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首次任务圆满结束!原主怒气值下降为零,累计积分10,随机奖励礼包已发送至背包,可用于下一个任务世界!下一个位面开始传送,请宿主接受位面记忆和剧情!”
随着系统的声音落下,顾意浓眼前的景象忽然变换,还没来得及吐槽它,耳朵里边传来一道浅浅的催促。
“新娘子赶紧下轿了。”
下轿?
眼前确实是一片暗沉的红,头上的凤冠更是压的她脖子微酸。
就在她扶着轿门下去时耳边的敲锣打鼓声忽然停止,原本因为接亲而热闹非凡的街道也在此刻陷入了诡秘的寂静。
“时间暂停中,请宿主接受位面记忆以及剧情。”
铺天盖地的记忆忽然涌入她的脑海,一股锥心刺骨之痛瞬间自心脏蔓延。
原主本是敦亲王独女,从小受尽万千宠爱,可在她八岁时敦亲王为护太后惨死贼手,而不久后敦亲王妃也跟着殉情,原主便成了孤儿。
后来太后心疼她,为她求了公主封号以及封地,又把她进入后宫自己亲自抚养。
可以说她比真正的公主还要受宠,也正是因为这些宠爱,太后便想将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说今后要托付终身的人。
而事情的拐点也就是太后给她选夫婿一事,她看上了当朝战神穆何修,男人十四从军军功无数,只要不做叛国之事这辈子都能安享荣华。
可坏就坏在他早有了心仪之人,丞相之女段倩芸,也正是本文女主。
不仅貌美更是京都第一才女,追求者无数,其中包括当朝几位皇子。
至于原主,她因受太后宠爱遭人嫉妒名声被其他公主传的要多坏有多坏,甚至还常常在学堂上作弄于她。
原主自父母去世后便养成了沉默寡言甚至内向的性子,别人再怎么为难逗弄她,她也只是咬牙忍着,从不告状。
这也恰恰涨了那些欺负她之人的气焰,可以说原主在宫中这几年并不是很开心。
至于穆何修,原主曾在一次宫宴上见过她。
那时她正被郭贵妃之女锦怡公主欺负,寒冬腊月的天被推进了结冰的湖泊,若不是穆何修路过救了她一命恐怕早已一命呜呼。
就此,他在原主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他对原主来说是满天璀璨的明媚,是黑暗亦不可吞噬的光。
知道自己要许配的人是他后,原主便满心满意的期盼着以后琴瑟和鸣的日子,只是终究落了一场空。
嫁过去后她才知道穆何修已有心上人,那人是丞相之女,享誉京都的第一才女。
从小就自卑的性子加上穆何修的刻意冷落她变得更加内向,一月一月的不愿出门见人。
后来边关告急,穆何修领军前往,而被段倩芸刻意封闭了消息的她也并不知道。
还是穆何修得胜归来,满城百姓叫着她自请下堂时她方才知道,段倩芸跟着去了边疆,他们以夫妻相称,打了一次完美的胜仗。
她将军功高筑让别人浑然忘却了原主才是穆何修的妻,高调插足别人的婚姻却还赢得了满堂喝彩。
而压垮原主的最后一根稻草便是皇帝赐下的平妻圣旨,她成了那位平妻,兜兜转转段倩芸依旧是他的妻。
原主去请求和离,可却被无情拒绝,段倩芸恨毒了怨毒了她,势要她在孤苦痛苦中度过一辈子。
原主没了办法,那时候她宛如沙漠中行走的前行者,她找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属于生的希望,所以她自尽了,在段倩芸和穆何修成亲的前一晚。
她想用自己的死给他们添一会儿堵,可未曾想换来的也不过是秘不发丧,得了一卷破草席被丢进了乱葬岗……
“剧情、记忆传送完毕!位面任务开始发布!第一,平息原主怨气。第二,攻略穆何修,让他爱而不得,悔恨终生。任务开始,时间静止结束!”
下一秒顾意浓的手便被小丫鬟搀扶了过去,喜娘在旁边笑着让她小心轿门。
红盖头随着她的走动摇曳出浅浅的弧度,她的可视范围不多,只能瞧见自己精美的裙摆上绣着的繁美花纹。
不多时面前多了一个火盆,她稍稍跨步过去后一位神情紧张的家丁跑了过来,低声在喜娘耳边说了几句。
原本笑着的喜娘瞬间僵了脸,她有些忐忑的望向顾意浓,欲言又止。
顾意浓大意是猜到了她为何这副神情,不过是段倩芸把穆何修叫去了而已,想以公鸡拜堂羞辱她。
其实她很不明白,既然他们二人相爱那为什么还要让穆何修娶原主呢?原主并不是那种任性的人,只要穆何修向她说明,她是可以理解的,可偏偏这两人就是不说。
一个是为了让穆何修踩着原主的尸骨上位爬的更高,另一个则是眼盲心瞎,被人耍的团团转还自以为是被原主破坏了自己的幸福。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她的声音淡如山间雪却又空灵至极,原本嘈杂的院子忽然安静了下来。
看客们满是好奇的打量着她,想透过盖头看看这个传言已久的丑公主到底是何模样。
“是、是将军,将军有事去了军营,恐怕赶不回来拜堂了,所以还请公主和……”
喜娘有些难以启齿,这公鸡拜堂虽说有先例,可那是给重病在床或者生死不明之人用的,这将军真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啊。
“不在?将军不知道今天成亲吗?是什么事偏要今天去呢?”
她顺着刚刚的声音看向小厮所在的那个方向,方才通报的小厮瞬间哑了声,不知道为什么,这公主明明连脸都没露,他竟也觉得不敢直视。
“回话。”
“是、是……是军营突发事件,将军他也是没办法,还请公主快快拜堂吧!”
小厮都快哭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接这种倒霉的差事,虽说将军不喜欢吧,可人家好歹也是个公主啊,哪能这么被折辱呢?等下要是被气走了,那可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