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九走在御花园中,迎面倒是遇见了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人。
燕王这些日子过得极为不顺,被抢走男人心里憋屈不说,还被晏凌楚明目张胆的排挤收拾,朝堂上的官职只领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四品官不说,还专程找人来盯着她,一旦她再如往日一般欺女霸男,那些人竟敢直接当年给她撅回去,甚至有时候还会把她带到大理寺走上一遭。
虽然她不怕,可是也丢人啊!这么多回了,现在满京城还有谁不知道这些破事,她晏凌安已经窝囊成了什么地步!
每次来找太后诉苦,也没有什么用,压根奈何不了那不按常理出牌的狗皇帝,太后虽是长辈,可若是皇帝不敬着点,满宫的奴才,还有谁把她当回事?
大夏朝可没有那尊老爱幼、以孝治国的传统。还不是那狗皇帝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她是真的想仰天长啸,晏凌苏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她不就挑衅了那么一回吗?至于这么小气的整她吗?那姓华的不还是被她抢走睡了吗?如今连那家卖猪肉的,她也不敢奈何半分!
她憋屈了这么多天,又来了一趟皇宫见太后,不出意外,又是一次无功而返,可一抬头,却瞧见那个向来没出过王府的病秧子晏凌淮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她觉得颇为奇怪,只是她与这几人关系都不如何,便也不会收敛,双手抱胸的走上前去,阴阳怪气道。
“哎哟,这不是病秧子吗?怎么想起来进宫了?病好了?”
被她这么一讽刺,白凤九有点懵,但又下意识的还嘴道:“关你什么事?”
燕王面色顺便变得难看了起来,果然是她近些时日被打压的跌落枝头了吗?如今连最懦弱胆小的病秧子都学会顶嘴了。
她本就没什么脑子,自然也不会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凉凉的说道:“如今也算是攀上大腿了?也不知道你还能再活几年,就迫不及待的对本王落井下石了吗?我记住你了。”
说完她便转身就走,走动间带起一阵凉气,从背影也能看出来怒气冲冲的意味,可白凤九却还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摇了摇头,转过头四处打量着,搜寻着华镜知究竟住在哪里。
既然那个楚王都说了,帝君如今是皇帝的枕边人,那肯定是住在哪个寝宫里,可她方才大致寻摸了一遍,却还是没找到,正当她垂头丧气的时候,却在挨着风仪殿的一个凉亭内,看到了坐在那里就自有一股飘飘欲仙气质的华镜知。
她心下一喜,连忙兴冲冲的跑了过去,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小声说道。
“帝君,我终于找到你了,对了,你现在不叫帝君了对吧,你叫什么啊?”
就在她跑过来的一瞬间,华镜知身旁的林青已经发现形势不好,便对着一旁的使女使了个眼色,她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去找陛下过来解围。
华镜知始终是冷着一张脸,几乎是疏离且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语气里也透露着满满的凉意。
“淮王殿下请自重。”
“为什么要自重?”
白凤九撇了撇嘴,很是不解的歪头看向他,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在她看来,既然司命把她塞到了人间跟帝君一起历劫,那定然是写好了她与帝君的姻缘的,圆了她一世的情意,即便如今的帝君还记不起来她,可她愿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