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重新坐回飞车后座上,眼睛恢复成平时的模样,看了一眼盯着车窗外的西塔。
本来他不打算出手的,可因为西塔跟着一起来了。
为防止意外发生,西塔要是有点闪失,他十条命也不够赔山松殿下的,所以一个荒星的帮派,由他特级雌虫亲自出手解决。
***
飞车下面的树林中,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响起。
普通的雌虫哪怕经历了飞船爆炸,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切瑞躺在地上一脸懵逼。
不理解为什么好好的飞船,怎么就突然爆炸了呢?
张赫和晓光两人,花费不到五分钟,就给每只前来闹事的飞翅成员,每人脖子上戴上了一个黑色的控制器。
包括一脸呆滞的切瑞。
短短半天时间,从大喜到大悲。
就挺突然的。
这起码得是一级雌虫!!
为什么一级雌虫会出现在这种烂地方啊?
不理解。
直到轮到他被扣上控制器时,突然反应过来,腿软哭喊道:“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就是普通的良雌。”
“少废话。”张赫踢了他一脚让他闭嘴。
“在湾城作威作福是良雌干的事吗?”
“现在哭的太早了,不如留点力气去F04星球吧。”
“不……不。”切瑞一听是这星球,站起就跑,没跑两步,被脖子上的控制器刺中精神,双脚一软重新跪回地上。
他双眼眨红,粗喘着再次求饶:“我错了……不跑了……求求你停下来。”
这是一种专门研发出来控制雌虫的控制器,只要一戴上,雌虫的恢复力,武力都会变弱。弱到一只亚雌都能杀死的程度。
张赫停下后,看了一眼跪地的雌虫,没有心软,已经习惯去欺压弱小,怎么可能一瞬间就改好呢?
当然是按上将的意思,送去矿星挖矿啊~
飞翅帮的人全员被抓后。
留下张赫一人看守着这群飞翅帮的人,晓光返回空中的飞车里,向佐伊说明情况。
“飞翅帮全员四十三名雌虫,已全部控制住了。”晓光上来后反而对着西塔报告。
毕竟现在西塔是他们明面上的农场主,而他们都是员工。
有老板在,事情办完了,当然得像老板报告啊。
他要是傻,就不会被上将从军团一群军官中,选来当农场的员工了。
“接下来是要送治安官?”西塔神情透出一丝懵逼。
人是抓住了,怎么处理又成了难题。
“而且,他们都还没动手,不知道送去治安官能不能管几天啊?,还是被教训几句,就这么放走?要是放走了,会不会还来找他农场的麻烦? ”
不懂虫族法规的西塔沉思中。
好在不用他为难,佐伊自然接过话道:
“安心吧,既然是帮会,缺德的事情少不了。接下来就交张赫看着,等人来交接。我们可以回农场了。”
飞车在半空中重新发动驶回农场。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西塔他们也没有很多时间在这里耽误。
农场里的一百亩地已经全部播上种子了,草莓也已经进入花期,还有怕刚种上的农作物,再出现营养不良的情况。
西塔等会还要从兑换商城里兑点营养液,加入浇水的储水池中。
农场忙碌的日常,很快让西塔没有时间去关注飞翅帮的后续。
正如佐伊所说,飞翅帮确实不是善茬。
飞翅帮消失的第一天,湾城里就流传出一个小道消息,飞翅帮想要去强行霸占人家农场不成,反而全员被杀。
商业街区正午刚过,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刻,也是店铺一天最清闲的时刻。
而此时,一群亚雌站在各自的店门口交流信息。
“是真的,上次飞翅帮抓我过去问话,我新眼看见他们上的飞船!”这是上次被抓的店员亚雌。
想起自己差点就失去小命,拍着心口一脸心有余悸。
“我也觉得是真的被杀了,我刚刚还特意跑去飞翅帮看了,那条街已经空无一雌了……”有亚雌接话。
“啊!那家农场也太可怕了吧?四十几个雌虫,其中切瑞可是湾城中血脉最高的雌虫。”
“不止这样,你们还记得修车场里的比尔吗,他也向我打听过农场和那位漂亮亚雌的事,结果没过几天,也消失不见了……”
“说起来……飞翅帮每天都要来收取杂物费,今天都下午了还没有来哎……”
几人交流了一阵后面面相视,发现传言或许是真的!
街区陷入一阵沉默中。
半响,终于有人反应过来。
“哈哈哈……活该,虫神有眼,终于让这帮横行的臭虫踢到硬块了。”其中一个卖日用品的亚雌又哭又笑的骂道。
他抬手摸了摸眼泪:“以后,是不是不用担心交不起杂物费而被打了?”
众人被他的话提醒,跟着喜及而泣,纷纷落泪。
长期压迫在背上的那个秤砣仿佛被人移开了,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自己某天得罪飞翅帮那群雌虫,而小命不保。
哪怕未来会被其他的帮会代替,可能轻松几天,也很值得高兴。
几人坐在自家店门口,放肆的宣泄着多年来受压迫的情绪。
街区其中一间卖各类小吃的店中,屋里坐着一位,看起来中年模样的亚雌。
听到街区外对话中的吃虫农场,眼睛里闪过一丝波动。
要是飞翅帮真的全员被杀的话,那他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想办法搬去另一个治安比较好的星球?
凭他的手艺,在哪个星球开吃食店生意都不会太差。
只要有五十五万星币,就可以向离主星近一点的星系申请移民,离主星系近,就代表着社会秩序越好。
商业街一共三十几家店铺,飞翅帮每天每店收取100星币。
这么大的利益,相信飞翅帮消失的消息一传出去,不出两天,马上又会迎来另一帮横行霸道的雌虫。
如果不趁飞翅帮消失这几天走的话,等另一个帮会再来接管这个街区。
就再也走不掉了。
想到这,中年亚雌咬了咬牙,最后下定决心,拿出一把黑伞,出门锁门一气呵成,不理会坐地痛哭的他们。
先是慢慢走着,后来由走变为跑。
很快消失在这个街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