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暗香,莫道不销魂。
他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全都使在了她身上,受不住的时候,魏嬿婉轻抿着殷红微肿的唇,眸中含着水雾,胡乱的伸出手划过了他的侧脸。
她的指甲不长不短,却刚好带着些许锋利,就这么抓破了他的脸,留下一道红痕,还隐约漫出血丝来。
吃痛之下,他更加气闷的想要“教训”她,可过不了两下,她又哼哼唧唧的说身上疼,抽噎着控诉着他的“暴行”。
这一刻,
赋彩难染艳红时。
从傍晚闹到深夜瑶池隐约装不下了,可他一点也不吝啬于此。
荒唐良久,最终疲惫的相拥着沉沉睡去。
……
翌日,光影乍现。
乾隆睁开眼的瞬间还有些懵然,目光下移,看到了怀中即使睡梦中也蹙着眉头的女子,心先软了一下,只觉得她楚楚可怜。
弯唇笑得瞬间,扯动了脸上已经凝固的伤痕,他疼的“嘶”了一声,面色阴沉了下来,眉眼沉郁,看了她半天,还是给她盖好了被子,随即便下了床。
待到李玉领着宫人进来服侍,他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走的离龙床远了点。
李玉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不引人注目的侧过了身,瞥了眼床上只露出半边手臂的女子,白的晃人。
能勾的皇上留她在养心殿一整晚,这会儿还如此小心,这女子果真不容小觑,日后极很可能是娴主儿最大的威胁。
他实在是忧心不已,恨不得长了双翅膀就飞去翊坤宫通风报信,可乾隆抬眉看了过来,他只能弯下腰,恭敬的给他更衣束带,又戴上了朝珠和帽子,这才低垂着头跟着主子的脚步走了出去,没敢再回头看上一眼。
吩咐进忠守在养心殿,乾隆便大步往外走去,坐上轿辇以后摸着脸上的划痕越想越气,他今日在镜子里都瞧见了,他这张白净的脸都红了一道,那可是差一点就破相了。
拳头都握紧了,他咬着牙沉下脸,还是没咽下这口气,对着李玉语气阴恻恻的吩咐道。
乾隆:" 去启祥宫传旨,顺便晓谕六宫"
乾隆:" 就说嘉妃在梦中对朕大不敬,妄图损伤龙体,朕罚她降位一级,罚俸一年,禁足半月"
李玉震惊不已,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难以置信的连忙应了下来。
虽说皇上这罚的不算重,可嘉妃却是因着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挨罚的,甭管她有多冤枉,反正皇上给的就是这么个借口,她不认也得认,恐怕自今日起,东西六宫全都要拿她当笑柄了。
可真是里子面子都没了。
究竟是因着什么原因,才能让皇上如此不留情面呢?毕竟嘉妃也算是玉氏贵女,还是四阿哥生母,且才生下八阿哥不久啊。
他心底忐忑的揣测着,总觉得自昨日起,皇上的种种行为他都看不透了。
看着李玉走远的身影,乾隆依靠在轿背上,这才终于觉得心口的气疏通了点。
他的脸怎么划伤的?是魏嬿婉抓的。
那魏嬿婉为什么会抓伤他?是因为他太过分……咳咳,是因为身上疼。
那魏嬿婉为什么身上会疼?那还不是在启祥宫被嘉妃罚的。
所以,罚她有错吗?当然没有。
乾隆手指轻点着手背,闭目养神,漫不经心的想着,他最会的,就是抓源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