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的低气压笼罩林昼。
林昼浑然不惧，继续道：“别那么紧张，我不是你的敌人。”
“那你是什么人？”高加索人冷声问。
“暗网订单JK57313是你们发布的吧。我就是给你们消息的‘风信子’。”
高加索人听到这个消息后，感到非常惊讶。他看向不远处正在靠近的同伴，用眼神告诉他们暂时不要过来。
“你就是风信子？”
“要不要我把卖给你的消息再重复一遍？”
“……”
高加索人陷入沉思。
海神会是烈鲨建立起的海盗组织，多年来在丰洲地区进行劫掠，名声享誉地下世界。
这次烈鲨被抓后，包括他在内的海神会骨干立刻组织救援行动。
他们在暗网上发布消息，悬赏烈鲨的踪迹，没想到第二天就得到了情报。
一个叫“风信子”的用户告诉他们，烈鲨被困在启明星号上。
海神会被多国通缉，他们没办法在陆地上采取行动，只能选择到海上救人。
林昼自称是风信子时，高加索人只是半信半疑，但当他准确无误地说出风信子提供的情报后，便信了八分。
“你不是说这是一次性交易吗？为什么会在这艘船上？”高加索人疑惑地问。
林昼无奈道：“像我这种级别的情报掮客也避免不了层层抽成，你知道这次任务的十万酬劳到我手上还剩下多少吗？”
他伸出两根手指。
“费了好大力气查到的线索，我只能拿20%，这还有天理吗？
所以我决定给自己加个餐，绕过那些赚差价的吸血虫，和你们直接接触。”
高加索人冷笑道：“有意思，敢直接和海盗做生意的情报贩子吗？”
林昼弹了一下响指：“高风险，高收益。”
高加索人神态高傲：“说吧，我们首领在哪儿？你准备要多少钱？”
“别着急啊，单纯卖你们一个消息，我何必亲自来一趟。”
林昼搓着手，笑得像个商人。
“想必你们混到船上的都是经验丰富的战斗人员，可船上有超能力者，真打起来，你们不一定占优。”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你们联系了移动便利店对不对？”
高加索人面露惊色，没想到对方连这事儿都知道。
这让他不禁怀疑队伍里有人泄密。
“继续说。”
“移动便利店是可以给你们提供武器，但五百万的价格实在是……
恐怕你们再富有，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报价吧。”
“说重点。”
林昼正色道：“在下有一个提议，只要你们不怕得罪移动便利店，我可以让你们零成本获得武器。
事后只需要支付我一百五十万的辛苦费，而你们老大的下落，这个情报值五十万。
前前后后，你们只要花两百万就能办成事。”
“你，说的是真的？”高加索人明显有些心动了。
“童叟无欺。”
林昼两手一摊。
“再说了，我人就在这儿，如果你们发现我欺骗了你们，你们可以随时杀了我。
我何必为了撒一个谎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高加索人觉得他说的在理，望向别处，显然他并不是话事人。
“有胆子的话，跟我来。”
“没胆子我就不会上船了，请吧。”
林昼跟着高加索人来到第六层船舱的6102。
一进门，他就被人推到墙上，强制搜身。
“朋友，我就是个情报掮客，没必要这样吧。”林昼脸贴着墙，看不清屋里有多少人。
搜他身的人从他口袋里拿出酒壶，晃了晃。
里面没有一滴酒，发出叮叮咣咣的声音。
“这是什么？”搜他身的人用带着中亚口音的英语问。
“酒里面泡的补品。”
“艹！”看清楚酒壶里的东西，那人吓了一跳，扔掉酒壶，“妈的，里面是一截指骨！”
林昼被翻过来，这才看清屋里有三个人。
除了高加索和搜他身的中亚人，还有一个留着鸡冠头的外国人正坐在沙发上，用匕首抠罐头里的午餐肉吃。
“你这是什么嗜好？”鸡冠头捡起地上的酒壶，朝里面看了看，问道。
林昼呵呵笑了两声：
“我是来谈生意的，你们谁说的算。”
高加索人望向鸡冠头：“要叫大副过来吗？”
鸡冠头将午餐肉的盒子放在茶几上，收起匕首：
“这个人出现得太蹊跷了，先打一顿，看看能不能榨出些什么来。”
“明白。”中亚人露出残忍的笑容。
林昼眉头一蹙，心想果然没那么容易获取这些人的信任。
“我和颜悦色地来谈买卖，你们就这么对我？”他望向高加索人。
高加索人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明白了，就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是吧。”
林昼环视屋内三人，拧了拧脖子。
“开始吧。”
五分钟后。
“别打了大哥，我投降，别再打我了！”鸡冠头鼻青脸肿地求饶。
另外两个人受伤更重，趴在地上已经爬不起来了。
林昼拎着鸡冠头的衣领，将他拽起来：“给你们脸了是不是！
非得挨顿揍才肯好好说话是不是！”
“我服了，大哥饶命！”
“把你们管事的叫过来！”
“好好。”鸡冠头望向爬起来的中亚人，骂道，“还特么愣着干什么，快把大副叫过来！”
十分钟后，林昼坐在沙发上，尽量不表现出服用魔药后的疲倦。
他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落在鸡冠头和高加索人眼里，让他们不禁咽了口唾沫。
他们乖乖站在角落，不敢妄动。
两个人都是杀人越货的海盗，高加索人甚至还当过雇佣兵，但是刚才，他们完全像两个猪仔一样被按在地上打。
他们很确定林昼是收了劲的，不然现在他们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未几，6102的门被打开。
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子走进来，鼻青脸肿的中亚人跟在他后面。
他看上去像是意大利裔，气质儒雅，和屋内的海盗完全是两种画风。
“我是海神会的副会长，你可以叫我大副。”中年男子坐在林昼对面，笑道，“请原谅我的手下，这帮粗人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待客之道。”
林昼信他的邪。
对自己使用暴力这件事就是他下的令，只是他发现林昼武力值爆表，才改变了计划。
“现在可以好好谈买卖了吗？”
“当然，你说，我听。”
“让他们都出去，机密情报还轮不到他们一群马仔听。”林昼冷声道。
“这可不行。”大副扶了扶眼镜，“像我这样的人可不敢跟你这种高手共处一室。”
林昼笑道：“别这么胆小吗朋友，明明身上有枪，还怕我的拳头快得过子弹？”
大副皱眉，取出一把手枪：
“你是怎么……算了，当我没问。你们先出去吧。”
鸡冠头：“可是大副。”
“出去。”
三名海盗离开房间。
“有胆色。”林昼拍了拍巴掌。
“说吧，朋友，有什么话非得避开我的手下。”
“你的手下？我记得，海神会是烈鲨当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