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大院里的团拜会就开始了。
“但是,我说但是啊,居然就有人一意孤行,你这不是跟我们大伙儿作对吗……”
伴随着阎埠贵的控诉,傻柱被推到众人面前。
被强迫式把钱给出去的人家都纷纷支持,包括易中海也没说话,因为他和秦淮茹两人钻地窖这事,棒梗也跑他家闹挺去了。
傻柱还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嗑着瓜子就把谱摆上了,非要众人磕头才拿钱出来。
众人自是不肯的。
秦淮茹回了老家,晚上才一回四合院,就听说了这事。
她不禁有些埋怨傻柱。
最近她们家在四合院越来越不受众人待见了,傻柱还让棒梗学坏,就为了报他的仇。
这让秦怀茹有种自家孩子被傻柱当枪手的感觉。
为了平息众人怒气,秦淮茹只得把棒梗叫到跟前来,想让他们把钱拿出来。
谁知,棒梗就在里屋叫嚷开了,“啊,好痒啊,我的手,好痒啊……”
秦淮茹皱了皱眉,连忙跑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小当和槐花吓得缩在一旁,棒梗疯狂地挠着自己的手,他那手已经破皮出了点血花,挠的那个疯狂劲好像当那不是他的手一样。
“棒梗,你手咋了?”秦淮茹迅速抓起棒梗的手,把另一只手掰开,让他冷静下来,不对自己实施伤害。
“妈,你放开,我的手好痒啊!”
棒梗只感觉一股痒意从手上蔓延开来,只有不断地挠,挠破皮、挠出血来才能缓解一二。可挠的时候又疼又爽,让他停不下来,心里又是害怕。
“妈,妈,你快来啊!”
秦淮茹也被吓一跳,自己还从来没见过这种病的,让人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贾张听了秦淮茹的呼唤,边慢悠悠地走过来还咒骂:“叫啥叫啊,一天天的,净……”
由于是大年初一,贾张氏难得没有骂脏话。
她的脚步不快,可秦淮茹的呼唤声中,还夹着棒梗的惨叫,她不由得全身的皮一紧,连忙跑过去。
看清了眼前的情形,急得冒汗,“棒梗,棒梗你怎么了?”
“妈,快来帮我把棒梗按住,不然他的手就把自己给挠破皮了。”
棒梗已经是半大的小子,秦淮茹一个人根本按不住,贾张氏一上场,两人合伙才把棒棒给按住了。
手虽被按着作不了乱,可棒梗的嘴是止不住的,还在那里一直叫着“痒啊”什么的,这可把两人给心疼坏了。
秦淮茹抿抿嘴,冲一旁呆愣着的小当喊道:“小当,快去找一大爷还有你傻叔。”
“哦。”小当得了命令,从旁边一拐就跑了出去叫人了。
众人呼啦啦的就来了。
易中海一惊,看到棒梗的疯狂样心下更是觉得哆嗦。
不为什么,实在是最近棒梗头上的绿王八把他给弄怕了。现在棒梗的手好像又出了点啥问题,到时候又看不好,结果又赖在他或是傻柱的身上就完了。
可惜没啥办法,还是得送医。
张建军看得心下痛快,可大过年的院里有人去医院,到底是不太吉利。
于是,他在后头捏着嗓子,“哎呀,是不是摸了点啥坏东西?洗洗消消毒就好了,这大过年的。”
一说完就往旁边一闪,众人回头看看想知道是谁说的话,可发现那地方没站人。
众人也想到了这番话,纷纷道:“是啊,这大过年的,医院还不知道有没有医生上班呢,赶紧洗洗消消毒看看吧。”
“我那有药水,我去拿。”傻柱一听,自告奋勇的就跑去屋里拿消毒药水了。
上次被人打了一顿,医院开了瓶药水,还没用完呢。
药水很快就来了,贾张氏急得一把抢过,一扭开瓶盖,直接就倒。
那个酸爽,棒梗痛得叫出了声。
贾张氏吓了一跳,还以为没有用,于是一整瓶都被她倒了下去。
“奶,我的手不痒了?”棒梗浑身的痒意顿时如潮水般褪去。
他还没反应过来,又去抓了两下,痛得他“嘶”了几声。
“傻孩子,不痒了就是好了,你还动它干啥?”贾张氏难得说了棒梗两句。
众人见状,都舒了一口气。紧接着,他们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了。
“这大过年的,棒梗咋突然又这样?”
“嘶,就是说啊,还以为这次又治不好了。”
“你说贾家不会是招惹到了啥吧?”
……
听到众人纷纷不怀好意的揣测,又想到之前的绿王八,这次棒梗突然发病又是在大过年的,贾张氏不由得眼前一黑。
“啊,棒梗啊……”刚嚎了两声,贾张氏发现众人面色不善,她想了想今天好像是大年初一,这可不兴啊!
于是她讪讪地,眼眼珠子一转,苦着脸对易中海说道:“他一大爷,肯定是傻柱,是傻柱带棒梗去其他人家里,这才招惹了啥。”
众人俱被吓了一跳。
“贾张氏,你可别乱说啊,我家可啥都没有。”
“我……那就是傻柱他的原因!”
贾张氏想到秦淮茹原本要去把要来的压岁钱还回去,顿时就想到了一个主意,不仅不用把钱还回去,还能倒赚一笔,最重要的是也可以把这事赖到傻柱身上。
贾张氏一口咬定,“反正今儿个就是傻柱带头的,你们要钱就找他去,还有,傻柱你也得给我家棒梗赔钱!”
见她这么一说,众人的脸色才好看了起来。
阎埠贵见自己的钱眼看着就要回来了,立马高声附和道:“傻柱,今天这事确实是你做的不对,你得负起这个责任来。”
“这里边有我啥问题啊?”傻柱愤愤不平,转头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没接他的眼神,他今天也被棒梗逼着给出了压岁钱,而且这事儿闹得还不好说,要是傻柱不担责,那岂不是又变成自己和秦淮茹钻地窖的原因了?
一大妈也在一旁虎视眈眈,易中海只好在心里默念:柱子啊,这次你就先认了吧,一大爷到时候会补偿你的。
没办法,傻柱就剩那点钱还没捂热呢,就得赔出去了。
赔了贾家十块钱,还得赔几家的压岁钱。
张建军喜滋滋地从傻柱手里拿过四块钱,临走了还不忘对贾家说了句话,“棒梗那只手拿的钱、摸过的东西可得洗洗,不然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沾上啥。”
他为了不让人发现小尾巴好声告诫,结果贾张氏还以为他在诅咒自家,黑着脸把他送走了。
不过嘴上骂得好听,身体倒诚实得很。
秦淮茹是听入心了,贾张氏也感觉刚才抓住棒梗的手隐隐有些痒似的,吓得两人连忙就是一顿洗手,回家就是把棒梗沾过的钱、衣服、被套啥的全都整出去洗了一遍。
也幸好棒梗没把那4块钱给两个妹妹,自己一个人独自享受了这顿“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