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可以把两个元素结合起来,如果操作得当的话。”球球补充道。
相黎又起了一点兴趣,他这次想象出一团水,试着让凝成的水球落到茶几上的其余几个空茶杯里,这个不仅可以考验操作力,还要有分心的能力。
随着水球慢悠悠飘过来,相黎操纵着让其一分为二,再分为四,然后缓缓下落,在下落的过程中逐渐调整位置,稳稳落在茶杯里,平静地没有泛起波澜。
“成功了!”相黎欢呼道。
旁边蹲着的小白团子无语地看着相黎兴奋的样子,它的小脑袋瓜实在难以理解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不说生来就有法力的神魔几族,有点天赋的人类稍加修炼都能够拥有“纵物”的能力。
相黎又试着操纵了熟知的水、火、土元素,感觉差不多后尝试操纵“金”。
屋子里的金属物件倒是不少,但是相黎发现在操纵这些金元素的时候,明显感受到吃力,按照魔尊的法力来说不应当啊,还是因为他本身操作不熟练?
至于特殊元素光和暗,相黎试了几次毫无反应,问了球球也说这两个元素能感应的人本身就不多,更别说操纵了,于是他便也没放在心上。
“木”在其中比较特别,这个元素与光明以及生命力息息相关,而魔族作为阴暗之地滋养下的邪恶生物之一,实则与光明和生命力背道而驰。
按理说,魔族人在与木元素进行感应和召唤时,通常不会被回应。
然而相黎在院中试图操控一些花草时,它们像是很欣喜地给了他回应。
当然,小白猫没给相黎科普,相黎也不知道这一“魔界常识”,只当是正常反应。
最后相黎又回到屋中,还是拿火元素来练手,试着用火球去击打房中小物件,球球则跟在旁边进行干扰。
就在他们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相黎的火球这一次击中了内间的铜镜,然而铜镜不仅没有倒下,反而有一道护在铜镜外面的蓝色光芒,将火球反弹了,直直地朝着相黎袭来。
相黎心道不妙,忙要躲闪,小白猫来不及化身了,只得反应迅速地把相黎一扑,倒在地上。
这一倒不小心压倒了坐榻上的小茶几,屋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
“尊上,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外面传来了之前那个领头侍女的声音伴着敲门声。
相黎晕头转向地坐起来,听见声音赶紧爬到榻上装出一副一本正经严肃的模样。
“进来。”
“是。”侍女应道,随后推门进入。
进门看到这一地狼藉,侍女顿了一下,但是很懂事地不多问,用眼色命令后面的几个侍女打扫干净。
然而等其他侍女打扫完毕,一一退出去之后,这个侍女依旧敛眉站在离相黎不近不远的地方。
相黎打发她道:“你也出去吧。”
侍女这次却没有依言行事:“尊上,楚楚担心这只来历不明的生物再惹事生非,还请尊上饶恕楚楚的僭越之举。”
原来她叫楚楚,相黎恍然,这个名字,就是《霸道魔尊独宠我》中的女主角。
感情她以为刚才那一地狼藉是球球制造出来的。
相黎想要拒绝,然而看见楚楚如她名字一般“楚楚动人”的眼神,和她手上被球球抓出来的伤口,又觉得理亏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楚楚长得很美,柳眉桃眼眉目含情眼神如丝,此时正眉心微蹙眼神惊惶地看着他,似乎带上了一层水色,眼周微微泛红更衬得右眼皮眉骨上的小痣惑人心魄,一张红润的嘴唇半张未张欲语还休。
相黎头疼,果然,拒绝他人也是一门很重要的必修课啊!
无法,只能留着楚楚在这里站着,相黎也不敢当着楚楚的面继续联系操控法术,只能一个劲的喝茶。
喝到第四杯的时候,相黎实在喝不下去了,于是就推说自己进内间休息了,留下楚楚和球球在外间大眼瞪小眼。
这厢,楚楚听着尊上在内间躺下之后,眼睛眯了眯,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早已消失殆尽,用不善的目光盯着小白猫。
球球也不甘示弱地回视着她。
“巳白?”楚楚用气声道出一个名字。
球球,不,应该说是巳白的身形不断长大,直到变成似猞猁似虎的形态,脚步轻悄地踱到楚楚的身边。
楚楚用隔空传音直接在巳白脑中说:“几十年不见,怎么还返老还童了啊?”
“楚临,咱们彼此彼此。”巳白同样用隔空传音嘲讽了回去。
是的,这个侍女“楚楚”的身份也是假的。
楚临这次却是笑了,只是笑得不太友善。
巳白浑身皮毛都绷紧了,随时提防着楚临发难。
空气凝结住了。
然而楚临却用眼神瞥了一下内间,随后耸了耸肩,收回了目光,又变回那人畜无害的“楚楚”。
巳白继续盯了一会儿,确定楚临也不敢在这撕破脸皮后,再次缩小身形,寻了个有阳光的地方,懒洋洋地伸个懒腰趴下了。
——
那厢,相黎躺在床上,整理着目前收集到的信息。
只是今天没能去成人多的地方打探消息,于是可用的信息也实在少得可怜。
他叹了口气,整个人呈“大”字瘫倒在床上。手放到胸前,隔着厚厚的外袍和里面的衣服,摸到了一个不甚明显的微小的凸起。
相黎把手从领口伸了进去,摸了片刻后拿出了一个挂着绳的拇指大小的宝石。宝石本身晶莹剔透,若有似无地带着微弱的蓝光,仔细看又是透明的白。
他把宝石握在手心,闭上眼睛回想起在书房那个神秘声音的嘱咐。
“你的父母没有死,要想知道这一切,到这颗宝石完全变蓝的一天,你就知道了。书架上的每一本书都是有关于‘他’的线索,你进入后找到‘他’,将他的眼泪滴在宝石上,就算收集成功了,我会把你带回来。”
“你问‘他’是谁?谁都有可能是他,但只有遇到真正的他,宝石才会闪烁。”
“不要再妄图逃跑,‘他’要生气了。”
想起最后一句话,相黎抖了抖。
他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充其量长得比较漂亮。
是的,漂亮。
当然这是相黎自谦的说法,他的外貌称得上绝对的美貌,且是毫无攻击性的纯稚的美。
白皙透润的脸颊,优美流畅的面部线条,一双不笑自带笑意的桃花眼,眼中总是泛着潋滟波光,笔挺的鼻梁,尖俏的鼻头以及饱满略带唇珠的嘴唇,红润的仿佛刚吸饱了水,让人联想到刚下过雨后的樱桃,饱满、红润、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含进嘴中嘬一下。
在他上学时期就有无数人跟他表白试图交往,有男有女,然而相黎都拒绝了,依旧是他觉得自己都过的颠沛流离,没必要拖着别人一起吃苦。
不过这张脸也为他在大多师长同学面前博得额外的好感,在大学毕业找工作时也是托了这一份福,才让他能够在A市这样的大城市能够有一份工作,以及一个暂时落脚、让他得以喘息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