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播出后,瞬间引起了巨大的争议。
有人觉得冯博阳和金鹏飞充满了真诚,不像以前看到的访谈那样夸夸其谈,高高在上。多了几分烟火气。
有人认为他们两人会带坏现在的学生,让学生误以为不读书也可以闯出一条路来。
有人批评两人把自己的丑事拿出来说,太不要脸。
有人却在他们两人身上看到了希望。
也有很多人在他们的访谈中看到了商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复制丰康到家的模式。
不管如何,这次冯博阳和金鹏飞彻底出名了。
冯博阳不知道的是,他现在已经进入了某人的注意视线了。
三个小日子面色平静地看完了节目,桥本冷哼一声:“让他们再得意几天。让他们品尝一下爬得越高摔得越惨的味道。”
“桥本君好计策。如此看来,乔子健的嫌疑已经非常大了。”神长在一旁说道,“我们告诉他这个计划没多久,金盛就做出了反应。哼,支那人果然都是养不熟的狗。”
“没关系,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底细,就不用担心了。”桥本转向田边,“金上章那边有反应吗?”
“金上章的行动没有什么异常,我也没发现有隐藏的保镖。”田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人选我已经找好了,随时可以行动。”
“很好,那就让我们送给金盛一个好年吧。”桥本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其他计划也要保持进度,绝不能让金盛有喘息的机会。金盛的业务对我们至关重要,这次任务失败的话,我们将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至少目前看来,吕翠萍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我们依然不能放松警惕,今晚一切照旧。”神长猥琐一笑,三人对视一眼,一同起身走向了吕翠萍的房间。
同一时间,好几个电视台台长都接到了电话。几位台长接到电话后反应出奇的一致,诚惶诚恐,唯唯诺诺。
当晚就有好几个记者和编辑连夜接到通知,他们失业了。
金上章也接到了电话,不过他的心情是截然不同,整个人都放松了一些。
自己这把老骨头无所谓了,但是金鹏飞是金盛的未来,一定要保护好他。
冯博阳今天特意提前回家,和家人一起观看了访谈节目。
“臭小子,满嘴大道理,还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冯向军嘟嘟囔囔道,“自己才几岁,说这些话也不臊得慌。”
其实冯向军内心的想法是,为什么在电视里的不是自己呢?这节目一播出,以后老战友聚会的时候自己肯定倍有面子。
“你就酸吧。有本事你也上电视啊!”冯博阳不反驳,孔桂兰可不会惯着他,自己的宝贝儿子怎么能受这委屈。
一直都是低调做事的孔桂兰今天在下班时刻意提早站在图书馆门口,见人就说冯博阳要上电视了,生怕漏掉一个人。
谢招娣坐在茶几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才像是一个家,哪怕拌嘴都是充满着亲情。
“冯大哥,我想改个名字。”谢招娣突然开口说道。
“改名字?”孔桂兰好奇的问道,“怎么突然想到改名字了?”
现在的谢招娣已经是冯家的家人了,冯向军和孔桂兰已经是她的正式监护人了。这都是冯博阳操办的。
“我想跟冯大哥一样,也姓冯。”谢招娣低下了头,发出了蚊子般大小的声音。
“傻孩子!”孔桂兰摸了摸谢招娣的头,“姓什么不重要,都是自家人。”
冯博阳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强忍着笑意,整个人开启了震动模式,坐在沙发上一个劲的颤抖起来。
“臭小子笑什么呢!”刚被孔桂兰怼了一句的冯向军立刻把握机会,要在儿子身上找回一家之主的威严。
“我在想,她要是改了姓,叫冯招娣,别人会以为你还想再生个儿子。”冯博阳一脸贼笑,“我要有弟弟了?”
“臭小子瞎说什么呢!”孔桂兰竟然被闹了个大红脸,谢招娣也跟着笑了起来。
看了眼孔桂兰,冯向军抬起手道:“找打!”
冯博阳缩了缩脖子,说道:“谢招娣这名字是有点土,要不叫谢安妮吧。听着洋气。”
冯博阳已经想起了前一世,那个努力上进的谢安妮。
“我听你的,冯大哥。”谢招娣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名字。安妮,真好听。
第二天,冯向军突然起了个大早,饭都没吃就去厂里了。也不进去,就在传达室外面坐着,一边和门卫聊天,一边和上班的同事打着招呼。
“老冯,儿子出息了啊,都上省台了。”
“那臭小子,就爱出风头。”
“冯副厂长,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啊,我也跟着学学,我家涛涛太皮了。”
“那当然,阳阳从小就崇拜我。都是跟我学的。”
“老冯,今天怎么这么早上班了?”
“嗯?你昨晚没看电视?”
“看啊,我们家每晚都看射雕英雄传。”
“一天到晚就知道看武打片,不知道看点有内涵的东西啊?”
“……”
陈振国莫名其妙的走进厂区,随便拉住一个人问道:“老冯今天吃错药了啊?莫名其妙。”
那人解释了一番,陈振国才知道,原来冯向军一大早是站在厂门口显摆的啊。这老小子。
董福来也看到了厂门口的冯向军,笑呵呵的走上去:“向军啊,儿子出息了。”
“哈哈哈,再有出息也要叫您一声董伯伯。”冯向军大笑,急忙掏烟分了董厂长一根。
“有空叫阳阳来坐坐。你看我们这厂,效益一年比一年差,让阳阳帮我们出出主意嘛。”董福来长叹一口气,“明年对我都不知道还发不发得出工资,要是一有亏损,说不定就会转资,这一厂的老老小小可怎么办哦。”
“行,我回头叫那小子出出主意。”冯向军脸上的得意变成了担忧。他也知道厂里的情况,但是让他请教自己儿子,他还真拉不下这个脸。
冯向军也不耽误,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就给儿子打电话。当然,说的是董福来要找他想想办法。
冯博阳一口答应,父亲转业回来后,他一直在机床厂里长大,对机床厂的人也是有感情的。
他也知道,原本的历史轨迹,很快机床厂的员工就会面临下岗,最后整个厂子都会沦落到贱卖。
机床厂,的确是个难题。
挂掉电话,冯博阳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