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现在正在努力又笨拙地修复和自家俩孩子的关系。
何雨水还比较好哄,两人之前因为过户房子的问题就接触过了,现在何大清和她敞开心扉地谈了一场,何雨水抱着他哭了一阵就原谅了她爸。
而傻柱想到何大清这些年来又不是完全没有管过自己,每月都有寄钱来,房子还有手艺,都是何大清带给自己的,何大清还说着怕自己的身份带累了儿子才远走的,当然,也有一定程度上迷恋白寡妇的原因。
就这么半真半假地说下来,傻柱虽然很别扭,但总算给他几分好脸了。
两父子的心结差不多说开了,何大清就着手去讨点“利息”了。
听说他不在四合院的这些年里,他儿子傻柱果然不枉自己给他取的绰号,傻成那样,差点把家里的一切拱手让人,更别说就差点成了绝户的事了。
想到自己问儿子,儿子不愿意说,倒是儿媳钟秋萍一五一十和他说了。
傻柱在旁边听得面红耳赤,他竟不知道原来的自己是这么的傻,猛然从自家媳妇的嘴里说出来,还当着自家父亲的面,他就更加无地自容了。
何大清原本知道钟秋萍是许大茂前妻的时候,还有些不太高兴,可没想到孙女还是两人亲生的,这不就是绿了许大茂了吗?
他顿时又开心起来了,要说傻柱和许大茂一辈子都是死对头的原因,也有他们父辈的一部分原因在。
他儿子傻柱能坑了许大茂一把,不就相当于在许富贵面前挣了一口气了吗?
更别说他还得感谢许大茂慧眼不识珠,把好好的媳妇送给了自己的儿子,还得了个聪明的孙女,这才避免了傻柱跟那什么秦淮茹混了一辈子,别到头来连个儿子都没有。
就秦淮茹把他傻儿子钓到那么大年纪了,都不肯和他有点啥,傻柱那还不得成了绝户了?
想到这一种可能,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呸呸呸,可不能这么想!
他现在是要找易中海去了。
话说,自成院里没了啥刺头,易中海夫妻俩忙着给自家干儿子带孩子,不当他的一大爷了,就退位让贤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想着好不容易易中海能主动让位,还想当一把院里的一大爷。
可一阵子下来,他们身心俱疲。
最后,院里的大爷谁也不做了,有纠纷就去找街道办算了。
一大妈由于身体不太好,就算是圆了有儿子孙子的梦,到底是没撑多少年,几年前就走了,不过好歹是笑着的,人生也没有遗憾了。
怕易中海感到孤单,他带大的干孙子就经常来看他,对他非常孝顺。
日子过得悠闲又惬意,他都快忘记之前为了养老问题汲汲营营的,干了许多对不起傻柱的事了。
何大清突然回来了,他就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果然,何大清今儿个就上门来了。
“老易,我们有多年不见了吧?”
“是啊,一眨眼我们都老了。”对上何大清的眼神,易中海有些不自然地瑟缩了一下,自顾自拿出一个茶杯来,倒了点茶给何大清,“坐吧,尝尝我这里的茶。”
上了年纪,孙子把他这里的酒都收走了,只让他喝茶。
“哼!”何大清也不跟他客气,一屁股坐下就说:“你这生活过得挺好啊?”
易中海没回答。
两人相对无言,愣是喝了几杯茶。
何大清受不了了,再喝下去就没肚子了,就吃不上他孙子说要给自己露一手的厨艺了。
他还想通过等一下的那一顿饭,了解他孙子的厨艺水平如何,该咋样教他一教,这也是他这个从来没见过的爷爷目前能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不喝了不喝了,老易,你知道我今儿个来是为了啥吧?”
何大清利眼如炬,易中海觉得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就坦诚了,“是我对不起柱子,辜负了你的信任。”
“啪!”
易中海不说还好,一说,何大清就止不住心中的怨气。
他一拍桌子,做了一辈厨子的他虽然老了,但力气也不小,面前的茶杯被他一拍桌子,震得都起来了一小段距离。
“老易啊老易,当初院里的人都说你是个公正人,我也是这样想的,这才把每月给傻柱的10块钱寄给你。可你呢,瞒着傻柱雨水也就算了,还把傻柱往贾家那短命鬼的媳妇儿那里推,你说说你想干啥?”
易中海痛苦闭眼,“大清,对不住,当初……”
“当初啥?”
易中海心一横,就把当初自己的想法真正说了出来,“当初我那么干是我的错,我有私心,想要傻住给我养老,这才出了一堆的馊主意,我……”
“哼!我就知道你易中海是这样想的!”和易中海在一个大院里边多年,他知道这一块一直是易中海的心病。
可易中海不应该通过这么阴险的手段达成目的。
他数落着易中海,“易中海呀易中海,傻柱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只要你对傻柱好,傻柱能不对你好吗?”
易中海还想说些什么,可张着嘴却又说不出来了。
他可看过太多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例子了,更别说傻柱还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当然更得为自己谋划了。
可事情都走到了这一步,傻柱也好,秦淮茹,两人到底是没成,他易中海到底是没做绝,后边不还是没再撮合两人了吗?
可这些话,他知道自己没脸说出来。
他沉默着,何大清也不好受,跟易中海一说这事,就提起他当年抛弃孩子和寡妇远走高飞的不道德行为。
他可没漏听院里的人是怎么说他的。
“唉!”
何大清走了,易中海呆呆坐在那里,直到一壶茶水没有了热气,他端起来,刚喝一口,才发现全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