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贵人气的脸色黑沉,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眼中冒火,一点也没有往日里爽朗大气的模样了。
她死死的盯着文鸳的背影,感觉到有些头昏脑涨,转头对着敬妃就抱怨道。
欣贵人:" 这个祺贵人"
欣贵人:" 果真不是个好相与的!"
欣贵人:" 太过于嚣张跋扈了!"
敬妃浑不在意的往前走着,事不关己,她一向都是高高挂起的,佯装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欣贵人愤恨的样子,她淡淡的说道。
敬妃:" 她初入宫,自然娇气了些"
敬妃:" 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的今日这般沉不住气?"
欣贵人:" 我……"
敬妃:" 祺贵人家中父兄得力,在平定年羹尧一事上出了大力"
敬妃:" 就注定了,她不可能不受宠"
敬妃:" 欣贵人日后还是妥帖些好"
欣贵人的神色僵在了脸上,她难堪的扯了扯唇角,好半天才低声应下。
欣贵人:" 是,嫔妾知晓了"
两人的关系本就不审亲厚,她能提点两句已经算是过界了,敬妃没再理会她的小心思,只慢悠悠的往她的咸福宫走去。
……
安陵容落在了最后边,见甄嬛与沈眉庄没有等她,她本来还气恼不已,可谁承想无意间却撞见了这一出。
她睁大了眼睛,捂住胸口,抑制住过快的心跳,小声的问身旁的宝鹃。
安陵容:" 这祺贵人竟这般嚣张吗?"
安陵容:" 她可是刚入宫啊"
安陵容:" 就这般不给欣贵人面子"
安陵容:" 她难道不怕皇上怪罪吗?"
宝鹃暗中撇了撇嘴,心想,得罪欣贵人有什么要紧的,她又不受宠,就算是得罪了您,您又能怎么办呢?
祺贵人父兄在朝中得力,且人又长得这般鲜艳夺目,里里外外加起来,皇上怎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怪罪于她?
不过,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但是她身为皇后的人,怎么说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低眉顺眼的走在安陵容身边,轻声细语的说道,“小主,祺贵人定是仗着家中得势,才这般轻狂的,就怕……”
看了眼她瞬间紧绷的脸色,宝鹃心下满意,这才接着说,“就怕来日,会成为下一个华妃啊!”
安陵容:" 怎会如此!"
安陵容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接着脸色也变得苍白,她强自定了定神。
安陵容:" 况且,有皇后娘娘在"
安陵容:" 任谁也翻不出风浪来"
“小主说的是,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自然能弹压的住那些心思叵测的人。”
宝鹃突然话锋一转,“小主,这祺贵人初入宫,咱们不知道她的深浅,暂且先不必在意,如今最关键的是莞嫔娘娘……”
“奴婢瞧着,莞嫔娘娘和惠贵人怕是和您生分了。”
安陵容闭了闭眼,随后自嘲的笑了一声,她得眉宇间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戾气,在她柔顺的外表上,有着说不出的违和感。
安陵容:" 家世相当,才能玩到一起去,她们才是一类人"
安陵容:" 我又算什么呢?"
安陵容:" 她们又何曾将我放在眼里……"
宝鹃垂下头,不着痕迹的翘了翘唇角,才温声安慰着她,“小主莫要这般想,即便不与她们一起,您如今也已经是贵人了。”
“依奴婢看,您有了皇后娘娘的帮扶,日后也不比惠贵人差。”
安陵容出神许久,才低低应了一声。是了,靠人不如靠己,她如今已经上了皇后的船,就只能一直跟着她了,她要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微微舒了一口气,她才步履缓慢的朝着延禧宫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