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梦站起了身子,可她发现自己站起也不妥,遂又坐回了水中。
可身边那小路的光着的身子,经过这一折腾,反而和她贴靠的更紧。
然后蝶梦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要害,眼睛喷火,却又无奈起来。
“姑娘,快出来吧!”
“丫头,来,快擦干身子,躺到床上,别着凉了。”
“她肯定是站不起来,我们把她拖出来吧!”
几个老妇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伸出皱皱巴巴的手,伸向了蝶梦的身子。
“啊,你们都出去,我自己来!”
蝶梦惊恐,活了几千年的她,根本没经历过这种阵势,话语也有点哆嗦。
“好好好,小丫头还害羞呢,水快凉了,我们把你的男人抬到床上,你不介意吧,哈哈!”
一个腰腹浑圆的妇人,带着调戏的话语,把手转向,探向了小路的身子。
接着,几个老妇人,就把仍旧不醒的小路,架到了床上。
至于小路的身子,对于她们这些活了多半辈子的人,什么样的没见过。
而蝶梦,仍旧是不出来,她瞪着沾满水汽的眼睛,看到几个妇人都离开后,才爬出了木桶。
带着腥味的木屋,一个破床,一个破木柜,一个冒着热气的木桶,门边几个挂着鱼虾的网笼,把这个房子,塞得挤挤当当。
而床上的小路,全身裹在床上那仅有的一床棉被中,晕的正香。
不知外边的老人是脑子不好,还是有意为之,蝶梦被救时的衣衫,包括他的那件黄色丝衣,都没有在屋内。
门外传来响动,接着,木门就开始响动。
站在木桶外的蝶梦,听到响声,看了一眼自己光着的身子,银牙一咬,快速的窜上了床上,并把盖着小路的棉被,拖拽到自己的身上。
不大的木床,蝶梦的身子紧贴着床沿。
可处在床正中的小路,他那被热水浸烫的身躯,仍旧有不少地方,靠在了蝶梦的身上。
这种触觉,让蝶梦不住哆嗦,脑海和身子,也变得空荡。那种感觉,好似被霞云,托浮在空中,漂浮晃动,几欲成仙。
“姑娘,你先吃口东西,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的,你别嫌弃。”
一个老妇人,拉开房门,端着一个盘子,颤颤巍巍的向床边走来。
而敞开的房门外,三五个老男人的脑袋,正向里观望。
“呀,你怎么把被子全部盖你身上了,你男人不能着凉,快,你往里靠靠。”
老妇人看到一半身子露出被外的小路,放下手中的碗,把蝶梦的身子,往里推挤,并把这床棉被,重新搭在了两人的身上。
“你们几个老不死的瞎看什么,人家小姑娘的脸,都被你们看红了,还不快滚。”
老妇人发现了门外正探向屋中的人头,出声喝骂,然后,走出木屋,并随手把房门给带上。
“哎,我的衣服...”
脸色犹如春风中那艳丽桃花的蝶梦,听到房门的声音,这才想起索要衣服。
可房门已经关闭,她那犹若飞蚊的声音,外边的人,根本没有听到。
“你个王八蛋,你去里边,啊,你倒是动啊!”
蝶梦用力的推着呼吸平稳,却是一动不动的小路身子,可惜自己身子虚弱,没推几下,自己倒先喘了起来。
最终,蝶梦把棉被,从中挤压,隔在两人的身子间隙后,那绯红的脸庞,才开始慢慢回归正常。
腹中的饥饿感,让她的眼睛,望向了木柜上的那个盘子。
盘子上有两个灰黄色的饼子,两个生着裂缝的瓷碗。
碗中不断的浮出的热气,让她又想到了刚刚木桶中的一幕,接着,她的脸色,再次变红。
蝶梦把盘上的东西,端到床上,尽数吃光后,天色,也变暗了起来。
夕阳,映射海霞的红光,照射到木屋上,再通过孔隙,钻进屋中,让木屋,呈现出一种昏暗的红,那红色,只在屋中存留了片刻,便被黑暗吞噬,归于幽静。
外边的那些老人,好像忘记了这个木屋,忘记了木屋中的两人,一个整夜,再也没有过来。
而身心疲倦的蝶梦,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却终是没有抵住困意,慢慢的倒在了床上。
一夜无事,真的无事!
第二天一早,尚在做着‘噩梦’蝶梦,被开门的声音扰动,睡得正香的她,不想睁开眼睛,索性继续开睡。
“丫头,你没事了吧,我给你带过来了早饭,你快点吃,哎,你男人还没醒吗?”
昨日那个端饭的老妇人,把一个瓷碗和两身衣裳放到木柜上后,走到床前。
蝶梦骤然清醒,因为,她发现了自己的手,正环绕在小路的脖颈上,而自己的身子,更是紧紧的贴在了小路的身上。
“哟,小两口还真粘歪,我不打扰你们了,我拿来了衣裳,一会别忘了换上。”
老妇人端着昨日的木盘,走出了房门,他可能是年老,记性不好,敞开的房门,竟然忘了关上。
“你个王八蛋,老娘的便宜,你也敢占!”
妇人走后,蝶梦伸出手,在小路的身上掐捏扭拽,可这些动作除了让自己手疼外,昏睡的小路,根本感受不到。
木屋外传来乱哄哄的扎呼声,那些声音过后,敞开的木门边,来回七八个人头探视了一番后,便又消失不见。
接着,稍远方的海边,就又一次传来了喊叫声,那些声音虽然沧桑老迈,却是带着对生活的热爱之气,音波动荡,生生不息。
蝶梦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害羞了。
她感觉好像自从和身边的这个,对,叫杨小路的家伙打上交道之后,自己就没有得到过几次好。
这不,蝶梦观察外边再无人后,轻手轻脚的走到木柜边,然后像做贼一般,返回到床上。
然后,她把衣服和手探到被下,穿起了衣裳。
蝶梦那不断动弹的手脚,难免碰到小路的身子,不舒服的感觉,让蝶梦的脸,再次变红,她停下动作,就要再次去推小路。
惊骇的表情,从蝶梦的脸上生出,她看着小路那微微侧向自己,睁开的眼睛,随即,小口大张了起来。
“啊...你个王八蛋,你醒了,你竟然醒了...”
蝶梦忘记了穿衣,手,不停的捶打在小路的胸口之上。
随着她的动作,那附在两人身上的棉被,直接掉在了床下。
可怜的小路,刚刚醒来,只看到一抹惊艳,还没来得及细品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便被无皮疯狗一般的蝶梦,捶出了一口血块。
血块的吐出,让小路沉闷的胸膛,好受了许多。
他感受着身上不大不小,犹若按摩般的锤击,感受着身上的滑腻,闻着近在咫尺的幽香,舒爽的困意,再次来袭。
接着,他的眼一闭,再次,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