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谢府亲卫长话落,温鹤鸣狠狠瞪着对方,“老夫自会照顾好自己的儿子,不劳操心。”
谢府亲卫长利落回答,“既然如此,我等就继续帮您搬东西,不打扰温大人。”
谢府的护卫和家丁听到命令再次动起来,有条不紊的进入温府,带头的人大声吩咐,“让车马去侧门等着。”
温鹤鸣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无以复加,他沉声吩咐温府家丁小心将温子良抬回府中医治。
一直默不出声的秀月突然大步上前,大喝道:“温子良这种丧尽天良的杀人犯必须死。”
她说着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冲着温子良的方向抛掷过去。
匕首的寒光在空中划过,锋刃眼见就要刺中温子良胸口的时候,一道黑影闪过,稳稳地将匕首接住。
温府众人的脸上都是惊魂未定,温鹤鸣率先反应过来,扑到儿子身边,眼见儿子口中的鲜血还在不停留着。
“一盏茶内止不住血,也就不用救。”刚才接住匕首的黑衣男子面无表情陈述。
男子说完收起匕首,默默走向秀月,在对方面前站定,“有什么冤情好好说,泄私愤是不能让你姐姐沉冤得雪的。”
秀月眼眶通红,恶狠狠说道:“温子良这个畜生是礼部尚书的独子,我姐姐不过是平头百姓,官府会给我伸冤吗?”
“他们只会官官相护,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复仇。”
男子脸色铁青,挥了挥手,两名衙役上前一左一右想要秀月拿下。
秀月双臂一挥甩开二人,冷声道:“等这畜生死了,我自然会跟你们回去。”
两名衙役忍着手掌处虎口的疼痛,站在原地不动,真动起手来他们未必能占到便宜。
温府去请的大夫迟迟未到,温鹤鸣再也忍不住了,他对着徐管事忙道:“去将续命的人参丸拿来!”
徐管事看了流血不止温子良一眼,一跺脚,向院内跑去。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没有再动,等着看温子良最后的结果。
阳春楼包厢内,胡小公子盯着那个秀月,蹙眉评价,“空有一身武力,奈何是个无谋略之人。”
谢桓不赞同,“她能如何呢?又不是男子能够入朝为官,也许十多年之后还能为亲人复仇。”
这样的力气确实能成为武将的好苗子,可惜是姑娘。
胡小公子摇头,他在京都长大,最清楚京都中的人际脉络,温鹤鸣尚书显然站队二皇子,便成为其他皇子不喜之人。
唯一的独子犯事,必定能成为那些皇子的口实,完全可以利用皇子们的手除掉温家。
谢桓瞧着胡小公子眸色如墨,眉宇间满是惋惜和凝重,不解道:“想什么呢?”
胡小公子笑着摇头,神情有些敷衍。
可惜他才知道秀月之事,若不然要用此女大做文章,让温尚书府好好的喝一壶。
“不可能!”
楼下传来秀月的惊呼,透着震惊和不甘心。
此时的温子良已经服下徐管家送来药丸,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吐血的症状便已经停止,伤口的血也开始渐渐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