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亲?”
顾意浓一颤,顾二夫人见状连忙走了过来,眼里也是含了泪,“是啊,我方才见你就觉得你是意浓,你和小时候简直就是照着长的,你还不快叫叫你娘?她想你想的都快疯了!”
“娘?娘……你真的是我的娘亲……”
眼前一黑,顾意浓晕了过去。
正在空间看她表演的八子瞬间瞪大了眼,“关键时刻你晕什么啊?我正感动呢。”
无视掉它的话,很快顾颖雪便被带回了燕国公府,‘晕倒’期间顾夫人一直都守在她身边,接到消息的顾父和顾清宴也匆匆赶了回来。
“母亲,你说有大事叫我回来是什么事?”
顾夫人闻声出了内室,看着面前俊逸非凡的儿子柔声道:“你可用过晚膳了?就算公务再忙,饭也是要吃的。”
“儿子知道。”
对于这个儿子顾夫人最是满意,不过双十就在摄政王麾下得了重用,摄政王是谁?那可是下一任皇帝啊!
当即圣上子嗣艰难,前面几个生的都是女儿,后面好不容易生了个嫡子却被赵贵妃给害死了。
皇上和皇后恨毒了她,可偏偏那时候赵贵妃被诊出怀孕,八月后诞下男胎,满朝文武除摄政王一派之外全都求皇帝网开一面,说皇子离不开生母。
还是摄政王铁血手腕将人绞了白绫,不然皇后娘娘恐怕得抑郁而死。
也是因着这个原因,皇后娘娘那是无条件的站在摄政王这边,恰好燕国公府又是她的娘家势力,两家关系自然不错。
而皇帝也是主张将皇位传给这个惊才绝艳的胞弟,他实在无法忍受杀害自己儿子的人成为太后。
即便死了也不行!
摄政王可是众望所归,以后她儿子也能庇佑燕国公府,她怎能不欣慰?
“母亲,到底有什么事?”
顾清宴有些着急,昨日盐河水患他正忙着处理,若不是母亲叫他,他恐怕连摄政王府都不会出一步。
“你爹呢?还没回来吗?”
“回了回了!夫人你叫我回来做什么?”
顾夫人闻言脸色黑了又黑,这人定又是跑去和人喝酒去了。
“你是不是记不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顾父一顿,神情间颇为伤感,但很快就掩饰了下去,又成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没有,就是他们叫我,也不好推脱。”
顾父不过是借酒消愁而已,只是他不怎么喜欢在家人面前表现出来,要是一家人都伤伤心心的,那顾府就真撑不下去了。
“我懒得和你说。”
顾夫人冷眉扫了他一眼,走到顾清宴身边,“我找到你妹妹了。”
“母亲,这件事不能乱开玩笑。”
“怎么是乱开玩笑呢?你不相信你娘我?”
顾夫人有些不开心了,顾父见状连忙给他使眼色,让他少说两句。
可顾清宴哪里肯?他母亲为了妹妹都快疯魔了。
“母亲,我知道你伤心,但……”
“顾夫人……”
一道娇柔的女声突然自屏风后响起,顾清宴闻声看去,原本那紧皱的眉头瞬间又紧了几分。
可忍不住轻颤的手还是出卖了他。
顾父早就已经傻了,反应过来后下意识的躲在了顾夫人身后,“这真是我女儿?怎么这么大一个?我记得她……”
他伸手比了比,大概到他大腿的位置。
顾夫人闻言面色变了又变,有些扭曲的征兆。
“你女儿是石头不会长大的吗?”
顾父恍然大悟,“这倒也是……”
他笑了笑,笑着笑着就哭了,眼泪一把接着一把的擦,就算还没问为什么确定顾意浓就是他们的女儿,但凭着亲人间的血缘天性也能感觉到。
“我看过了,绾绾腰间有和意浓一样的胎记,而且……而且她记得自己有鸾鸟玉佩。”
顾夫人按了按眼角,将眼泪擦了去。
“这是喜事,我既说完了,清宴你快去忙自己的吧。”
顾清宴张了张嘴,他现在还怎么能去忙自己的事呢?可那又是水患,马虎不得。
“绾绾?你现在叫绾绾对吗?”
顾意浓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忽而对他一笑,顾清宴心都化了。
兄妹二人竟有三分相似。
“我最近有些忙,可能不常在家,你有事就差人来寻我。”
顾意浓可能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还是乖巧应下了。
看着儿子三步一回头离去的背影,顾父莫名觉得有些感慨,被顾夫人一瞪后又连忙跑去给顾意浓安排院子了。
“我们燕国公府的女儿回来了,一定要昭告天下!”
顾夫人那叫一个豪情万丈,可顾意浓却给她泼了盆冷水,“顾夫人……你要不要滴血验亲啊?不会弄错吗?”
“胡说,自己生的娃自己还不知道吗?还有啊,得叫我娘……算了,你要是不习惯跟着你哥哥叫母亲也行。”
顾意浓默了,原著里面他们这家人只是寥寥几笔带过,却不想竟这般有趣。
微微莞尔,她声音清甜:“母亲。”
“好!好!可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写信……不!先开祠堂,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祖父祖母他们。”
顾夫人嘱咐好下人伺候好她后便急匆匆的走了,一边走一边还念叨着要如何感谢菩萨,让顾意浓莫名心头一软。
与顾家的其乐融融不同,陆府已是暴风眼来前最后的平静了。
陆相怜一晚上没回府,而走的时候又是和顾意浓一块儿的,又有人亲眼看着他们进了醉仙楼,这一句句对下来结果显而易见了。
“你算你和她没有发生什么,那你同女子共处一室,还是一整晚。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看你还怎么做人!而且那女人是什么样子的你不知道吗?说不准那天就缠着你要嫁进陆府了!”
陆夫人脸色涨红一片,看样子是气得不轻。
左下方坐着的是谢向婉,她自始至终都是神情寡淡的模样,好似已经提不起对他的关心了。
陆相怜越听越是烦躁,他的绾绾都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污蔑她?
“我都说了,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她也离开京都了永远不会回来,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说一个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