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鸣就是如此想的,他今日带走徐管家就将人送去安全的地方,等温琬再来讨债,想其他的借口搪塞过去。
他面不改色,一派正气凛然的神情,“我堂堂尚书府不至于几千两银子不还给你,尚书府还在,你用不着如此。”
温琬歪头沉吟良久,眉头紧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温鹤鸣脸上隐隐露出希望的喜悦之时,只听温琬淡淡道:“温尚书府的房契呢?”
温鹤鸣还未来得及喜悦的面容上满是震惊,不可置信盯着对方。
温琬没有给他多反应的机会,“温尚书府的房契还是谢府购置的呢?温大人用谢府的产业抵押自己欠谢府的债,不合适吧!”
越听越不对的温老夫人连忙上前,冲着温琬怒道:“这宅子是温谢两家成婚的时候,谢家赠与温家的,用于你父母居住。”
“那宅子我们居住十多年了,你父亲尚在,宅子自然是温家的。”
温琬脸色骤然变冷,“可是我母亲不在了,谢家也并没有赠与宅子给温家,只是见温家贫苦,所以出钱购置了宅子,给母亲居住,顺便让你们温家人住在里面而已。”
“宋氏在温老夫人的授意下,为了得到房契多次对我动刑,始终无果,为了鼎丰居每月送来的银钱,宋氏才不得不停手,让我去做洒扫。”
“温老夫人想不想知道宅子的房契在哪里呢?”温琬的尾音上挑,浓浓的讥讽中透着愠怒。
温老夫人对上温琬凶狠的目光,心中的恐惧感开始笼罩她,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想到低眉顺眼,跌入尘埃的温琬敢如此行事。
“房契一直都在我手中,我这次离开温府带了回来,请温大人两个时辰内搬出去,府内值钱的物品要先留下来抵债,不然徐管家的命..便到今日了。”
温琬笑着看向温鹤鸣,眸光阴冷且狠厉。
温鹤鸣心中大震,不由得向后小退一步,心中隐隐有种感觉,从孟掌柜开始要债,就已经是开始算计了,逼的他们不得不做出妥协。
徐管家的命顺理成章捏在温琬手中,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温老夫人却不愿意放弃那么好的宅子,不单单地段好,宅子面积大,她住了那么多年也习惯了。
“你若是早有房契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将房子要回去?”她不信温琬有房契。
谢夫人忍不住轻笑出声,给自己的傻儿子使了个眼色。
谢桓立刻明白,上前一步高声道:“表妹若是早些拿出房契还不被你们抢去,黑心肠!”
温琬无奈轻叹,露出无助和委屈的神色算是应和了谢桓的话。
其实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她带着房契直接将温家人赶出宅子,会引起朝中文官政敌的注意。
那些御史皆时颠倒黑白,谢家的名声会蒙受污点,而温家人正好有了卖惨的机会。
陛下本就忌惮武将,必定会偏袒身为文官的礼部尚书,她不得不用些手段,才能让事情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