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福?”
“是啊!张阿姨真是福星呀!今天一来我们就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真是托了她的福了!”
顾意浓一边说着一边往碗里倒烧鸭,王母不知道被刺激到了哪根神经,直接挥手掀了她手上的碗。
顾意浓惊叫一声,“妈你这是怎么了?!你就是再不高兴也不用这样吧?这可是爸花钱买的!”
王母现在一点儿话也听不进去,管他谁买的,她现在只想让大家都不好过!
凭什么她想吃的时候就要她忍着,现在随便一个女人来就能吃?凭什么?凭什么她累死累活得到的待遇是这样的?
张珍画见状委屈的不行,“小顾啊,你们家是不是不欢迎我啊?要不然我还是去别家租房子吧!”
说着便想回卧室收拾东西,顾意浓连忙将人拉住,不赞同道:“妈,你别这样!张阿姨她人很好的,你可以看不惯我,可是人家张阿姨又没怎么你,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我就是看不惯她不行吗?!你真是掉钱眼里了是吧?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带,也不怕那是在外面乱搞的,我看你就是不老实!”
一边说她一边不忘嫌弃的看向张珍画,意思不言而喻。
然而她这副刻薄的嘴脸早已不需要顾意浓来反驳来教训了,还不等旁人开口王父便直接一巴掌丢了过去。
响亮的耳光声不仅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之外,就连王母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一脸懵的看着他。
“你这是做什么?你竟然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打我?王权贵!我可是给你生了三个娃的!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看你是被这个狐狸精迷了心窍了是吧?!”
被戳中心思的王父脸上怒意横生,本就长相凶恶的脸此刻更是布满的阴沉,就好似对面那人不是他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妻子,而是他的杀父仇人!
“呸!你再乱说老子撕烂你得嘴!老二家的都说了是为了赚钱改善生活,你不理解就算了,现在还闹成这副样子,你不嫌丢人我嫌!”
说罢看向张珍画时目光又柔和了下来,变脸之快让人不由咂舌。
果然这就是他们王家人,无论是老的也好,小的也好,都是让人恶心作呕的存在。
“张妹子你别和她计较,她那人就是这样的。”
张珍画闻言委屈的点了点头,“行吧,这次我也就看在小顾的面子上,要是再有下次我就真不租了。这样的委屈谁受得了啊?”
王父连连应是,然后又殷切的出去买了一些凉菜,为了给张珍画赔礼道歉甚至不让王母上桌吃饭。
顾意浓看着那站在厨房里一脸阴毒的看向这边的王母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不断的给张珍画夹菜,更是故意让王父给张珍画装饭盛汤,乍一看去这分明就是一对中年夫妻,和谐的不得了。
王母自然也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尤其是王父看向张珍画的目光,赤裸裸的毫不掩饰,只要不是傻子就都能看出来。
她急了,可是左脸上的痛感却又在提醒她不要轻举妄动,要是再冲出去,等下被打骂的人还是只有她自己。
王母陷入了如何将张珍画赶走的陷阱里,自然将王成宇交代的事忘了个干净。
或者就算她想起也不会在做了,毕竟如今的顾意浓已经潜移默化的影响到了家里的每一个人,他们手上的事已经让自己分身乏术,根本就没空去搭理她。
只是啊,却没有一人发现,他们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此刻已经变了样。
……
自张珍画住进来后,王父和王母之间的矛盾便被彻底激化了,期间少不了顾意浓的挑拨和添油加醋。
张珍画在尝到几次甜头后便越发的不将王母放在眼里,更是处处趾高气昂。
“王大姐,我的脏衣服你怎么没有洗啊?我不是给你放洗衣篓里面了吗?”
正在拖地的王母光是听到张珍画的声音眼皮都止不住的狂跳,现在被她像个佣人一样指挥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啪——’
手上的拖把一丢,她脸上满是愤怒。
“你是没长手吗要我给你洗?你就是个租房子的人而已,现在跑我面前狐假虎威了是吧?!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张珍画脸上的假笑淡了去,风韵犹存的脸上带着几分轻蔑。
“你都知道我在狐假虎威了,那想必也知道我仗着的是谁的势了啊!怎么这么多次了还是学不乖呢?”
王母气得不行,可奈何词穷,想了半天嘴里也才吐出一句‘不要脸’来。
张珍画笑了笑:“不要脸?也不见得你多要脸,咱们啊就大哥不说二哥了!”
说着便将自己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记着把它拿出来晾了,不然……不然我就不租你们的房子了,到时候你儿子儿媳手里拮据,受罪的还不是你!”
王母看着她的背影暗暗呸了一口,她才不在乎她的儿子儿媳,不,是不在乎王成宇和顾意浓,所以自然也就不会把张珍画的威胁放心上。
大不了她就去大儿子家,现在她都被欺负成这样了,她不信自己的儿子会袖手旁观!
王母这样想的,所以那衣服自然也没按照张珍画的意思拿出来,因此两人又爆发了一次争吵。
顾意浓这几天吃完饭就躲了出去,为的就是彻底激化两人的矛盾,所以等她抱着孩子回来时,王母和张珍画已经从沙发上打到阳台去了。
张珍画的卷发和妆容被王母一扯。一抹变得比鬼还吓人,至于王母自然也是没有讨到好的。
张珍画没事就跳广场舞,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差。而王母早在之前生病过后,又加上顾意浓的故意磋磨,她现在就是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身上的伤比张珍画严重多了。
可顾意浓却好似没有看到一般,直接让了个位置给王父,刚从外面买了张珍画喜欢的糕点准备献殷勤的王父还没进门便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正在被自己的女人打,这哪里忍得住?
当即便丢下手上的东西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