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看到封朵儿走了,心里松了口气她们是朋友不假,可是喜欢的男人只有一个,这事儿她不想放手。
尤其是封朵儿身份尊贵,宁三公子人品贵重,可是她们两个身份悬殊,不像自己,自家并未对夫君有什么要求,她喜欢便好。
柳然此刻还是有些内疚的,毕竟都是女孩子,她能够感受到封朵儿对宁三公子的不同,在他跟前,封朵儿明显一直在笑,就像是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而她在慕野行跟前则不是这般,她有些阴郁,总是在自我否定着。
宁问问看到宁水尧刚好看完了一个病人,她趁着这个间隙走了过去,提醒道:“三舅舅,郡主姑姑走了哦!”
宁水尧猛地看向门口,果然那个忙活的身影不见了,“嗯!”
“真的走了哦!”
宁水尧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可是问问,你看这么多病人,他们都很难受。”
宁问问点点头,觉得三舅舅说的也很有道理。
柳然发完了手里的传单,又来找宁问问要,宁问问摇摇头,“没有了,谢谢您了。”
“问问,你不用跟我客气的,我也是很感谢你三舅舅的。”
人家笑脸相迎,宁问问也没有冷脸的道理,不过人和人也是讲究眼缘的。
宁问问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而柳然像是闲不住似的,已经去帮着端茶倒水,招呼那些病人了,一副是这里老板娘的样子。
这些活儿本来是项芷岚在做的,开业第一天嘛,因为也匆忙,病人来的又多,伙计在那里抓药,而很多人等了一会儿,已经口干舌燥了,为了留住这些客人,项芷岚就准备了茶水。
“柳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怎么能让您来做这些呢,来者是客,您能来捧场,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您还是坐着歇歇吧。”
“项姐姐,您不必跟我这么客气的。”柳然回眸看了眼认真看病的宁水尧,随即低下头,脸色微微泛红。
项芷岚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懂,这是看上了自家三弟。
那郡主呢?
小奶团子说的难道不是郡主吗?
还是她一直理解错了?
“没什么的,您去招呼别人吧,这里我能做的,我没那么娇气的,这些活又不累。”
“这……”项芷岚真的不好意思了,其实也没有那么忙,而且她还有玉珠呢,再不济,她还可以回娘家请帮手。
只是柳然这里,她也不好赶人不是?
柳然倒也是个有决心的,第二天又来了。
宁水尧这个人不喜欢麻烦,也不是犹豫不决的性格,特意空出了些时间,决定跟这位不太熟的小姐聊聊。
“柳小姐!”
柳然面带着微笑,可是宁水尧高大的身子往她跟前一站,她还是忍不住的脸红心跳,“宁三公子。”
“我们……借一步说话。”
柳然点点头,“好,不过……这里还有客人,我帮他们……”
“不必了。”宁水尧说的很坚决,“请!”
柳然心里打鼓,她不蠢,相反很聪明,男人这样,怕是又要开口拒绝自己。
果然,宁水尧就是让她不要再来这里了。
“公子做的是善事,那我也想尽一份心,不好吗?难道公子是嫌弃我一介女流?”柳然说的冠冕堂皇。
这要是宁家其余的兄弟,或许吃这一套,他对女子的心思,向来是看的透的。
“姑娘的心意,宁某心领了,只是我德善堂地方小,姑娘又是千金之躯,为了姑娘的名声着想,宁某也不好留姑娘。”
“可是……”
宁水尧正色地打断她的话,“姑娘若是想做善事,可以有很多的方式,不必拘泥于这里。”
街上的乞丐,吃不饱饭的孩子,她都可以管。
柳然咬了咬唇,一副受伤的模样看着宁水尧,“宁三公子是嫌弃我吗?”
“宁某一个平头百姓,怎敢嫌弃姑娘,何况这也谈不上嫌不嫌弃,我也是为了姑娘的名声……”
“我不在乎。”柳然道:“我知道你心里没有别人,更没有订过亲,那么我就有机会,宁三公子,我柳然也不是看到男人就走不动路的,我是真的欣赏你,打心眼里敬佩你,我这个人没有郡主那般荣耀的家世,也没她那么娇贵,可我认准的事儿,从来不会改变。”
“多谢姑娘抬爱,关于这件事,我已经让郡主……”
“她告诉我了,可是我说了,我不会放弃的,宁三公子,我不在意你什么身份,即便你这一辈子只做一个郎中,那我愿意为你抓药,这便是我的决心,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看中的人,从来与富贵无关。”
柳然认真地说完,然后灼灼地目光盯着宁水尧。
可惜,她在他的脸上没有看到他有一丝一毫的感动,“柳小姐这般,会有大好的姻缘等着您的,告辞。”
柳然恨恨地看着宁水尧离开的背影,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刚刚说的不够感人吗?
“小姐,我们还回去吗?”
柳然脸皮再厚,也回不去了,何况她也还是要脸的,“先不去了,回头再说,正好昨天弄的我腰都痛了。”
宁水尧回到了医馆,整理好情绪去给病人们瞧病,可是因为柳然的话,他的脑海里却不断的浮现着封朵儿的笑脸。
他摇了摇头,对啊,他是什么身份,人家可是郡主呢。
再说了,人家只是感谢他而已。
封朵儿这里也不好受,明明想去医馆,也想见小奶团子,可是想到柳然的话,她又觉不好意思来了,要是叫柳然看到了,还以为她在捣乱呢。
她在家里又闷得慌,便来了童家,看看外婆。
童煜也在,看到她不免要逗上一逗。
“我待会要去慕野行那,你去不去?”
封朵儿翻了个白眼,“不去,我去他那做什么?”
以往有这样的机会,封朵儿怎么可能不去。
童煜大吃一惊,“呦呵,这是怎么了?闹别扭了?还是想通了?”
童煜本是玩笑的,可不想封朵儿却认真地道:“想通了,怎么着?世上就他慕野行一个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