致的工作,不花费些功夫肯定是做不成的。
裕王对她可真是颇费心思呀。
“谢谢王爷,我特别喜欢!”
裕王脸色泛红,“我替你带上。”
顾江漓低下头,由着裕王替他插上簪子,她坐到镜子前欣赏了一会儿,果然好看极了!
她余光瞥到桌子上的一个小方盒,问:“王爷,那个是什么?也是别人送的吗?”
“嗯,那人不方便自己给你,所以让我给你带来。”
他打开盒子,是一个块玉坠子。
不方便送她,竟然差裕王代替送过来,好大的面子呀!
顾江漓疑惑问道:“谁送的呀?”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