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便堵死了聂云倩的所有后路,只得心不甘情不愿道:“我会认真学习的。”
徐娘子闻言满意一笑,“那便从夫人的行礼开始讲起吧!”
……
“果真吗?云芹被打了?”
“真的,那脸都肿成猪头了!要知道她可没少仗着聂云倩嘚瑟了!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腊雪眉飞色舞的比划着,好似真的出了一口恶气一般。
“就罚了一个小鬼,看把你给高兴的。”
腊冬满是无奈。
“小鬼又如何?总之只要那个女人吃瘪我就开心!这还是她这么久第一次吃瘪呢!不过话说回来云芹也是倒霉,万全不用挨这巴掌的,还不是跟了个拎不清的主子,见谁都喜欢来个下马威!”
腊雪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聂云倩来请安时也是这般的无礼,还矫情的说是殿下让她多休息一会儿才来晚了的,简直是……
“如今可算找到治她的人了。”
顾意浓倒是没这么乐观,果然晚上徐娘子便到了她这里,聊了一会儿天后脸上才隐隐浮现出一抹为难来。
“老身命人掌了云芹姑娘的嘴,娘娘觉得老身的做法如何?”
顾意浓将新倒好的茶递了过去,“嬷嬷最是懂得规矩礼仪,这事是聂夫人的不对。”
“是啊,老身也自觉没有问题,可偏生太子殿下来找了老身。”
顾意浓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了起来,“这……殿下他……”
“娘娘无需为殿下开脱,娘娘心性变化老身现在也隐约明白了其中关键,还请娘娘保重自身。”
第二日徐娘子便收拾东西走了,就是南宫行赶来也没能让她回心转意。
倒不是南宫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而是当他出现在徐娘子面前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徐娘子会把这件事给推出去。
走前徐娘子唯一觉得抱歉的便是顾意浓,原本想着的是为她分忧的,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她现在是真心不想受一点的气。
“殿下、娘娘留步。”
徐娘子依旧一副笑面佛的样子。
“嬷嬷不妨再考虑一下?云倩她……”
“殿下不必多说,聂夫人老身教不了。”
徐娘子说完转身便走,南宫行身后的聂云倩见状突然红了眼眶,“殿下,都是妾身的错……”
原本心情有些不佳的南宫行回头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火气便消了大半,而且这是他自己想要为云倩出头的,和她又没关系。
“没事,不学便不学吧。”
说罢便往里走,等走了一段距离见顾意浓没跟上来时还有些疑惑。
要是往常她一定又要在他耳边说那些大道理的,怎么今日倒是如此反常?
就在他存疑之际顾意浓已经回了自己的院子,很快太子府聂夫人气走徐娘子的事便传遍了整个京都,南宫行再一次怒气冲冲的找上门来,只不过这次身后还跟着一脸委屈的聂云倩。
“你怎么这么恶毒?偏要把云倩的名声弄臭你才开心吗?”
顾意浓闻言一脸的不解,“聂云倩一个歌女出身,名声本来就不好,怎么这事也要怨怼臣妾呢?是臣妾让她当歌女的吗?”
南宫行脸色忽的一变,“你怎可如此?云倩她温柔善良,歌女出身却也洁身自好,孤不许你这般污蔑她!”
看着把聂云倩护在身后的南宫行顾意浓突然觉得有些疲倦,这人确定是男主而不是舔狗?活脱脱的降智是吧?看来要让他知道知道,顾家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南宫行在顾意浓那儿发了一通脾气又把人禁足后才心满意足的带着聂云倩离开,只是还没沉浸在温柔乡里几天朝堂上便多了许多参奏他的本子。
短短一月南宫行便接连损失了两位大将,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钟粹宫了。
“你竟然为了一个歌女禁足顾意浓?你莫不是疯了?!”
“母妃你别这么说云倩……”
见自己儿子还在护着那个妖女,德妃那叫一个气不打一处来。
“本宫不仅要说她,还得好好找人教教她规矩!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南宫行还想说什么,可一想到顾家眼睁睁看着他近几年的部署被辰王连根拔起就来气,可是气归气,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也是知道的。
眼见德妃怒不可遏,南宫行这才放软了语气,“母妃别气了,这事都怨儿臣。”
德妃已经懒得和他多说了,只是挥挥手道:“你先回去想想怎么补救一下你和顾意浓的关系吧!至于你的那个聂云倩,本宫最近要去一趟吴坦山礼佛,便让她一块儿跟着吧!”
德妃不想让一个女人毁了自己儿子的前程,唯有想这么个办法暂且稳住局面。
南宫行思量了许久方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
“是,儿臣回去就和云倩说。”
瞧着他垂头丧气的背影德妃也是难受,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行事周密的儿子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栽跟头,看来还是那个女人的缘故。
聂云倩要跟着德妃礼佛的事,几乎是在聂云倩知道的那刻顾意浓这边便已经得到了消息。
看着从德妃那里送来的赏赐她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客客气气的接下,至于旁的是一句也没有了。
送东西来的陈嬷嬷见状也知道她心里带着气呢,可顾意浓对南宫行一向巴心巴肠,陈嬷嬷也没当回事,只当是他俩闹别扭。
等出府时她又在府里打听了一下关于聂云倩的事,等她了解完聂云倩这半年来的所作所为时脸都黑了。
只是干枯的老脸上还挂着一层假笑。
陈嬷嬷走后不久南宫行便来了,还带着一套很是精巧的头面。
一个月不见顾意浓将身体养的很好,原本还有些瘦削的她现在已经多了几斤肉,整个人精神风貌好了不止一点儿。
南宫行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半晌,许久才道:“你还好吗?”
“好啊,睡得好,吃得好,怎么殿下你过得不好吗?”
南宫行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许久才道:“这件事是孤不对,当时孤只是在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