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江采蘋手心一挥,一个四四方方的水幕便出现在眼前。
偌大的紫禁城,养心殿,咸福宫,阿哥所,尽在其中。
她眯着眼瞧了片刻,画面中出现的便是下值回房的苏培盛,接着便是指尖轻弹,一缕烟雾就顺着水幕涌进了苏培盛的衣袖中,转而便自然的消散开,无色无味,无人察觉。
她不能直接用法术对这个世界的皇帝下手,但近身服侍的苏培盛可以。
烟雾无色无味,却能久不消散,只要那皇帝一日接一日的闻着,身子便会无声无息的衰败下去,只需那一阵东风,便能彻底了结了他。
她又转而看向阿哥所的位置,眸色冰冷,既然堂堂皇三子是个痴傻愚笨的,那就真真切切的傻下去吧。
淡黄色的气流飘散,转瞬间便进了阿哥所,钻进了正沉睡中的弘时脑中,无知无觉的蚕食着他本就所剩不多的灵智。
须臾,她收回手,合上了眼,伴随着窗外弥漫的大雪,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沉睡中。
……
天微亮。
允礼从梦中惊醒。
感受着身下某处的黏腻触感,他震惊的睁大了眼睛,面色变得一片铁青,久久没有动作。
思及梦中的模糊画面,隐约有印在脑海中的香艳痕迹,他咬紧牙关,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
如玉般的侧脸一片红痕,他犹嫌不够,又打了另外一边,这才颤抖着放下了手。
尽管春梦旖旎,朦胧不清,可他也清晰的知道,那里面的人是他与……昨日服侍过他的采蘋。
他怎能有这么无耻的念头?怎么会做如此不知廉耻的梦?
人家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家,却在梦中被他神志不清的肆意亵渎,他果真是罪孽不轻。
他胸膛处不断的起伏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衣衫凌乱,狼狈不堪。
良久,才能那种自责的心思中回过神来,好似有着余韵绵长,他只要一合上眼,总会若有若无的想起她。
尽管被两个巴掌印占据,可还是能看出他面色烧红,羞赧万分。
良久,听到了门外阿晋的试探声,他侧过脸,沉声吩咐道。
允礼:" 阿晋,去打盆冷水来"
阿晋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还是老老实实的照办了,只是没忍住提了一句。
“王爷,您风寒未愈,万不可折腾自己。”
将阿晋打发走,允礼才从已经没有了热气的床榻上下来,低下头,深吸了口气,便闭上眼,把脸埋进了凉水中。
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意袭来,他沉默的在里面待了几息,“哗啦”一声,才抬起头来,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脸,又坐回了床前。
经过方才另类的冷敷,他脸上微肿的巴掌印也终于渐消,不甚明显了。
这一举动直接冻得他神智清醒,将帕子扔到盆里,微微喘息着。
看着窗外已经停了的大雪,他站起身走了过去,从窗边望去,乍一看是刺眼的白茫茫一片,侧目看去,又隐约想起昨日站在窗边的女子。
她当时是什么神情呢?他模糊间记不清了,只觉得极为洒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