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沈故在哪儿？”
郭凡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
“在顾大少爷那儿。”
“呵—”
顾桉冷笑，他没想到这件事还有顾城的手笔，但他也能猜出七八分了，大概也是和自己一样……
他想着却并没有同情，反而越发厌恶了起来。
为什么什么都要抢我的，为什么他不去死！
脑海中突然冒出的想法让他一愣，随即像是魔怔了一样，眼中闪着异光。
对，可以让他去死啊，让他给榕榕陪葬……
郭凡注意到了对方的异样，虽然在预料之中，但是当他看见自己追随多年的人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心里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
“少爷。”
郭凡试探的开口。
“既然那人将沈故带走，说不定他是想……”
郭凡没有说完，但顾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逐渐从那片刻的疯狂中清醒。
“或许我们可以等一等。”
对啊，他是想复活她，既然能这样的话，那我的榕榕也可以回来。
想到这点的顾桉瞬间像是又活了过来一样。
可他为什么要等，他就见不得顾城那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那就把沈故枪过来，再带方可为来见我。”
“是。”
郭凡心中微松，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是他没想到又出现了意外。
“什么，你说方先生出去了，去哪儿了？”
回答的人声音微颤，眼神慌乱但还是强撑平静的说。
“方先生说他出去办点事，不让我们跟着。”
郭凡很快就接受这一现实，他抚了抚额，看起来有些疲惫。
“那他有说去哪儿了吗？”
“没……”
那人的语气又轻了下来，而他的话让郭凡忍不住皱眉。
“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前。”
“为什么不上报？”
“上次也出去过，我以为……”
那人不敢再说下去，毕竟是他的疏忽，而郭凡向来不喜欢听人狡辩，好在郭凡没有太过在意他后面这句。
“上次？”
“就是……”
那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代了一遍。
“你说你上次沈故失踪没多久他出去过一次，后面又出去了？”
“是。”
“但当时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就第一次出去的时间比较长。”
郭凡抿唇未语，并不是说出去不行，只是这样频繁的外出太可疑了些。
“那他出去前没有说其他的吗？”
“没有吧……”
“他就说出去逛逛。”
出去逛逛？为什么之前几次没有说，这次却说了？
莫非……
他想着，再一次折返了回去。
………
顾桉一拳打在桌面上，表情阴郁。
“顾……城……”
“只是猜想，方先生应该是料到了自己恐怕有去无回。”
“好啊，那就准备开始吧。”
顾城，是你先动手的，那就别怪我了。
郭凡猛得抬头，最终无数话语都化为一个字。
“是。”
难道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郭凡很清楚，少爷和顾城讨不到什么好处，不然这么多年少爷也不会有所顾忌。
而现在，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