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秦淮茹都没怎么睡,愣是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她想象中的易中海找傻柱谈话也没有实现。
眼睛一直盯着门外,没多久,傻柱就着钟秋萍一起出现在外边了,秦淮茹忍不了了,直接就冲到两人面前。
“秦姐,你这是?”傻柱诧异道。
秦淮茹脸色蜡黄,黑眼圈明显,整个人憔悴不堪,容貌比平时下降了好几分。
“傻柱,我……”秦淮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想了一晚上的千言万语,如今竟是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要说暧昧,两人是有的,可惜两人都没有过真正的承诺,没有说过谁对谁负责。
而且对于傻柱送饭盒的行为,两人都是一致的口径,对外就说邻居间的互帮互助,两人姐弟相称而已。
如今傻柱要开始新生活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能拦着别人呢?
两人一个含情脉脉,一个慌乱不敢对视。
钟秋萍的心里就没有这么愉快了。
真是晦气!
聋老太太一大早就让他们起来了,想着早去早安心,就怕有谁使坏,可没成想,还真有人当拦路虎的。
瞧着秦淮茹痴痴地看着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人,钟秋萍感到被冒犯了。
反正马上就要领证,钟秋萍也不怕什么了,直接扯着傻柱的一边胳膊宣誓主权。
“秦淮茹,我们要去领证了,你有事就先等我们回来就说吧。”
说罢,扯着傻柱就想走,越过秦淮茹还不忘狠狠撞了她一下。
钟秋萍心里也恨着秦淮茹来着。
之前她想和傻柱有什么,可秦淮茹这人吊着傻柱还假心假意来劝说自己,实际就是贬低自己,让自己变得敏感自卑,从而不敢接近傻柱。
也幸好聋老太太精明,一下子就把钟秋萍掰正过来。
如今钟秋萍马上就要和傻柱修成正果,不说秦淮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单是秦淮茹对傻柱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也不能被原谅。
自己和傻柱成为一家人之后,她非得让秦淮茹吐出来吃进去的东西不可!
经历了一些事,钟秋萍内心早就变得铁石心肠,对于自己应得的利益,她是不会让出去的,否则受到伤害的就是自己和女儿。
秦淮茹失魂落魄,看两人越走越远,自己追着跑了两步,却只能强迫自己停下来。
心越来越冷了……
直到大部分人起床了,看见秦淮茹傻呆呆地望着门口,猜到什么的人就忍不住说风凉话了。
“秦淮茹,你这是要当……望夫石呢?”
“啧啧,可别寒碜人了你。”
“人家傻柱和钟秋萍要领证了,原本已经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那不得心疼啊!”
“哎呀,拉帮套的没了,该怎么活哟!”
……
傻柱要和钟秋萍领证的事该知道的人大部分都知道了,只有少数几人不知道。
虽然傻柱有时候嘴臭,有着各种缺点,院里的人也时常看不惯他,可贾家偷东西的偷东西,泼皮无赖的泼皮无赖,装可怜的装可怜。
他们一开始还可怜秦淮茹,可久了谁还不知道谁呀?
和这样的一堆奇葩比起来,他们更愿意偏向傻柱。
傻柱如今也算得上苦尽甘来了!
秦淮茹被人说得脸色一白,话也没说,急匆匆就跑回家了。
傻柱和钟秋萍领完了证,钟秋萍也松了口气。
两人结伴买了点喜糖,打算不办喜宴了,发点喜糖就行。
钟秋萍倒没什么,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张扬的。
傻柱头一次结婚,原本还想大出风头,结果就被聋老太太给劝住了。
聋老太太说得对,毕竟两人一人年龄大了,一人是二婚的,在这个混乱的时候,还是别出头了,以后要有了儿子再大办也不迟。
两人带着一包喜糖回了四合院,逢人就发糖。
首先就是早早等在门外的阎埠贵。
作为老师,阎埠贵好话那是不差钱一箩筐地扔,什么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夫妻同心啥的。
傻柱差点笑烂了嘴。
愣是掏了一把,然后又忍不住掏了一把糖塞给阎埠贵。
于海棠也接过了傻柱的糖。
虽然她还是那么的美丽,可傻柱经过聋老太太一说,又有钟秋萍的枕头风,还有女儿的拉扯,终究是把于海棠这朵高傲的美人花给放下了。
一路发糖,就到了贾家。
秦淮茹没出来,倒是贾张氏,这几天浑身难受,止痛药秦淮茹又没心情给她买,她就啥也不干,想着惩罚一下秦淮茹,整天就躺在床上骂人。
她的脾气也使得她没有什么人特意跑来说八卦给她听,所以对傻柱要逃出贾家牢笼的事竟是一点也不知。
如今听到有人发糖,贪小便宜的劲儿就上来了,腰不酸了,腿也不痛了,一溜烟就从床上爬起来。
结果出门一看,好家伙,傻柱和钟秋萍凑一对了,发着喜糖呢!
“贾大妈,今儿个是我们领证的好日子,这是喜糖,您接好了。”
贾张氏目瞪口呆,接过喜糖,就木愣愣地朝着里边冲去。
秦淮茹正捂着被子躺在床上掉眼泪呢。
贾张氏急忙问她:“秦淮茹,你知道傻柱和钟秋萍结婚了吗?”
“是,他们结婚了,我们家的饭盒没有了,傻柱也不会再帮衬我们家了。”
秦淮茹心下难过,忍不住破天荒地刺了贾张氏一回。
原本贾张氏还把这事当成一个热闹看,可经过秦淮茹这么一说,自己家明显是亏了呀!
把糖往口袋一塞,直接像阵小旋风似的飞了出去。
喜糖正发到张建军家。
张建军笑眯眯接过糖,随意恭喜了两句,心下却是有点老怀大慰。
不容易啊!
自己这是变相改变了傻柱悲惨的命运了吗?
有时候他虽然没想着掺和,但是看着一堆禽兽受到教训,他也会有一种恶人受到惩罚的爽快感滴~
氛围如此愉快,贾张氏天生就要当那堆臭狗shi。
“傻柱,你结婚了饭盒可还得给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