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乌德和康尼上下打量着沈傲,凭两人的实力,他们同样感受不到沈傲的深浅,只不过此人的眼神很深沉,很明亮,让人不敢轻视。
达乌德道:“我不管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沙援此人对你们已经抱有杀心,我们是来帮你们的,真的不愿意,我们走。”
达乌德不想在纠缠了,沈傲的到来,让他们的心里突然没了底。
“不错,果然是沙漠组织的人。
”听到此人的口音,沈傲进一步证实了,大模大样的上前搂着达乌德的肩膀,“好了,兄弟,不管你们是什么目的,不就是想跟着我们一起参加沙援的寿宴么,带你们去就是了,不过沙援很厉害哦,你们可以当心点。”
“哼,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
达乌德的心头狂震,自己竟然轻而易举的被此人搂着肩膀,甚至都感觉到了那淡淡的压力,一手抄在口袋里的枪,愣是没有敢掏出来,他有种预感,只要自己敢乱动,那么自己一定会死!
这是长期在雇佣生涯中那种生与死的考验中锻炼出来的第六感觉,极准!
“山猫兄弟,他们……”
王朗看到沈傲竟然主动的答应带这两人去,心里有些不快,不过也不好反驳,他只是感觉这个沈傲派来的山猫有些太冒失了。
沈傲摆摆手,“放心吧,这两人不是沙援的人,让他们跟着吧。”
“那好吧。”
王朗冲阿荣摆摆手,顿时几个精锐收起了家伙,紧张的气氛缓和下来,听到沈傲这么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现在他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如果这两人真是沙援的仇家,到时还是一大助力,毕竟这两人的实力看起来不弱的样子。
“多谢!”
那个达乌德有些感激的说道,阿巴斯也不由的点点头,对于沈傲化装成的山猫,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心里忌惮,虽然看起来沈傲普通人一个,不过那身敏感的神经告诉他们,这个人应该不是一般人。
开玩笑,如果是一般人,这个王朗能听他的?
接下来,几人准备了一番就出发了,虽然名义是拜寿,不过场面还是要的,王朗还是准备了一份价格不菲的贺礼,不过礼金倒是没有,沙援敢控制他的妻女,王朗已经决定与他彻底翻脸,不管他用什么手段,也要彻底决裂。
三辆小车,一行近十个人,鱼贯的从茶楼出发,驰出了市区,向着郊区的别墅山庄驰去。
此刻,吴江,郊区山坡上的别墅里,有一个巨大的敞厅,属于半封闭的。
一般不对外开放,就是沙援每年特意招待吴江地下势力老大的地方,而且美酒、菜肴、女人应有尽有。
沙援的能量不小,每年都会从国外搞一些金发美女来犒劳这些老大。
也让他们沾沾洋荤,这也是他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
当然羊毛还是出在羊上了,光每年这些人孝敬他的收入就高到几千万,再加上自己旗下的产业经营,此人一年的收入近过亿了,资本雄厚。
今天这个招待大厅,可谓是彩旗飘,热闹欢腾,豪车在前面的停车场已经停满了,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土豪之气极浓。
除了道上的,还有很多商业圈里的重量级人物,毕竟沙援除了吴江道上身份,还是地产和物流业的大佬级别的人物。
沙援商界朋友上也不少,虽然这些人自持身份,避免与道上有瓜葛,不会亲自来祝寿,不过也会派一些手下过来打个招呼,不怎么过多停留。
这些人一般不会在这里吃饭,玩乐什么的,一般都是打个招呼走人,免得落下话柄。
毕竟只是打个招呼,祝贺一下,无伤大雅,谁也没有几个熟人呢,这个倒是很正常。
其实这些年,道上的人物也逐渐通过正常的商业竞争,洗白自己。
比如说唐三爷,现在的资产主要地产酒店,物流,那些打打杀杀的自己已经很久不过问了。
只不过今天这个大厅气氛有些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僵硬的笑容。
大厅的正前方一个巨大的金色的寿字特别的显眼,周围有不少气势强悍的人物来回的走动着,维持着会场的秩序,而正中间的那个宽大的主座椅子此刻却是没有人。
沙援还没有出来。
大厅的后面,一处比较隐秘的包厢内,沙援一身红黑相间的唐装穿在身上,似乎显得特别的喜庆。
此刻正坐在那里那里,半眯着眼睛,望着包厢内墙上那巨大的屏幕,不由的微笑点头。
手掌中的两颗铁球缓缓的转动着。
身后站着李虎,还有一个气势极冷的年轻男子,正是那个‘死神’。
此刻死神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会场的那些人,眼中出现一丝残酷的冷笑。
“阿虎,人到齐了么?”
此刻沙援并没有回头,却是淡淡的问道,身后的李虎听了,急忙躬身上前轻声说道:“我看都到的差不多了,李大脑袋,王麻子,哦,只差王朗还没有来!”
李虎认真的看着大屏幕小心的回答道。
“王朗?嗤!”
沙援不屑的嗤了一声,“想当年,在我黑龙帮一个打杂的,被我一步步提拔起来,做到了八大金刚,现在居然敢背叛我,此人更不能留,一定要除了他。”
沙援淡淡的眼神,眼中的不悦一闪而过,对于这些人来说,都是死人了,他没有必要和这种人计较。
“沙爷,他们来了!”
这时李虎望着大屏幕说道,语气有些激动。
他知道这个沙援这次准备大开杀戒了,对于这些与黑龙帮作对的老大,他一个也不会留,还要另立新的老大,对他李虎也是一个机会。
毕竟这些人都不是傻子,都是心思玲珑之人,这个沙援这次控制他们的家人已经犯了忌,即使成功了,权威也会大不如从前。
如果不成功,那么自己倒是不介意再从背后推一把,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自己得民心,理所当然的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