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张建军逐渐从当初那个不想结婚,让婚姻的围城困住自己的他,变成了每天被自家老婆“调教”的乐在其中的日子。
其实燕秀婉根本不太懂这些,但是每次她那单纯的眼神,一脸淡定的表情,不知不觉就让张建军跟着她走了。
过后,张建军内心哭唧唧,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是真的傻傻得可爱呢,还是装傻呢?
在燕秀婉嫁进来之后,和小玲也相处得很好,和她一起玩闹,燕秀婉仿佛弥补了失去的童年时光似的,越发变得幼稚起来。
由于小玲在四合院里面最好的朋友是雨水,雨水也经常跑来他们家玩,久而久之,他们三个人都混熟了。
傻柱见张建军娶的便宜媳妇对他妹还挺好,也乐得给他家好脸了,两人打照面,也能说得上几句话。
这天下班,张建军遇到了傻柱,他正慢悠悠地走着,嘴里哼着不知道啥东西。
看见张建军,眼神一亮,主动说:“诶,建军,你等等,我告诉你一件事儿。”
“啥事儿?”哟,这傻柱有啥事?
傻柱自得,“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能告诉许大茂那小人啊。”
“那哪会呢!一块住的,认识那么些年了,傻柱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我的嘴紧着呢。”哈哈哈,不告诉许大茂,我告诉自己的媳妇儿,又能和她一起聊八卦了!
张建军每次和妻子有什么意见相左的时候,就会转移话题,聊八卦就是最好的方法。他逐渐体会到了吃瓜的快乐。
“行。我告诉你,明个儿,我要去给娄家,给娄晓娥的儿子办周岁宴了。”
“啊?”不是吧?
“嘿嘿,你不知道吧?哦,娄晓娥,就许大茂前边儿吹了的那对象。”
“啊哈哈哈哈……”张建军一阵奇妙的感觉。
娄晓娥的儿子!傻柱!
嗯,奇怪,真奇怪!
不过这次两人可没啥关系。
傻柱明显是来炫耀的。他就是一个爱炫耀的性子,瞒着许大茂干了几件事后,他觉得干啥都顺利了许多,所以也成长了,要炫耀也要等事后再炫耀。
可真不和别人交流交流,他就感觉怀里揣着一个兔子似的,满心的倾诉欲没法满足,这见了张建军,可不就瞄上他了吗。
张建军好啊,雨水和他妹妹玩得好,他们两家关系也不错,这小子还是个少说话的性子,正好给他当树洞了。
他决定了,以后不能在事前透露出去的,就和这小子说。
张建军头一次不知道怎么回别人话。
恭喜?那又不是傻柱的儿子。
“那傻柱你……回来后就和我讲讲这场周岁宴,让我开开眼界,见识见识。”
张建军一句客气的恭维,成功满足了傻柱。
“好说好说。”
……
翌日,娄家。
看着被抱出来的娄晓娥的白胖儿子,傻柱莫名觉得这个叫马晓的孩子很合他的眼缘,心里不自觉就软成了一滩水。
就连抓到了一个算盘,混在人群中的他也不自觉地跟着喝彩起来,听到别人的一串串好话,也为这个孩子感到高兴。
饭后,娄晓娥带着她的儿子和丈夫,介绍给她的恩人傻柱。
“何师傅,这是我的儿子,叫马晓。这是我的丈夫,叫马家杰。”
“马同志,你好。”傻柱和娄晓娥的路人甲丈夫打完招呼后,他小心翼翼擦干净自己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钱,“咳,我那什么,也没啥准备,我一个粗人,也不知道买啥,这就当我给马晓的见面礼、周岁礼了。”
互相推辞了几个来回,娄晓娥最终还是收下了。
娄晓娥嫁人成家后,由于家里也没什么婆母长辈的,渐渐地就不得不自己撑起这个家来,不会的地方就问自家母亲,或者放下身段,请教周围的邻居。
这样的日子久了,她也成长了。对于一些人情往来也有经验,也能看懂一些人心了。
所以她看到自己孩子都周岁了,傻柱还是孤身一人,调查了一番,才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许大茂针对傻柱,害得他好几次相亲都失败,导致没有媒婆肯给他介绍对象。她内心的愧疚之情达到了顶峰。所以今天才想来劝劝傻柱,帮助一下自己的恩人。
“何师傅,你……小心许大茂吧。”
“这……咋了?”傻柱一脸疑惑,娄晓娥怎么突然跟他说起这个?
