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做不通张母的思想工作,冯艳芬急得要死,虽然她是有点小心思吧,想着张家有钱,要是嫁给自家大伯,自家也算是有亲戚关系了,那平常占点便宜什么的,相信不会和自己计较吧?
再说了,可这不是为张母好吗?哪个女人一大把年纪了还能被人看上啊?
她有点委屈,她们都认识多年了,期间害怕张家破败的时候粘上她家,就主动疏远了点,可张家有人考上大学的时候,自己还不是过来参加大学宴了?
这不是主动递台阶吗?咋这王大妮还揪着不放呢?
看到张母一直拒绝,冯艳芬不由得多思考了两分,觉得张母肯定是有啥顾虑。
想了想,她突然灵光一闪。
对了,她儿子!
在一旁乐得看戏的张建军突然就被殃及池鱼了。
“建军,是不是你不让你妈找老伴啊?”冯艳芬苦口婆心,“你妈养你这么大也不容易,你爸都走了多久了,你妈找个伴也不碍着什么了。”
突然被cue的张建军有点懵,这关自己啥事儿?
关于他妈想找老伴的这方面,天地良心,他可从来没干涉过啊!
而且他还问过自家老妈要不要找个老伴呢,要是想的话,自己也是同意的,可关键他妈不想啊!
他妈怎么说来着,“嫁他个大头鬼啊嫁,到时候我得辛苦伺候他孩子,婚嫁都得出钱和操心。再说了,这个年纪跟我作伴的,都老成啥样了,我还得伺候他吃喝,还有送终。我自己一个人不好吗,家里有吃有喝有钱的,平白送上去让人磋磨,我傻啊我?”
张建军觉得他妈说得确实不错,也就不再纠结这事了。
可如今突然被说,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冯艳芬的嘴还在“嘚吧嘚吧”说个不停,“建军,你就是担心你后爸贪图你家钱财是吧?放心,我给你妈说的我大伯,人可好了,家里现在合伙做生意,日子也好过了,你妈嫁过去,就带带孙子,做做饭就行了。对了,你给你妈准备多少嫁妆啊?你说了,我也好回去和家里商量商量。”
一边说着,冯艳芬还有点心痛。
她心里想:俩人都是二婚的了,咋还计较这些嫁妆啥的?
按她的说法,两人不就是搭伙过日子吗?就图个陪伴,干脆把行李一搬就行了,不过有嫁妆最好。
但想到她大伯说的,自家已经不同往日,该有的礼数还得做做。
其实就是看上了张建军的家底,想着他妈嫁过来不会不管,而且自家也有点钱,相信张家不会拒绝的。
不愧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冯艳芬一听说这件事,自告奋勇就来了,说自己和张母从嫁过来做人媳妇的时候就熟了,由她去说最好。
她大伯一听,还喜上眉梢的,连忙就交给她去办了,还承诺多少多少的媒人钱。
她说得滔滔不绝,张建军的脸却越来越黑。
他家的孙子他妈都没带够呢,哪还有空去给别家带孙子?还有做饭,这是拿人当保姆使呢?他妈在家都是他做饭的。
张建军假假地笑了一个,“冯大妈,你大伯不缺钱,要找保姆就去找呗,你来我家是干啥啊?”
冯艳芬有点不解,“啥保姆,这可是剥削,我大伯要找老伴儿,可不是找什么保姆。”
看得出来,她的思想保守程度还有点严重咧。
“唉!”张建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
今天是说不明白了,他干脆就说:“冯大妈,我不反对我妈找老伴,我听我妈的。”
话题又抛到了张母身上,冯艳芬原本想从张建军身上下手的梦想破灭了。
看着一家人油盐不进,冯艳芬愤愤地出了门,临走前还不忘抓了一大把干果才走。
回到家里,一直等她好消息的冯大伯正急得走来走去。
见她回来,一连串的问题朝她而来,问她结果如何?
“别说了,我觉得他家就是嫌大哥你家的条件了。”冯艳芬不知道脑袋的回路是怎样的,她觉得自家的条件和大伯家差不多,张母嫌弃她大伯,不就是嫌弃她家吗?
接收到不怎么准确的信息,冯大伯顿时脸黑得像个锅底。
张家人是嫌弃他,可不是嫌弃他家里有钱没钱。
不过人家都这么嫌弃他了,他干啥还要凑这个热闹呢?
再说了,眼看着自家就要起来了,有钱了他还能找个更年轻的,就像许大茂一样,说不定齐人之福也能给自己享享。
哼!他之前就是想差了,王大妮都那个年龄岁数了,咋还能比得上更年轻的?
想通了,他也不再纠结了,不过对于这事儿,他还添油加醋,往外就说张家的眼光越来越高了,有法子还不带他们一起赚钱也就算了,还歧视他们这些劳苦大众。
有打听到真相的人眼睛一亮。
对啊!
他们怎么没想到?
之前老是把眼光放到张建军的一对儿女身上了,没想到张母这方面去。
有时候,孤独的老人比年轻人更需要一份爱情和陪伴呢!
接着,一大波络绎不绝的人就往张家涌去,张家苦不堪言,拒绝了也没用,这家不上门了,又轮到下一家了。
之前张建军原本还想说搬出这个大院,是张母觉得邻里邻居的处着更习惯,这里还有她的好姐妹呢,而且这里也离家里人的学校近一点。
经历了这些,这时候她倒想搬家了。
直到和许大茂合伙做生意出了事,众人才把这念头打消,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或者一起投了钱的亲近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