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的表情在滑板男孩脸上一闪而逝。
元素斗士看在眼里，心中无限悲凉。
一切都是真的。
他本来还心存侥幸，如今……
愤怒、绝望……各种情绪在心中交错。
他怒喝一声，举起鞭子抽了下去。
……
五六分钟后，敲门声传来。
元素斗士打开门。
站在门外的林昼吓了一跳。
他第一次见元素斗士时，对方是一个乐呵呵的老头，年纪大，但心态很年轻，面色红润。
现在的元素斗士面皮褶皱，佝偻着身体，仿佛精气神都被抽走了。
儿子的死对他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就是你给我打的电话？”他有气无力地问。
“是。不老骑士我们已经救下来了。”
“带我去见他。”
“可以。”林昼点头道，他瞅了瞅客厅。
满地是血。
太残暴了。
滑板男孩和宝石人被绑了起来，扔在角落。
滑板男孩被猛抽了一顿，但人没死。
林昼：“威廉，先看着这两个人。
我带他去见不老骑士。”
威廉死死地盯着陷入昏迷的滑板男孩，切齿道：“去吧。”
林昼带着元素斗士来到3224室。
亚瑟依旧未醒。
元素斗士坐在他身边，沉默不语，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等不老骑士醒来后告诉他。
林昼有点不放心威廉，返回元素斗士的房间。
果如他所料。
只见威廉将右拳金属化，疯狂殴打滑板男孩。
“告诉我，卡萝尔的尸体在哪儿！”
滑板男孩被打成了猪头，却只是笑，一脸玩味地看着威廉，一言不发。
“别打了，你把他打死了还怎么问出答案。”林昼拦住威廉。
他蹲在滑板男孩面前，露出和煦的笑容：“还认识我吗？”
“当然，复仇社的林昼嘛。”滑板男孩吐掉嘴里的断牙，笑道，“没想到你会在这艘船上。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可以这么理解。”
“大家都小瞧你了。你是一个危险的家伙。”
“多谢夸奖。我的事先放下不提，说说你吧。”林昼指了指威廉，“你把人家女朋友的尸体弄到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你藏在家里的尸体和战利品都被他发现了。”
“……”
“不肯说是吧。”林昼盘腿坐在地上，笑道，“12岁的时候，你和邻家的大姐姐发生关系，因为硬不起来，被嘲笑了很久。
从那时起，你就变态了。
你喜欢比自己年长的女性，又恨透了她们，所以你以她们为目标，一次次地进行杀戮。
我知道，你其实很想从这个恶性循环里解脱，对吧。”
滑板男孩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昼。
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潜藏在他内心深处，那难以启齿的秘密。
“我知道答案了。”
突然，林昼站起身道，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昼望向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极度的厌恶。
“你知道什么了？我的卡萝尔在哪儿！”威廉抓住林昼的胳膊，情绪激动道。
林昼欲言又止。
“你说啊！”
“卡萝尔确实死在了他的手上。是酒池肉林把卡萝尔交给了他。”林昼顿了一下，“他把你女朋友给……”
“给什么？”
“吃。”林昼艰难地蹦出一个字。
太令人作呕了。
滑板男孩年龄不大，但他的行为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卡萝尔的尸体再也找不到了。
威廉怔住了。
他不敢相信听到的。
“你，不对。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感到难以置信。
这时，滑板男孩突然纵声大笑。
“你的女朋友可美味了！无论是在床上还是餐桌上！”他笑容狰狞，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突然，金色的能量向他头部聚集。
既然丑事败露，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至少死法可以自己选。
砰！
威廉一拳打在滑板男孩脸上，将他的脸打变形。
滑板男孩晕了过去，金色能量随之消散。
“接下来是我自己的事情了。不要打扰我。”威廉面色冰冷，拖着滑板男孩，进了卧室，关上门。
林昼叹了口气，望向躺在角落里的宝石人。
“别装了，我知道你是醒着的。”
宝石人身体颤抖了一下。
“可以放过我吗？我只是听命行事。”宝石人弱弱地说。
“我知道。”林昼走到他面前，笑道，“朋友，你就打算一辈子这样吗？”
“什什么意思？”
“环先生收留了你，对你有知遇之恩，这都没错，可你也清楚他让你私底下干的那些事是不道德的。”
宝石人沉默了一会儿：“是他给了我容身之地。”
“我不否认。可你要明白，你诞生于暴风之王陨落的那场战役，你的灵魂中也融合了那些死者不屈的意志，你真的打算辜负他们，做一个伪君子的打手吗？”
宝石人陷入沉默。
他没有五官，让人看不出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我不能背叛环先生，但我也知道他有些事做的不对，所以我决定两不相帮，可以吗？”
“别想太多。”
林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热情得让人觉得他有什么阴谋诡计。
“我没打算让你背叛恩人，只是接下来有场战斗，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生死，我想让你参加。”
“……”
十分钟后，威廉从卧室里走出来。
他在黑帮混了很多年，精通各种刑罚。
他杀滑板男孩，杀得很仔细，也很慢。
林昼瞥了眼卧室，差点没把胆汁吐出来。
“恭喜你得偿所愿。”
“谢谢你帮我复仇。”威廉道，“我会替你对付强敌。”
林昼嗯了一声。
帮手+2
长夜已尽。
太阳还未升起，却在水天一线处投下了第一缕阳光。
VIP区，3224室内。
不老骑士亚瑟悠悠转醒，发现所在的卧室站满了人。
“你是，林昼？”
亚瑟看到了林昼，想抬手，身上却没有力气。
林昼把之前发生的一切简要地说明了一下。
“这么说，滑板男孩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了。这件事待会儿再说，有个人想见跟您谈谈。”林昼望向对面。
亚瑟转过头，看到了元素斗士。
扑通。
元素斗士跪在地上：“先生，是我对不起您！”
亚瑟叹了口气：“起来吧，我需要的不是道歉，而是真相。”
元素斗士起身：“我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他神色坚定。
儿子死了。
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亚瑟问：“滑板男孩在把我放倒之前，你本来想跟我说什么？”
元素斗士正色道：
“我想告诉您的是，环先生是被异兽养大的，是异兽扶植出来的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