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羊给乔乔开门的时候,鼻子里闻见一股隐隐约约的幽香,我日,这什么情况啊?
他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便没注意乔乔还没完全上车-起码手还搭在车门上,随手把车门一扒拉,别说,这破车的门开不好开,关倒是挺好关,特别丝滑,唰一声就归位了,只可惜中间隔着乔乔的手,没有完全归位……
十指连心呀,乔乔只觉得无名指一阵刺痛,然后手指没感觉了,乔乔以为手指夹掉了,啊的一声吓哭了,“我的手,我的手……”
韩君羊第一感觉不是“这点小事儿居然哭了?”而是“真特么的,哭起来都这么好看”,然后才抬起那老爷车门。
乔乔拿出手一看,抽抽噎噎的吓了一大跳,随即松了口气,万幸手指还在,只是手指甲掉了,青葱似的小手上血肉模糊的,指甲白晃晃地挂在手指上,吓人呼啦得。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丫头,咱们去医院”,韩君羊和王健凑过来查看,难怪疼哭了,这血肉模糊是挺吓人,他连连道歉,递给乔乔卫生纸让她包一下,开车直奔乡里卫生所了。
乔乔看到手指还在,想自己刚才吓哭的样子,觉得丢死人了,但是她也没办法,无意识的就哭出来了,控制不住自己自己现在怎么这么爱哭?雌激素还有这效果?
她心情平复了,看着狰狞的手指,心里一动,掏出手机拍照留念,过段时间拿来逗小白,让她心疼一下,嘿嘿,乔乔想着小白心疼自己的样子,她肯定会小脸皱的像包子,心疼的骂自己又蠢又笨!
乔乔忍不住又嘴角轻扬,笑了起来。
韩君羊从后视镜看着乔乔又哭又笑地,呵呵呵笑了起来:“兄弟,你怎么回事?怎么还这么爱哭鼻子?”
哪壶不开提哪壶,乔乔白了他一眼,“靠,你试试,十指连心呀。”
韩君羊看着她翻了个白眼,更像女人了,再也压抑不住好奇之魂:“你这半年怎么了?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了?如果不是你说话还是原来的声音,我都不敢认你了!”
乔乔装傻充愣:“胡说八道,我哪怎么了?不就是瘦了点?”
“瘦了点?根本就不是胖瘦的事儿,不要试图蒙混你六哥,你六哥什么没见过?你以前只是像个丫头,现在怎么真的变成丫头了”,韩君羊笑吟吟地说。
“你少胡扯,脑子一天不知道寻思什么,天天就惦记花姑娘,你小心我告诉六嫂收拾你啊”,乔乔无言以对,顾左右而言他。
“首先你得给自己找个六嫂”,韩君羊笑嘻嘻地说。
“嗯?你和我娟姐怎么了?”乔乔基本上处于单机状态,对老朋友们的近况半年才会刷新一次,一般还是韩君羊负责刷新。
娟儿是韩君羊和乔乔的前桌,小麦色的皮肤,圆圆的脸,长得和某只小麋鹿十分神似,很是热情泼辣,初中就和韩君羊谈恋爱,前几年两人订了婚,乔乔还很高兴,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肥水没有流了外人田。
“嫌你六哥穷,跟着人跑了”,韩君羊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呵呵笑道。
“你少放屁,你一天天不干正事,打架喝酒搞破鞋,娟儿说了你多少次?”公道自在人心,乔乔这些同学对娟印象都不错,阿门看不了韩君羊这么诋毁她。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韩君羊没有多说,笑呵呵的揭过话题,又把话题牵引回“丫头为什么变的像个丫头”。
乔乔死丫头嘴硬,只说是减肥让人重生。
二人怎么能信?见她不说,只能在心里奇怪,不知道人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子。
三人很快就到了乡卫生所,乔乔虽然弱鸡,但身体骨倒还硬实,只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因为流鼻血来过这里一趟,对这里颇为陌生,印象里只记得是个阴暗的地方,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没被阳光普照,莫名有一股发霉的感觉。
整个卫生所都透着一股不卫生的气质,进门连个挂号的都没有,直接见到了医生,乔乔不想在这里治,但是看到麻花一副“癣疥之疾小意思”的表情又没好意思说,怕说出来被他多想。
大夫看了看手指,用碘伏消了毒,又捏了捏:“疼不疼?什么感觉?”
“不疼,没什么感觉”,乔乔真的只是被夹时疼了一下,后面全程无感觉了。
“嗯,没事,可能是有点轻微骨裂,用夹板固定一下就好了”,大夫用镊子把指甲又塞了回去。
“指甲不用拔下来吗?还连着这一点儿”,乔乔对自己颇为心狠手辣。
“不用,等它自己顶出来就行,”大夫回头在药架子上扒拉了一下,“没有夹板了,你们出去买几根冰棍,回来我给你夹上。”
……乔乔无语,韩君羊却很听话,出去买了几根冰棍回来,他和王健三两口吃了冰棍把棍子递给大夫,大夫嘴里叼着冰棍,用冰棍棍给乔乔固定住绑上,“好了,没事了,过两天在你们村换药就好了。”
……乔乔继续无语,这大夫怎么透着一股不正经?
韩君羊连连感激,掏出钱包付钱,乔乔哪里肯让,伸手去摸包,没摸到,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乔子君,考虑到出门背个坤包不好看便没有背包,而自己最近已经习惯了把钱放在包里。
乔乔一愣的时间,韩君羊已经付完钱了,倒是便宜,才几十块钱,乔乔便没说话,这虎逼害得自己担惊受怕,花点钱也是应该的。
这是乔乔这辈子第二次被庸医误诊,上一次是小白,害得小乔乔变成了畸形儿;这一次就是这个大夫,乔乔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反正好了以后,无名指便再也伸不直了,手指甲没拔下来再长出来也变了形,让乔乔本来极漂亮的手有了一丝缺陷,特别是这根手指还是戴婚戒的那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