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人参精也跟宁问问一样发出惊叹。
封澈知道他们应该是在夸自己,可是怎么就是觉得他们像是在骂人呢?
关键两个家伙都是一脸天真,他还能不能生气,不然就有点玩不起的样子,“那我回头教你。”
一个三岁的孩子,不会算数也是正常的,封澈倒是没有取笑她的意思。
宁问问乖巧地点头,“好啊好啊。”
要不是宁问问拦着,小人参精知道了前因后果后,恨不得把自己头上的叶子都薅秃了去救人,这样就可以增加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功德了。
还是宁问问告诉它,得循序渐进。
“啥是循序渐进啊?”小人参精表示不懂。
“就是……红烧肉好吃,可是不能一次吃太多了。”
小人参精点头,但是它关注的重点有点跑偏,“问问,是红烧肉好吃,还是牛粪好吃?”
“当然是红烧肉了。”
封澈真担心宁问问说,等尝尝牛粪的味道再告诉你。
那真是……太可怕了。
不过小丫头什么事儿都能想到吃上去,真是个小吃货。
他甚至有点担心,这个小丫头会不会因为别人给了她好吃的而被拐走。
毕竟她就是个孩子,虽然偶尔小聪明,可到底心智不成熟。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不是在她身边呢吗?
会提醒她的。
“找到了。”宁水尧突然喊了起来,“没想到咱家这山上真是什么宝贝都有,竟然连这个解毒圣药都能长出来。”
“三哥,那是啥呀?”宁土池听得糊涂。
“有了这个药,那孩子体内的毒就能够清除的差不多了。”宁水尧高兴地说道,“老五,我刚刚看了下,这山上最多的是人参,好多株呢,你好好照顾着。”
“嗯,我以后来浇水。”宁土池道。
“不用浇水,来点儿牛粪最好了。”小人参精说道。
不过只有宁问问能够听见,它还躲在石头后面呢,“五舅舅,给小人参们来点儿牛粪吧。”
“哦对,那东西当肥料最好了,行,回头我就弄些来。”
宁土池朝着宁问问憨憨的一笑,宁问问也笑了,不过五舅舅笑起来夫妻宫那里凹陷的就很明显了,最近有烂桃花的征兆。
她平时在家里也是知道舅舅们的面相的,但是日子还是要他们自己过的,没有大的事情她都不会提醒。
可这次不一样,明明在家的时候还没这么明显,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明显到需要她来提醒了。
“五舅舅,最近要小心坏姨姨哦!”
宁土池嘿嘿一笑,心说哪儿来的坏姨姨,他整天对着的猪都是公猪,而且上头的哥哥们还没有消息,哪里轮得到他啊。
“问问,你该提醒你三舅舅才是。”
宁水尧冷笑,“我?坏人该提防我才是。”
宁问问摇头,认真地道:“三舅舅,就是你,你一定要当心哦,小心被骗财骗色。”
宁土池听后哈哈大笑,男人哪能被骗色呢?
“你还是挺问问的吧,她从来不乱说话。”宁水尧一句话,让宁土池也谨慎了起来。
“好,那我知道了。”
宁问问看了看五舅舅的面相,这事儿怕是没那么简单。
第二天,宁问问就被宁月栾接到了县里头,让他去看看新置办的宅子,还有宁火炎的小吃铺子,虽然铺子不大,可是里面的摆设,灶台的位置,哪怕是一个桌椅板凳,一盆绿植都是有讲究的。
宁火炎自然不会叫小奶摊子白帮忙,主动提出要给小奶团子五成的红利,宁问问知道五成就代表着她啥都不干,四舅舅的小铺子的一半收入就归了自己。
她有爱她的人就够了,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不过心情还是很美啊,舅舅们太爱她了,怎么办?
最终,小奶团子好说歹说的总算让宁火炎同意,只给两成,再少就不行了。
宁问问现在绝对是宁家最有钱的人,山是她的,大舅舅的铺子也有她的分红,五舅舅说了猪卖了也一半给她,还有小啾啾的戏楼,如今就连四舅舅也要给她红利……
“宁月栾,你给姑奶奶我站住。”
突然,一声怒吼,打断了宁问问。
宁月栾匆匆跑进来,压低了声音求救般地看向宁问问,“问问,快给小舅舅弄个隐身符,让别人发现不了我!”
宁问问摇头,“没有隐身符,小舅舅变成鬼别人就看不见你了。”
“开什么玩笑呢,那不是死了。”宁月栾可不傻,“快帮帮我,外头有个母老虎要吃人了。”
“宁月栾,你藏哪儿去了?姑奶奶告诉你,你藏起来也没用,从小到大,你哪次藏起来不被我找到?”
声音近了,宁月栾急的乱窜,最后直接进了水缸,盖上了盖子,这是宁火炎刚买下来的,心疼坏了。
“宁月栾,宁月栾!”
宁问问看着门口,一双绣着珍珠的桃红色绣花鞋映入了眼帘,紧接着是被提得老高的裙子,然后就是一张盛怒不掩娇俏的脸蛋。
她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拿着棍子,那棍子比宁问问的胳膊还要粗。
少女见到宁问问瞪着大眼睛看自己后,赶紧放下了裙子,整理了下衣服,然后又意识到手里还有棍子就扔得老远。
她清了清嗓子,笑了两下觉得不对,然后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温婉不那么吓人,“问问是吧?别怕,我不打人,打人是不对的。”
宁问问无比认同地点点头,“姐姐,你好漂亮啊。”
“真的吗?”少女在宁问问的脸上捏了下,“小嘴巴真甜,我请你吃糖,这个给你,这个也给你,还有这儿的,都给你。”
瞬间宁问问的小手里就被塞满了糖,她眼睛都笑成了一弯月牙,“姐姐,太多了。”
“不多不多,我家还有呢,回头我再拿给你,今天不知道你来,要是知道,我就给你拿个三五斤了。”
三五斤?
宁问问想着那不是要把牙给吃坏了,“这些就够了。”
“乖,告诉姐姐,你小舅舅呢?”
宁月栾内心祈祷着,问问可千万别说啊。
然而,拿人家手短,当然,还有点别的目的的宁问问指了指水缸的位置,“在那儿。”
少女冷笑着走了过去,宁月栾的内心在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