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郊外,吕翠萍左顾右盼一番,确定四周无人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屋门进去。
“怎么搞得这么晚才回来?”屋里一个男人小声问道。
“那疯子她妈的跟种猪一样,没完没了的,我能怎么办?”吕翠萍恨恨的说道,“操,老娘都快被他搞成罗圈腿了。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食色性也,男人不就好这点调调嘛!”屋里亮起微弱的烛光,那个男人正是那个逃跑的卢长胜,“我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呆多久啊?连电都没有,憋死个鬼哦。”
卢长胜嘴上说着话,手也没闲着,这会儿已经在吕翠萍身上游走起来。
“你们这帮臭男人,一个个没完没了的!”吕翠萍一把掸开他的手,从包里掏出一叠钱,“这是你那份,赶紧滚吧。”
“操,怎么只有一万?不是说好的对半分吗?”卢长胜接过钱,不满的说道。
“谁他妈跟你对半分?你一走了之,老娘还要在他们身边,风险比你大得多。再说了,你以为这些天老娘给你白睡的啊?爱要不要,不要就滚!”吕翠萍板起脸,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骚劲。
“操,说好的事情你敢反悔!”卢长胜勃然大怒,一把拽住了吕翠萍的领口,“今天不把钱拿出来,你别想走!”
“钱只有我知道在哪儿,现在你拿了钱就滚,还能潇洒一段时间。要是你敢对我下手,哼!”吕翠萍冷笑一声,“我朋友要是早上等不到我,就会报警。到时候你不但钱捞不着,还背上一条人命!”
“操!”卢长胜怒骂一声,双手一用力,撕烂了吕翠萍身上的衣服,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老子认栽了,不过还得收点劳务费!”
吕翠萍面不改色的看着卢长胜,没有一丝畏惧。卢长胜也不多说,纵身扑了上去。
…………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卢长胜步履维艰的走在荒郊野外。口中骂个不停,看来昨晚的发泄并没有让他的怒火彻底消散。
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出丰康县的地界。卢长胜找到了一条马路,他沿着路继续前进。
走了半天总算看到一辆出租车路过,急忙伸手拦了下来:“师傅,去浦市!”
汽车就是快,开到浦市也只用了半个小时,卢长胜从包里掏出那叠用报纸包得严严实实的钱,抽出一张递给了司机。
“老板,你这钱不对啊!”司机一拿到钱就摸出了问题。
“什么不对?没见过一百的啊!”卢长胜一把拿回那张钱,顿时愣住了。
昨晚拿钱的时候他确定是真钱无疑,怎么现在…………
“操,吕翠萍你这个贱货!”卢长胜拉开车门就想跑。
只可惜出租车司机早有防备,一把拽住了他:“别想跑!要是不给钱,我就把你送派出所去!”
“司机师傅,我是被人骗了。你带我回去,我保证给你钱!”卢长胜哀求的看着出租车司机,一脸的悲愤。
“被骗了?那好,我带你去派出所,你正好报警!”出租车司机可不吃这一套,他们开车的,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去了。
而且那家伙刚才摸出来的是一叠钱,那么很可能整叠钱都是假的,看那厚度有快一万了。于是他马上说去派出所,想试试这个客人。
一听派出所,卢长胜的脸上顿时多了几丝慌张:“师傅,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这个BB机抵给你了。这个是中文机,就算你卖掉也能卖几百块钱呢!”
那出租车司机眉毛一扬,这个人有鬼!
几分钟后,卢长胜又一次形单影只的走在了马路上。不过这次他少了很多负担,公文包,腰间的BB机全都留给了那个出租车司机。
“吕翠萍你这个臭婊子,再让我遇到你我捅死你!”卢长胜对着路边的石子一脚踢去。
“哐啷!”一声脆响。
“谁砸我家玻璃!赔钱!”
一个愤怒骂声从窗里传来,随后一个赤膊的男人拿着一根扁担冲了出来,卢长胜四周环顾,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于是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
那间偏僻的小屋里,吕翠萍看着地上一大堆碎布片,发疯似的怒骂着。那个狗东西昨晚竟然把她的衣服全都撕烂了。
吕翠萍虽然是个开放的女人,但还没开放到穿着这些布条条在大街上走。这个破地方,没有电灯,没有吃的,只有桌上还放着半瓶水,还是卢长胜喝剩下的。
骂得累了,吕翠萍突然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操你个老东西,这钱就算是给老娘买衣服了!”
她走到屋外窗下,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报纸包着的长条。
她捡起长条,打开一看,确定里面是自己的那叠钱,开心的抱在了自己怀里。一万块钱,放在以前,这得伺候四五十个男人才赚得到,而现在只是陪三个男人睡了几次,自己就进账了十万。
没错,卢长胜骗来的那十万块所谓的加盟费,最后全都落入了吕翠萍手中。她不但侵吞了所有的钱,还让刘少杰欠了自己三万,那可是五毛息的三万,那张欠条每个月的利息都有一万五。
收好钱,吕翠萍从包里拿出一只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这个手机还是早两天金鹏飞给她买的,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处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有人来了。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进屋子,丢了一个塑料袋:“你怎么跑这个鬼地方来了?”
吕翠萍拿出里面的衣服穿了起来,埋怨道:“谁知道那个狗男人好这种调调,喜欢跑荒郊野外来玩,还把我衣服都撕了。亏死了!”
“玩这么野?多少钱啊?”那女人显然也是同行,一脸好奇的问道。
“嘿嘿!不告诉你!”吕翠萍从包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给你,辛苦费!”
“哎呦,这么大方啊!”那女人看到钱两眼放光,也不再追问,“还是你厉害,什么生意都接的到。我不行了,老了,没人要了。”
“孔姐,咱们这生意也是提心吊胆的。找个有钱男人嫁了吧。”吕翠萍穿完衣服,拉着孔倩的手走出了屋子。
“哪有那么多有钱男人啊。”孔倩长叹一声,“我这岁数难了。我告诉你,不管多老多丑的男人,都喜欢你这样年轻漂亮的。”
两个女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回走,时不时发出一阵夸张的笑声,飘荡在这荒郊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