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把整件事已经想得很清楚,现在他无疑是极其被动的,只能等待洪伟德主动联系自己。
这样的处境让他感觉到很不舒服,沈傲甚至开始想把这件事告知蓝洁,让她给自己一些协助,这样他可以从那两名警察身上摸到一些线索,顺藤摸瓜,直到抓住隐藏在后面的金灿和肖国栋。
金灿很狡猾,肖国栋更是不好对付,这是一只老狐狸,从洪伟哲死前吐露的内幕,这家伙在吴江正编织着一张大网,沈傲就决心要把肖国栋和金灿掀下马,要让他们一败涤地,直到今天才算有了机会。
沈傲不可以冒险,他必须保证洪伟德交出那些证据。
冲了个澡之后,沈傲打电话从酒店要了份套餐,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门铃被按响了。
沈傲打开房门,一名年轻的服务生推着餐车走了进来,他礼貌的向沈傲问候,然后把晚餐放在桌上,最后从冰桶中拿出红酒:“先生,这是我们酒店特别赠送的红酒!”
沈傲正准备享用晚餐的时候,却忽然发现,那名服务生和红酒一起拿出的还有一把闪烁着蓝光的手枪。
服务生从冰桶中抽出手枪,枪口闪电般对准了沈傲的胸膛,然后迅速扣动了扳机。他的手稳健而有力,没有任何的迟疑,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可沈傲的反应度比他更快,在对方扣动扳机的时候。
他的身体已经腾跃到一边,服务生在近距离下连续追逐射击,床垫被褥被射出多个大洞,羽绒纷飞在房间之中,如同飘雪。
因为预先装上了消音装置,枪声很小。
沈傲一把抓起了军刀,猛地甩了出去,军刀呼啸而出,正中那名服务生的右臂,峰利的刀刃将他的右臂刺穿,他握枪的手软绵绵垂了下去。
沈傲猛虎般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他握枪的右臂,左手抓住他的左腕,狠狠将他的身体抵在墙壁之上,用自己坚硬的前额撞击在杀手的鼻梁之上,一下就把对方撞得鼻破血流。
那名杀手也极其强悍,忍住疼痛一声不吭。
沈傲拧下他的手枪,用脚将手枪踢到一边,然后逼着他趴倒在地上,将他双手反剪在一起、用膝盖压住,然后抓住刀柄,将刺入他手臂的军刀抽了出来。
疼痛让杀手出一声闷哼,沈傲冷冷道:“谁让你来杀我的?”
杀手没有说话。
沈傲拉开他的左臂,让他的左掌摊开,一刀插了进去,剧烈的疼痛让杀手的身体抽搐起来。
他额头青筋暴起,形容可怖。
沈傲冷笑道:“不说?好!我有的是时间,我保证捅你一百零八刀,让你每一刀都很疼,但是绝不会要了你的性命,不相信,咱们现在就验证一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沈傲慢慢把军刀拔出,然后用刀峰抵在他的胯下:“这一刀可以帮你变性!”
杀手的精神在沈傲的冷血表现面前已经崩溃了,他颤声道:“林远征……他给我的地址……”
“林远征是谁?”
“他过去曾经是吴江的一名警察……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很好!”
沈傲用刀柄击打在杀手的脑后,把他打晕了,然后点中他的穴道,过一个小时后,穴道会自动解开,这名杀手如果够运气的话会从这里成功逃走。
沈傲走入洗澡间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迹,换上衣服,这才拎起旅行袋,离开了房间。
他的住处已经暴露,凤凰国际酒店不可以继续逗留了。
越来越多的黑幕,让沈傲不敢掉以轻心,他没有直接前往停车场取车,而是选择从楼梯下楼。
从凤凰酒店的后门离开了这里,走在空旷的街道上,沈傲向四周张望。确信没有人跟踪自己,这才拨通了蓝洁电话。
蓝洁对沈傲的深夜来电也感到有些突然。
沈傲命令式的口吻让蓝洁很不舒服:“帮我查查吴江有没有一个叫林远征的警察,我要他全部的资料!”
蓝洁有些时候真搞不清,究竟是谁求谁啊,她愤愤然道:“你究竟在搞什么?”
“快点,我怀疑这个人和洪伟哲案子有关,而他还是金灿安排的棋子。
我手上有金灿的犯罪证据,我刚才在酒店遭到杀手的刺杀,我怀疑这一切都是金灿在背后指使,现在我需要关于这个人的一切资料,尽快!”
沈傲一时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只能简单向蓝洁介绍了目前的状况,他知道蓝洁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他的。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蓝洁就把资料反馈了过来:
“林远征今年四十五岁,籍贯江北滨海人,十八岁入伍,退伍后进入吴江警局,后来因为工作能力出色,进入吴江警局反恐组。
十年前调入吴江警局重案队,在一次抓捕行动中误伤了一名无辜群众,从此精神上受到打击,一蹶不振。
五年前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从警局辞职。
后来曾经在多个部门担任保安之类的工作,不过时间都不长,他的历史很清白,没有任何的犯罪记录。”
“他有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他的家庭方面怎么样?”
蓝洁虽然对沈傲的刨根问底有些奇怪,还是很耐心的帮他查了一下:“林远征在警局没有什么朋友,不过在金灿当副局长时分管重案组,对了,林远征还是金灿的小舅子,当年他调去吴江工作,就是金灿的缘故。”
通过蓝洁的这些资料,沈傲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分析,这一切极有可能是金灿授意,林远征出手的行动。
他认为金灿和林远征是一个利益团体,或许肖国栋是这个利益团伙的真正的幕后。而潜逃Y国,最后毙命的洪伟哲仅仅是一个外围,并未进入这个利益团伙的核心阶层。
现在洪伟德正是威胁到他们利益团体的关键因素,而沈傲的介入,让他们感到了威胁,所以他们破釜沉舟,甚至想要对付沈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