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细想一番,“说的对。”
那种地方出来的人,狐媚子手段肯定不少,炀儿肯定被她迷惑了。
两人商量着便来到篱栏巷。
敲开门。
“你就是唐忧无?”
“正是。”来人装扮富贵,面色不善,唐忧无一下就猜到了是谁,除了沈府的人,谁还会主动找上门?
杨芸端着姿态,抬着下巴,目光斜斜看她。
“我是苏晴月,这位是沈府杨夫人。”苏晴月说话的时候也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唐忧无很有礼貌做出邀请的手势,“二位大驾光临,小院蓬荜生辉,可要进来坐?”
屋内气氛严肃,两人不碰她倒的茶水。
“你就是炀儿那个外室?”杨芸观察之后得出一个结论,肯定是她蛊惑了炀儿。
“应该是,苏炀买了我。”
“你要多少银子我可以给你,只要你离开他。”住这种寒酸的地方,她应该缺银子,随便用点钱就能打发走。
她懒得装了,往椅背上一靠,“老夫人,你来问我不如问问你儿子,看他愿不愿意离开我?只要他愿意我立马二话不说就搬走,银子分文不要。”
这些人真是戴着有色眼镜,难道长得好看是一种错?长的好看就非要去勾引她儿子?有毛病!
说的好听,苏晴月忍不住出声,“难道不是你不要脸缠着炀哥哥吗?”
她以为自己是谁?一个卑微下贱的舞妓,什么态度?
“苏小姐可错了,你的炀哥哥,可不是什么人人都想要的香饽饽,我可不放在眼里,只要你们说服他离开我,我绝不会纠缠,两位请吧!我要闭门谢客了。”
两人算是白跑了一趟,但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她沈家家大业大,不会任由一个舞妓张狂。
杨芸思来想去,回去后还是把沈炀叫到跟前来。
“炀儿,你要如何才肯跟那女人断了来往?是不是因为我一直逼你的亲事所以你故意找外面的人来气我,我现在不逼你,你看能不能跟那女人断了?”
她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可能是这段时间逼他紧了,他不耐烦,所以才会故意找个女人来堵她。
“娘,儿子说了是真心喜欢,断不了,儿子的亲事想自己做一回主,不想像大哥那样。”
大哥的婚事就是她一手安排,以死逼迫,娶了县太爷家的闺女,可两人根本没有感情,大哥这些年老去外面做生意就是不想回家面对她天天催着要抱孙子。
苏炀的回答让她哑口无言,甚至心痛万分。
但丝毫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只觉得儿子根本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她选的媳妇都是适合成家立业的好闺女,总比那舞妓要强。
苏晴月轻抚她的背顺气,“杨姨,不用太着急,她在炀哥哥面前一个样,在别人面前又是另外一个模样,我们不如先派人去监视着那女人,总会找到她的把柄,到时候找到机会让炀哥哥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杨芸暂时也想不出别的好办法,“好,还是你聪慧。”
唐忧无现在天天出门就会受到李秀兰的白眼和言辞侮辱。
她没事干的时候,专门拿了张凳子坐在大门口,精神头好的很。
“不要脸的狐狸……”
唐忧无的耳朵被吵的疼,“老太太,我劝你积点口德。”
“你管我,我又没骂你。”
她觉得得加快进程,这老太太天天坐门口骂,属实太过分。
沿街茶坊。
刘郢问苏炀,“我给你出的主意怎么样?”
“不怎样,我娘虽然对我的亲事松口了,可我好像……”苏炀语顿。
好友大胆猜测,“你别说你喜欢上了满春阁的那位姑娘?”
“不行吗?”他就觉得她哪里都可爱,很喜欢。
“开什么玩笑,玩玩可以,你觉得你娘会让她进门?”连他这个外人一眼就觉得异想天开的事,杨老夫人肯定会阻挠。
苏炀已经想好了,“不让我就一直养着她,反正我不会成亲。”
他绝对不会过成大哥那种月不归家的日子。
刘郢忽然感觉自己出了个馊主意,“看来你真是被她迷了神。”
一聊起唐忧无,苏炀就觉得很想念,迫切想见到她,“不说了,先走了。”
刘郢算是看的明明白白,“哎……兄弟情谊哪里比得上软香玉怀的滋味!”
而此时的唐忧无正在茶坊隔壁的书画小店铺。
“周公子,我正巧路过,给你送点羊肉来。”
周天这段时间魂不守舍,一有空脑子里就会浮现唐忧无的倩影,就连睡觉在梦里都会梦到佳人入怀。
见到佳人,心里美的不得了,“谢谢唐姑娘,你太客气了,快请坐。”
唐忧无看着挂在墙上的字画,惊叹问:“这是你写的字吗?”
周天不好意思,“卖不了几个钱,不值一提。”
“周公子的字真好看,有空的时候能教我写写吗?”
得到佳人赞许,他满心自豪,“好。”
趁热打铁,“那就明天傍晚如何?”
周天已经晕头转向了,只知道一个劲儿点头说好。
那碗羊肉他吃的一干二净,觉得新鲜极了,吃完心口子从来没有过的暖和。
沈炀又给她送了许多好东西,有妆匣首饰,绫罗绸缎,金银器物
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她才回来,一本书都快翻烂了,差点派人出去寻她。
“你又去了哪里?”
外面到底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
唐忧无高高兴兴哼着小曲儿,“二公子,我不在,你干嘛像个怨妇一样?”
没有存在感的沈炀又气又笑,“我?怨妇?小东西,你是我买回来的,本本分分伺候我是应该的。”
一把将她扛到肩上,进屋落锁,丢到榻上。
唐忧无双手勾住他的腰身,媚眼如丝,真正变成满春阁的妖娆舞妓,“得,我的二公子,奴家好好伺候你。”
演的是哪出?沈炀被她勾的一愣一愣,他买回来的到底是个什么绝世尤物?到底还有多少副面孔。
很配合吻下去,“坏东西,爷今天非要收拾你。”
撕啦!
外衫和里衣破了。
“爷轻点,我衣裳才穿了一回。”
“爷给你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