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京都最近的梧桐山庄是母亲的陪嫁,温子良竟然在梧桐山庄开赌坊,真是胆大包天。
温鹤鸣是礼部尚书,五代以上都是文人出身,最忌讳赌和嫖。
温子良的赌场没有在官府备案,属于私开赌坊,被官府知道也是要被查办的。
而且梧桐山庄原本是开国皇帝的产业,为了褒奖谢家先祖的功劳,赏赐给谢家,还是御赐的产业,不得买卖。
是以梧桐山庄始终都是谢家名下的产业,赌坊的事情要若是被发现,温家完了,谢家也会被波及。
温琬压下心底的怒火,将东西回归原位,吹灭蜡烛离开书房。
出了宅子,温琬站在河岸旁,夜风袭来吹的面上凉丝丝的,人也冷静下来,思绪翻涌。
上一世,谢家被陛下问罪,其中有一项罪名就是御下无能,使得皇家颜面受损。
如今想来,也只有在梧桐山庄上出了错漏。
温琬长叹一声,“劳烦于护卫调查梧桐山庄,不论任何异动都不要惊动里面的人。”
于护卫瞧着大小姐阴郁的面色,知道事情不简单,“属下护送您回府,明日去查。”
梧桐山庄在郊外,京都的城门已经关闭,要调查也只能等明日了。
温琬点头,眉宇间多了一丝烦躁,必须尽快处理掉这个麻烦。
深夜的温府寂静安宁,温琬纵身越过围墙,无声落在地上,闪身没入暗处,消失的无影无踪。
清晨,窗外传来阵阵婉转动听的鸟鸣声,晨光透过窗纸照亮内室。
温琬扯过被子盖在头顶,继续补眠。
拢烟见到这一幕,无声退出去,大小姐这些日子都紧绷着,反正今日也无事。
过了一个时辰,有丫鬟跑入澜沧院,拢烟拦住她,“发生何事了?慌里慌张的。”
“二小姐出事了!老爷请大小姐过去。”丫鬟嗓门不小,满院的人都听到了。
屋内睡得迷迷糊糊的温琬也听到了,她慢悠悠从被子里挪出来,走到窗前,声音微哑,“拢烟,洗漱。”
洗漱更衣,温琬吃过早膳,才去见温鹤鸣。
温鹤鸣见到姗姗来迟的温琬,开始撒气,“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赖床不起,半天才来。”
温琬施施然坐下,慢悠悠道:“账本看得有些晚,未曾想到二妹会出事,出什么事情了?”
温鹤鸣想到温雪,面上怒火更胜,指着温琬,怒斥她,“都是因为你的自私,害得你妹妹小产。”
温琬挑了挑眉,虽然轩辕瑾是个家暴女人的渣子,但是温雪怀着他的孩子,不至于打她吧!
难道是...
“若是谢夫人能去帮你妹妹斡旋,也不会积郁难解,导致小产,都是你这个逆女。”
温琬面无表情,对于温鹤鸣乱扣屎盆子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
“我和舅母都不是大夫,二妹小产是因为永安侯府没有照顾好,为何不早请大夫,明知温雪是孕妇,还给她脸色看,让她郁结。”
“我这就去找永安侯府理论,我们温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着便站起来向外走,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