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盛钦从身后抓住沈承耀的胳膊,一拳砸了上去。
沈盛钦说道:“你疯了吗?沈承耀,她是我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真的到了如此癫狂的地步吗?”
邵凌霜害怕的抽噎着,他不断的收拢自己的衣服,躲在沈盛钦的怀里。
沈承耀大笑着站在远处,他突然停下来,用自己的手做出抹脖子的动作,然后对着邵凌霜冷笑,怪诞又可怕。
邵凌霜的脸色惨淡如霜,她苍白的唇已经被自己咬破,只剩下寂寞,凄凉和孤冷,她把脊背弯下去,默默的朝着沈承耀移动过去。
邵凌霜明白沈承耀是什么意思,他在威胁着自己会杀掉沈盛钦。
如果邵凌霜拿自己做交换,是不是能够放下他们之间的恩怨。
沈盛钦扯着邵凌霜的胳膊制止她向前走,她就像没了魂魄一样,红肿着一双眼睛,默默的向前移动,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撕碎,化作一缕烟尘,她头发凌乱的就像破碎了一般。
邵凌霜弄好自己被撕扯破的衣服,强忍着,抹掉自己的泪,说道:“王爷,我刚才在同太子嬉闹。”
沈承耀故意凑到的耳边说道:“我不会碰你的,我嫌脏!邵凌霜,别真的把自己当成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了。”
沈盛钦完全不顾邵凌霜说什么,直接冲上前,忍着肩上的疼痛,将人横抱起离开东宫。
尽管他的伤口在用力时一直还在透过纱布往外渗血。
沈盛钦紧张又愧疚的反复检查邵凌霜的身上是否有伤口,他道:“他没有伤到你吧?幸亏我赶回来的及时,否则那畜牲真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沈盛钦拉过邵凌霜的手,看着她手腕上被捏出的指痕,转身说道:“我去拿一些药膏。”
邵凌霜扯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别走,王爷,”她本就身子单薄,又弓着腰。
沈盛钦看着邵凌霜无助又脆弱的,他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
沈盛钦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白白撒这一回野的。”
邵凌霜从沈盛钦身后搂住他的腰,让他无措的慌了手脚,他去掰开邵凌霜还在腰间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沈盛钦顿了顿说道:“你好好休息。”
只听见交错的马蹄声“哒哒”的敲击着地面,溅起一些细碎的雨花,沈盛钦利落的从马背上下来,让侍卫在外等候号令,沈微,牵住沈盛钦的马,沈盛钦愣了愣,走进了上京最大的青楼——长乐坊。
酒楼外喧闹非凡,和外面叫卖的小摊贩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直到走进长乐坊,酒杯碰撞的奢靡之音和女子的脂粉味满楼飘散着。
衣香鬓影,竹影靡靡,女子飘动着自己的长袖,划过男子的脸颊,又顺势倒在男子的腿上,供人寻欢作乐。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满头插满钗子的女人迎上来:“公子,我们这儿有……”
沈盛钦说道:“柳春露,我找柳春露。”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沈盛钦,不停的往沈盛钦贴着说道:“哎呦,这位公子,这可是我们长乐坊的头牌,你要想点她的话,那银子可是少不了……况且顺路姑娘已经有人包下来了,你实在是在是为难我,不如我给你介绍介绍,还有其他的姑娘,长的也是十分周正呢!”
沈盛钦一身正气的,眼神看向女人,扔给女人一沓银票说道:“我只说一遍,我要找柳春露。”
那女人看到银票之后,两只眼睛直发光,早就忘了自己说了些什么:“好好好,奴家这就去安排!”
氤氲迷离的熏香围绕着铜镜缓缓的上升。女子妩媚的双瞳水光潋滟,撩拨的看着沈盛钦,丰腴的上半身却只穿了一条粉红色的肚兜,身上披着一条半透明的薄纱,抬手之间,那条薄纱几乎是摇摇欲坠,两条白腿裸露在外,在沈盛钦的面前晃来晃去。
沈盛钦伸出食指,挑起女子的下巴,闪过一丝笑意,他突然之间猛然环住女子的腰,把女子扔在了床榻之上,抓住她的脚踝,往自己身前一拉。
女子闭上眼睛,红唇微弯,娇柔羞涩的说道:“没想到公子竟有如此雅兴……啊!”
直到女子感觉自己的脚踝和手腕处被麻绳系了个死结之前,女子还当真以为沈盛钦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砰”的一声,门突然被推开,几个来势汹汹的带刀侍卫站在了门口。
“啊!”女子猛地睁开眼睛被吓得浑身发颤,下意识以为是对方的妻子前来捉奸,想要随便抓起什么遮羞的时候,自己手脚已被困住,难以动弹。
女子突然之间神色大变,又哭又闹:“我错了,我什么都没干!”
沈盛钦坐在床榻对面的椅子上,目光下敛,单手托腮,压在膝上,另一只手灭了烟炉中熏着的熏香。
沈盛钦声音低沉,仿佛暂时还没有显露出什么杀意来,他说道:“春露姑娘,我问你,三日前,可有这样的男子来找过你?”
其中一个侍卫展开手中的画。
女子一边抽噎一边朝那幅画看过去,颤颤巍巍说道:“我……接待过那么多的客人我怎么记得他们的样貌?再说了……不都是男子花银子来寻乐的……只要银票给的够多,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吗?干我们这行的不都是这样嘛,你们要做什么,我……”
沈盛钦清隽挺拔的脸上带着一股冷气,从唇边发出来低沉幽怖的笑声更是让人捉摸不透,他道:“姑娘的意思是……你没见过喽?这样啊!那便把眼睛挖出来仔细看看,兴许看的更清楚些呢!”
一旁的侍卫就要动手,女子的脸色愈发惨白,沈盛钦说话都让她毛骨悚然,室位上挎着的长剑,让她发怵,只见她一边发抖一边说道:“我见过,我见过,那位公子给了我许多的银票,这只拿钱的好事,谁都想干啊……”
沈盛钦下颌微微扬起,冷淡的仿若寒冰,只从薄唇间飘出几个字说道:“把她的舌头给我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