由于丈夫在旁边,娄晓娥也不好多跟傻柱说明白。不然扯到她跟许大茂之前有过一段,自己丈夫听了,就算没什么,人也会不自在。
“反正,你时刻要小心许大茂就是。”娄晓娥言尽于此,就带着自己的儿子和丈夫匆匆走了,原地留下傻柱,一头雾水。
傍晚的时候,傻柱终于可以说这事了,这可快把他憋死了。
听到傻柱又去了娄家,四合院里的人都是一脸艳羡。
一大爷觉得这个养老的备胎能攀上娄家也好,养老的对象越有能力,说明以后对他就能提供更好的条件。
上次被许大茂结婚炫耀了一脸,这次傻柱故意舞到许大茂面前,就是为了报之前的仇。
许大茂几乎是和娄晓娥前后脚结婚的,他听说娄晓娥结婚了,他被抛弃了。他不能忍,也迅速找了一个对象,觉得不错,能勉强配得上他,就结婚了。
如今一年多,快两年过去了,自家媳妇肚子还没有个动静。很多像钟秋萍一样嫁进来的妇人,哪个没生孩子?最不济,肚子里都揣着一个了。
刚开始,自家父母也在明里暗里地打探消息,如今都直接开骂了,嫌弃这个娶回来的儿媳妇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边骂还边给自己儿子炖补药,给自家媳妇熬中药。天天喝,天天喝,不仅胃要受罪,耳朵还要受罪,许大茂都要被烦死了。再加上旁人也对他有意无意地笑话,还有时不时扫过他媳妇平坦的肚子,一脸轻蔑的样子,他就把一切都算到了自家媳妇的身上。
尤其是听说他的旧情人娄晓娥,儿子都办周岁宴了,还是他的死对头傻柱做主厨,这两两相加,简直要气炸他了。
但是他又不能发怒,上次傻柱第一次去给娄家做饭,他和傻柱闹起来,所有人都不站在他那边,更别说这次了,根本一丝丝和他的关系都没有。
瞧着旁人探究的眼神,许大茂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哼”了一声,落下身后的妻子独自回家了,门被他摔得“啪啪”响。
晚上的许家果然爆发了一阵争吵。
“许大茂,生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原因,我都去医院检查了,我没病!”
“好啊你,敢跟家里的男人叫嚣!”
“你咋不说说你,你敢不敢去医院检查?”
“放狗屁,生孩子自古以来都是你们女人的事,关我们男人什么事?”
“呵呵。”钟秋萍冷笑一声,都撕破了脸,平时的文静都没了,她脸上狰狞:“再好的肥沃地里,种子都是坏的,哪能长得出来?”
被她一形容,许大茂顿时恼羞成怒,做势就要扇她一巴掌。
其实他内心也忐忑,不会真是自己的原因吧?
因为,他不论是婚前婚后,都和乡下不少的寡妇有着联系,除了自己的媳妇儿肚子没有动静,其他人肚子也没有一点点动静。
心中或许明白,但不能生孩子的原因就是不能怪在他的身上,这口锅要扣,只能扣在钟秋萍的身上。
那一巴掌最终还是没能打在脸上,因为院里不知有谁吼了一声,“哎呦,谁生不出来孩子,一起去医院,检查检查不就知道了?”
两人这才意识到他俩吵架的声音太大,大到四合院都听得清楚了。
两人都是个体面的人,不愿让人看笑话,只好停下这场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