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凌霜失望道:“我说过很多遍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请你说话前,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沈盛钦好似清醒过来一般说道:“你又何尝考虑我的感受?你在意过我吗?”
邵凌霜站在他面前说道:“那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点点动心吗?”
沈盛钦大怒:“就算有,也只是因为你长得像她。因为你身上流着她的血,用另一种方式还着她的债!你也别把自己看的那么高尚。”
邵凌霜冷笑了一声说道:“路明月,不过也是一只胆小的老鼠。”
沈盛钦皱着眉头不受控制的心头冒火:“谁允许你这么说她的?你不许叫她的名字,你不配叫!”
邵凌霜怒目如电,她说道:“你既然这么厌恶我,不如休了我,我们都过的自在些!”
沈盛钦道:“自在?我怎么可能让你自在?难道真的放你和沈承耀去卿卿我我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别妄想要打这样的主意!”
邵凌霜神色黯然的说道:“可你与我二人的姻缘,本身就是被逼的,皇帝是将我赏给了你,可是我们没拜过堂,没吃过喜酒,也未曾有过其他……我就算只是你的妾,也只是名头上的,我们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邵凌霜耸了耸肩,孤独的的站在那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都没有?你我之间什么都没有?”沈盛钦一边冷笑,一边自嘲。
沈盛钦一把将邵凌霜横抱而起,将她放在马车上,沈盛钦粗鲁的踹开自己寝殿的门:“既然你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那我就做些什么,比如在你身上留下些痕迹?本王让你就算想逃,也逃不掉!”
恒安王府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二人的鞋袜已经湿掉,邵凌霜不断的胡乱蹬着,她的声音颤抖,仿佛空中破碎而飘落下的羽毛,仿佛顷刻间就会被捏碎,随风而去。
雪越下越大,鹅毛大雪飘落在他们身上,浸湿了衣袍。
沈盛钦明显恨声道:“你名义上是我的人,上元灯节,却当着我的面和其他男人猜灯谜,若是被旁的人看到,真当你给我戴了顶绿帽子!”
沈盛钦身上带着极为熟悉的香味,可是他做的每一步却带来极强的攻击性,方才落雪积在头上已经化成了水珠,滴落下来,顺势砸到了邵凌霜的脖颈处。
邵凌霜屈着身子挣扎着:“你放开我!放开我!沈盛钦!”
沈盛钦顺着邵凌霜身体的曲线不断下滑,先是后脖颈,再到后背和腰肌,另一只手紧紧的将邵凌霜的双手靠在头上。
沈盛钦带着细茧的手探向邵凌霜的衣领时,邵凌霜强压着的哭声,喉咙被梗哽的生疼,只看到泪水,顺着眼角翻滚而出,邵凌霜狠狠的别过头去,倔强的不愿意发出声音。
沈盛钦将手心贴着邵凌霜的嘴唇,隔着手背落下一个吻,他顿住看着邵凌霜猩红的双眸,发丝散乱,红红的鼻头不断的抽噎着,修长的睫毛上也挂上了泪珠,刹那间,沈盛钦泄了气:“你同他在一起,我很介意!”
沈盛钦说完,邵凌霜委屈的泪眼连连哭出了声,扯着沈盛钦的衣领,抖动着瘦弱的双肩嚎啕大哭:“王爷,你这样,我害怕……”
沈盛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冰凉的手指擦掉眼泪邵凌霜的,他的手还垫在邵凌霜的脑袋后面。
沈盛钦全身泄力,松开了抓着邵凌霜的手,这显然对他受用极了。
邵凌霜颤抖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委屈,好像每一条都在控诉着沈盛钦的罪行。她明亮的眼眸,周围眼睑湿漉漉的发红。
沈盛钦的声音瞬间软了下来,想说些什么,缓解邵凌霜的情绪。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却好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沈盛钦将邵凌霜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肩上,想安慰孩子一样不断拍着邵凌霜颤抖的的后背:“我不该这样……我……我有病……难以自持……”
沈盛钦伸出手,不断的抚摸邵凌霜的面颊,为她擦掉不断流出来的眼泪,邵凌霜像是所有的委屈,这一次全盘托出,哭的撕心裂肺。
沈盛钦软软的央求着:“别哭了,再哭,我的心都要被哭碎了。”
“我哪里……会那样!”邵凌霜抽噎着,慢慢的缓解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沈盛钦站起身来压抑,克制着不敢再回头看一眼。他几乎是本能性的压抑着自己冲动的心。
邵凌霜哭起来的样子,像极了路明月,沈盛钦不敢再看下去。甚至完全已经不能用像来形容,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沈盛钦害怕自己真的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他不能对不起路明月。
沈盛钦转身离开说道:“你今晚留在这里休息吧,我去书房睡。”
邵凌霜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哭的湿漉漉的。
沈盛钦睡在书房辗转难眠。
烛光洒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投下诱人的光影,邵凌霜快速的在房间里扫了一遍,沈盛钦我的寝殿布置的很简单,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点了一盏他常用的熏香,白铜熏炉里燃着细炭,让房间暖和了许多。邵凌霜摇摇头,没有寻到什么特别之处,她又望着床帷,她躺在床上扯了扯枕头,却莫名觉得脖子下面有是种什么东西,在硌着自己。于是她起身吹掉蜡烛,将房间中的光影全都灭了下去。从外面看,屋内一片漆黑,看不到什么人的动静。
邵凌霜轻轻的走到床边,在漆黑的环境下摸着沈盛钦的枕头,枕头就像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东西藏的很深,很难被发现。
“会不会和邵将军的事有关?不然怎么会藏在沈盛钦的枕头里面?万一呢?万一里面有一些关键性的证据。”
邵凌霜不能错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她的手不断摸索着,却很难找到枕头的开口处,她用力揪断一块丝线,将手伸了进去。
邵凌霜艰难的从枕头中拿出了一叠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