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平时,张小英看到顾美娇才没有那么好心的上前打招呼。要么当作不认识,要么就是暗讽几句。
一个被婆家赶出去的女人,早已经不是林家村人,没有交往的必要。
最重要的,顾美娇从林家离开后,一直在县城里面租房子住,在制衣厂做衣服。
就是一对可怜的打工人母女,没什么值得她交往的。
“多了就多了呗,我现在已经不是林家人了,她们家的事情跟我没有半点关系。”顾美娇冷静下来以后想了想,这件事跟她也没有多大关系。
最大的关系,可能就是跟国强长得像,是国强的双生弟弟。
像就像呗。
都说了是双胞胎,哪有不像的道理。
“说得也是。你家国强都死多少年了,就算现在国强弟弟是大老板又如何,你一点光也沾不上。听说是亿万身家的大老板呢,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他的双胞胎哥哥的老婆和女儿被林家赶出来,会不会大发慈悲的帮帮你们。”
一旁的曾秀秀她们听不下去了,这都什么人呀,人家发个财,好像她沾了多少光,拿了多少钱一样。
“ 说得人家给了你钱一样。人家那么大的老板,给了多少钱你。说起来,你们还是一个村的呢。那个大老板,没给你们村每个人发上个百八十万的。”
“就是说呢,人家再有钱,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美娇现在女儿孝顺,这不比什么都强。”
见顾美娇一点都不生气,她边上的姐妹还帮着她,张小英冷笑一声:“你们不懂,我是替她委屈,如果是我,我肯定要回家闹上一闹的。”
“她们家的事情已经跟我无关,我没兴趣。”顾美娇不再理张小英,招呼着姐妹们吃菜。
张小英气呼呼的,扭着屁股回到了桌子上。
她之所把那些话告诉顾美娇 ,就是想气气她。
见顾美娇脸上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不由觉得没有意思。
人家都不生气,也不关心,那她上前说这些事的意义就没有了。
顾美娇当天并没有回来,而是继续待在租房子里。
浅浅打电话确定妈妈没事之后,也就随她了。
“你把东西都收拾收拾,那些用不上的就不要带了,送给姨姨她们或者卖掉也行。你拿着东西也不好坐车,我和辰佑周六来接你。”
顾美娇想想中午张小英说的那些话,就与林浅提了一嘴:“真是奇怪,从来没有听过你奶奶说过以前怀过双胞胎一事,没有想到你爸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在世。说起来,那人我们也见过,就是那天在警局时见到的那个男人。怪不得那么像,原来是双胞胎。”
顾美娇感叹着。
双胞胎大多都是相像的。
有些双胞胎,到老都几乎一样,不是特别亲近的人,很难发现他们的不同。
林浅一边与顾美娇讲电话,一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听着顾美娇的话,她差点噎着自己。
“咳……咳……。”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小心,是不是喝水呛着了。”听着那边一连咳了好几声,顾美娇心提了提。
“你讲的这些吓着我了。”顾美娇咳了好几声才停下来, 因为被呛,脸上有着红晕:“双胞胎? 还有这样的事情?”
“谁说不是。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谁也没有听说过,真是奇怪了。不过听说那人现在是个大老板, 很有钱。又是给村里捐钱,又是给县里捐钱。”
“管他有钱没钱, 对于林家的事情我现在也不想听。”林浅心里明月是怎么一回事,但她现在不能讲出来。
林国强这次回来很高调呀,各种捐款。
怪不得敢如此高调,原来是造了一个身份出来。
对于这样一个人,各种捐钱,谁会对他的身份进行深究呢。更何况,人家打小就不要父母身边长大,愿意回来不是本份也不是情份,全看他自己意愿。
“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今天碰到了张小英一个饭店吃饭,她看到是我,特意过来说了一嘴。就算是你叔林国生有钱,我也不眼红,别说那个不认识的双胞胎弟弟。
“妈。”林浅深呼吸一口气,到嘴的话语没有说出来:“你好好照顾自己。不管别人如何,你要好好的。”
“知道,我不会那么傻,还跑林家去闹事。”顾美娇听着林浅的语气不对, 没再说这个话题。
林浅挂了电话,发现手都在抖。
她知道,这是气的。
林国强换了个身份,自己变成自己的双 胞胎弟弟,回去各种捐钱,心里肯定很得意吧。
不行,当年的事情她不能这么算了。
当年的事情,她和妈妈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当年的车祸,也许只是一个幌子。
而那具被泡的发肿的尸体,也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替死鬼。
从头到尾,这都是一场局。
事过多年,没有人再想起这件事时,他化身自己的双胞胎弟弟,高调的回来。是想干什么,显现出他的成功?
褚辰佑回来时,就看见浅浅抱着膝盖,坐在阳台上的沙发发呆。连他回来的声响都没有听到,好像周遭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褚辰佑走到她跟前,她才反应过来。
脸上还有未光的泪痕,看到他回来,林浅张开双臂,要求他抱抱。
他上前抱住她,把她从阳台上的沙发上抱到里屋。
这是她们相处多日来,她第一次发现出孩子气的一面。
“老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就是觉得自己刚开始对林国强太仁慈了,回想起来一肚子气。”林浅也没有瞒。
“怎么回事,你说来我听听。你晚上吃饭没有,饿不饿。”
她从回来与母亲通过电话后,就以刚刚的姿势在阳台上想事,的确还没吃饭:“没吃,不过我不饿。”
“我去下个面条。”褚辰佑看着她柔软没有主心骨的样子,弯下腰把她抱起来。
林浅吓得抱住他的脖子就听他道:“我抱你去楼下,你在客厅等着,我下个面条你吃。
林浅把头埋进他怀里:“我现在不想吃东西,想去外面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