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沈傲拉开街角的公话亭,在其中暂避风雪,他先给洛瑶打了一个电话,没有告诉她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
沈傲此时的心情是无比沉重的,和洛瑶通完话之后,他拨通了南宫雪的电话,本来他以为南宫雪仍然关机,却想不到这次居然打通了。
南宫雪接通了电话并没有说话,她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沈傲的呼吸声,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
彼此握着电话,听着对方呼吸的声音,最终还是南宫雪率先开口道:“有事?”
沈傲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我遇到了一些事!”
南宫雪从沈傲的声音里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现在南宫雪对沈傲已经是情根深种,没当沈傲遇到了麻烦,她的情绪会不由自主的受到影响。
这一刻,南宫雪忽然发现这世上没有比他更让自己在乎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南宫雪不由得慌乱起来,可是她却又管不住自己,她永远也不能做到不去关心沈傲:“你在哪里?”
沈傲抬起头,透过公话亭的玻璃望着周围来往的人群,低声道:“我在长平大街,雪很大!”
女人的直觉是敏感的,南宫雪知道沈傲一定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她几乎没做太多的考虑就离开了沈家庄园,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沈傲的身边。
沈傲仍然站在公话亭内,他在等待,虽然他恨不能现在就前往B基,可是在对情况缺乏必要了解的情况下,他不能贸然行动。
朴凤珠和元聪正在赶往京城,元聪提醒他务必要冷静,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要等他抵达京城再说。
他必须要做好准备,文筠虽然提供给了他很多的材料。
但是仅凭那一盘录影带很难断定伊贝卡就被关押在司库山。
沈傲在心底深处对文筠缺乏信任,他甚至无法肯定这件事究竟是不是另外的一个圈套。
可是这件事关系到伊贝卡的安危,还有王昂,最后重拳出击计划资料,就算真的是一个圈套,他也不可能就此放弃。
或许有些人正是意识到伊贝卡在他心里的重要地位,所以才布下了这个局,沈傲无法继续思考下去。
望着一身风雪一脸关切的南宫雪出现在公话亭外,沈傲推开公话亭的玻璃门,将她拉入这狭小的空间内,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展开臂膀不由分说的将南宫雪的娇躯拥入自己的怀中。
南宫雪明显颤抖了一下,可是她没有拒绝,就这样任由沈傲抱着自己。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方才很小心的搂住沈傲的腰,关切道:“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沈傲道:“我是不是一个坏人?”
南宫雪摇了摇头。在她心中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
“这世上有太多的东西我放不下,有些事我必须去做。”
南宫雪轻声道:“如果你认为值得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我相信你。”
沈傲道:“我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南宫雪昂起头,看着沈傲矛盾而纠结的面孔,轻声道:“告诉我,如果你把我当做未婚妻的话。
沈傲点了点头,他低声将自己和伊贝卡之间的故事告诉了南宫雪,南宫雪认真的在听,当她听完这个故事已经明白,沈傲肯定要前往B基国。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路灯亮了,鞭炮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他们仍然拥抱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没有要分开的意思。
南宫雪想起了谢佳颖,想起了那件事对沈傲造成的创伤,她知道无论遇到麻烦的是伊贝卡还是别人,沈傲都会毫不犹豫的过去营救,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过去是,现在是,永远都是。
南宫雪道:“也许我可以将这件事告诉爷爷……”
沈傲摇了摇头道:“没用的,这件事根本就不在国内,不能通过ZHENG手段解决,而且我也不想他们知道我和特勤局之间的关系。”
南宫雪道:“那怎么办?”
沈傲道:“我准备以旅游的方式前往B基,把这件事情先调查清楚,如果伊贝卡真的在他们的手中,无论用尽怎样的方法我也会把她救出来。”
南宫雪道:“太冒险了!”
沈傲道:“那又怎样?我相信我会没事,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们奈何不了我。
南宫雪道:“为什么要将这件事告诉我?”
沈傲看到南宫雪的美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他没有说话,伸出手去,充满爱怜的为她抹去脸上的泪痕。
南宫雪道:“你故意这样做,你故意让我知道,你要通过这种方式证明我在乎你,我担心你!”
沈傲没说话,抿起双唇,更加用力的将南宫雪拥入怀中。
南宫雪低声啜泣着,她忽然张开嘴很用力的咬在沈傲的肩头,狠狠地咬,咬得沈傲好不疼痛,但是他没有逃避,默默忍受着她带给自己的痛楚。
过了一会儿,南宫雪松开了嘴,大声哭泣起来:“为什么要去冒险?为什么要去冒险?”
虽然她已经知道答案,虽然她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他的念头,可是她仍然免不了要担心他。
沈傲道:“雪儿,我一定会平安回来,我发誓!”
“你要去B基旅游?”江山惊诧的张大了嘴巴。
赵建雄和赵孟雄对此也表示不解,赵建雄道:“大过年的怎么想起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沈傲笑了笑,他当然不能向他们几个把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一边往脚上套着冰鞋,一边道:“朋友要去那边做生意,他也是第一次去B基,所以心里没底,听说那边情搞得非常紧张,对外籍人士全都当成间谍看待,所以才想起叫我去作伴。”
江山道:“你是军人身份,出国手续相对麻烦了一些,还不如走商务考察!”
赵建雄道:“我去过那里,一穷二白,很多人连饭都吃不起,都说B基国人民是华夏国人民的好朋友,可事实上他们是把咱们当金主看,时刻想从咱们这里得到点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