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笑成这样?”
父子俩相处不到两天,已经能互相开玩笑了,自从手机欢快的铃声响起,儿子就傻笑半天了。
艾斯迅速敛色,恢复淡淡的表情:“没什么。”
“不会是恋爱了吧?你告诉我是谁,为父替你抢过来,先当童养媳。”艾富里站起来,颇有儿子一挥手,他立马整装待发的趋势。
艾斯放下手机:“你想多了。”
戴上头戴式光脑,他没时间谈无聊的恋爱,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忙。
艾富里的话被自动屏蔽在外界,他也不介意。
现在,他迫不及待想看父亲听说自己当祖父是什么表情,过去之前先打声招呼,那老家伙真像母亲说的,一把年纪了还跟欲求不满的泰迪犬样,好几次都让他看了现实版动作片。
幸好他随母亲,欲望值低。
艾利昆现在确实是欲火焚身,男人是可以把爱和性分开的,他给了顾笑爱,把性给了另一个可以承受住自己野蛮的女人,但没想到这两个人前后都怀孕了。
他答应顾笑不再碰别的女人,但空窗两个月,他真的连做梦都忍不住顶/胯。
于是这天为主人排忧解难的手下送来两个口艺不错的男人,他无法拒绝,心想:这也不算违背了爱人的话。
关键时刻,电话来了。
“TMD!”
私人电话只能是紧急的事,艾利昆发誓,如果听完后不重要,他绝对要打断这个人的腿。
来电显示:小冰块。
艾利昆涨青的脸色缓和许多:“你最好有事。”
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字字渗人。
艾富里反笑:“大事,你有孙子了,要当祖父了,之前丢失的孩子回来了!”
艾利昆惯性地拧起眉头:“什么?再说一遍?”
艾富里这会耐心极好,重复了一遍后,艾利昆沉默数秒:“半个小时之后再过来。”
说着挂断电话,闭上眼催促腿间的人快点。
半个小时?艾富里摇摇头,这可不是父亲以前的实力。
看到湖里浮现的黑影,想起自己两天没喂鱼了,去厨房找弗朗西叔叔要肉。
弗朗西拉他到一边说话:“又在长身体?最近吃得可不少?”
从那顿晚餐后,少主顿顿都点那么多菜,这让他很担心,暴食也不利于身体健康。
艾富里竖起食指靠在唇上:“很快您就知道了,一定会为我高兴的,我即将成为一个长辈。”
弗朗西:“......”
他怎么看少主都还是个孩子样。
成功领到一桶肉,艾富里提到湖边,吹起口哨,“吁——”
湖面的黑影腾跃而出,庞大的身体投下一片巨影,袭向岸上的人。
艾富里张开手掌凝结冰球狠狠砸过去,巨鱼顺势调整身体,甩尾拍飞。
冰球被这道力极速拍进石壁里,鱼也因为失去部分的力,摔落水中,溅起几丈高的水花。
玩了回拍球游戏,宠物愿意乖乖进食了。
艾富里把桶的肉一块一块扔到空中,有其他的鱼过来抢,都被巨鱼拍飞,有的搁浅在岸上,有的被甩飞到湖的另一边,一块肉都没有逃脱巨鱼腹。
“滚过来,跟我说清楚。”
被打断兴致的男人跟怨妇有的一拼,在亲儿子面前,艾利昆也从位高权重,七情不上脸,六欲不露的掌权者变成了随便可能爆炸的父亲。
哪怕之前说过两遍,但当着面再听一遍,心情也是不同的。
压下心头的复杂,艾利昆问:“做过鉴定了是吧?孩子人呢?”
“一看就是咱们家的。”艾富里眉梢上扬。
看老父亲有要发怒的趋势,赶忙找补:“做了鉴定,结果我稍后发您,孩子现在光脑上学习,说要把地球跟舒勒之间的差距补上来。”
艾利昆眼底浮起一丝笑意,不吝夸奖:“是个好孩子,让人算算日子,早日认祖归宗才好。”
又问:“孩子的母亲你怎么打算?”
艾富里揣着手:“随孩子一块上门总不能赶我走吧?”
艾利昆嗤笑一声,叫他赶紧滚。
这事也没瞒着顾笑,听完后顾笑就不笑了,昔日的队友逃出去却没有带上她,这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
如果没人提起,她还可以藏在心底不去怨。
但现在呢?心底的疤揭开,顾笑积攒的恨意,都转移到姜姝引和艾斯身上,连带着对艾富里这个少主也讨厌起来。
女人的力量往往是最容易被忽视的,但女人的力量总是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发挥作用,顾笑也吹起了枕头风。
一次两次,艾利昆觉得她只是在瞎操心,可时间一长,那颗种子就埋下了。
出了年关,正月十七那天是黄黎的预产期。
农场工作也没前段时间那么紧张,姜姝引请了一天假,陪她去医院检查。
也亏去的及时,羊水太少,检查单给医生看了之后,就被通知准备剖腹产,医生的手在键盘上快速敲打,打印出来单子让他们签字。
急急忙忙缴了费,还没在病房坐稳当,就来通知黄黎去手术室。
手术室是真的冷啊,衣服裤子都得脱,打了麻药之后,意识是清楚的,就是腋窝以下不能动了,不是没有一点感觉,麻也是感觉、胀也是感觉,还有肚皮被拉开拽开。
黄黎怕死,也怕变丑,想到肚皮上的妊娠纹,她就哭了。
麻醉师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过来问一句,看她不说话,猜到是什么原因就坐回去了。
上午十一点三十四分,一声婴儿啼哭响起。
医生擦去新生儿面上的胎脂,让黄黎检查:“五根手指,左右手都是五根,脚趾也是......”
黄黎只看抬眼看了孩子两腿之间,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