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孙处,研究有了新一步的进展。”
“说。”
“科研组的报告上说,这种毒液会作用于中毒者神经,有着极强的致幻效果。”
“然后呢?”
“没了。”
“解药呢?”
“还没有研制出来。”
“你是小王带出来的吧?”
“呃,是,我一直跟着王秘书学习。”
“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孙建一脚把那名报告的文员踹出了车厢。
青慧在后面冷笑:“能知道幻梦蛇的毒液有致幻效果,还算你们有点本事,不过也就只有这么点本事了。”
孙建松了松腰间的皮带,说道:“看来,还是直接问你比较快。”
“你...你要干什么!”
“嘭”的一声,车厢的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
“你,你是谁?”朝露听着身边人的声音,感觉特别的耳熟。
“我,就是你呀。”
月光从窗口照射了进来,朝露的身前,站着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是浑身都是漆黑的。
“你,就是我?那,我是谁?”
“你是朝露哦,我,也是朝露哦。”
“怎么...怎么会有,两个朝露?你是从哪来的?”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呀,一直在陪着你。”
黑朝露摸了摸朝露的额头说道:“所以,朝露永远都不会孤身一人呢。”
“那,那你可以帮朝露,去把叔给找回来吗?”
“不可以呢,叔,不要我们了,不要朝露了。”
“不...不会的..叔不会不要朝露的!”
“那,他为什么不带着我们一起去妖界呢?”
“...朝露不知道。”
“而且,他,为什么不回来呢?”
“紫衣姐说,叔回不来...”
“她在撒谎!她是个坏女人!”
“不是的,紫衣姐很好的...”
“叔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回不来,她撒谎骗我们的!”
黑朝露轻抚着朝露的脸颊说道:“她是想抛下我们,自己去找叔。”
“那,那怎么办呀...”朝露急的要哭出来了。
“我们把那个女人杀掉!”
“不要,叔说了,杀人不好,不要杀人...”
“可是,不杀了她,她会把叔骗走的!”
“那...那也不行。”
“那,我们去把她的脚砍了,她就不能骗走叔了。”
“这...这样好吗?”
“等找到叔,把他的脚也砍了,那他就不会离开我们了!”
“啊...砍..砍叔?”
“对,这样,他就会永远的陪在我们身边了,你说好不好呀。”
“永远的陪在我们身边吗...永远...”朝露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激动。
“朝露,你在和谁说话?”
听到房间里面传来的一些声音,虞紫衣平复了一下心情,抹掉了眼泪,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只有那些跳动的仪器和躺在床上的朝露。
“紫...紫衣姐,朝露,想喝水...能帮朝露倒一杯吗?”
“好好,马上给你倒。”虞紫衣急忙拿起水壶。
“紫衣姐,你是骗朝露的吗?”
“啊?”
“叔,那么厉害,怎么会回不来呢?”
虞紫衣放下了水壶,走到了朝露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陆平是很厉害,可是妖界里面有更厉害的妖怪哦。”
“你是不是,想抛下朝露,自己一个人去找叔?”
虞紫衣脸上满是错愕,朝露怎么突然开始问一些奇怪的话了?
“不会啊,我不会抛下朝露的。”
“水..紫衣姐..水...”
“哎哎,好,马上给你倒。”虞紫衣转身去倒水。
可是朝露的影子中,一个漆黑的朝露缓缓的站了出来。
...
“说,我都说,求你了,让我说!”青慧哭诉着。
“早这么配合,不就不用受苦了吗,真是的。”
孙建扎紧了皮带,说道:“快把解药交出来吧。”
“没有,没有解药...”
“嗯?还没受够是吧?”
“不是,不是,不是!!”青慧惊恐的大喊着。
“是真的没解药!幻梦蛇的毒液,是一种精神毒液!”
“精神毒液?”
“是的,它会无限的放大中毒者的猜疑、嫉妒与贪婪等等情绪。”
“在我们修行者的世界中,称之为心魔。”
“心魔会不断的攻击、吞噬中毒者的道心、灵力,来壮大自己。”
“那要用什么解毒?”孙建问道。
“没有任何解药,能打败自己心魔的,只有自己。”
“什么意思?”
“就是中毒者,要靠自己的意志去战胜心魔,不然...”
“不然怎么样?”
“咔嚓”
外面传来了窗户碎裂的声音。
孙建急忙跑出去查看,周围的警卫员们也全都举起了武器。
朝露所在的那一层的窗户全都被震的粉碎。
“心魔越强,中毒者就越弱,最后,它会完全取代中毒者的人格。”
...
“怎么会,你是谁?”
虞紫衣一脸惊恐的望着眼前漆黑的朝露。
“我,我是朝露呀,紫衣姐。”黑朝露带着邪魅的笑容说着。
她的手中握着一把金光长剑,正是五色剑中的金剑。
“可恶,你想干什么!”
“我要砍了你的脚,这样你就不能一个人去找叔了!”
说着黑朝露提着长剑劈了上来。
虞紫衣急忙用剑横挡。
“锵”
两剑撞到了一起,发出了刺耳的碰撞声。
黑朝露手中长剑化为了碎片,手却为停止下批的动作。
当她手越过长剑之时,手掌中飞快的刺出了一把淡蓝长剑,直冲虞紫衣的面门。
虞紫衣大惊,好在身手了得,歪头躲开了长剑,可是头发上却结上了一层淡淡的冰霜。
哪里还敢去接着黑朝露的攻击,急忙抬起一脚,将黑朝露踢开,自己也顺势后退。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会五色剑的?”
虞紫衣惊恐的问道。
“我说了,我是朝露哟。”
黑朝露的脚下,放出了一片巨大的黑影,把房间都包裹了起来。
...
“师傅,去太皇山。”
“哪?”
“太皇山,福林省的太皇山。”
“神经病!”司机一脚油门,开走了。
这已经是陆平拦的第五辆车了,一听他要从武水去太皇山,每个人都是骂了句傻逼就开走了。
“啊!为什么,你们要去太皇山啊,我怎么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