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志离开汤副总办公室后思考了很多,以他的秉性,做业务比做技术难度要高,但想起方睿说过:“以收入论,做技术有天花板,做业务却可以无上限。”他要实现让身边的人过上美好生活的目标,只能硬着头皮上,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做技术的人有一个特性就是耐得住寂寞,会有锲而不舍的精神,能沉得下心分析研究。
钟大志想道:“我一路走来,目标就是成为“大匠”,如果换个思路,将业务的成功率也当成是一种技术,那所受的冷眼、拒绝也将其当成成为“大匠”的必经磨励,这样想心理是不是就更能够接受了呢?钻研技术哪有不流汗水的?有时甚至整晚整晚的试验,那我把这些都幻变成为“业务匠”的技术基础;学习话术,学心揣摩心理,那我不就没有那么难受了?我最不缺的就是摸索出适合自己性格的方法。”他又想起父亲钟成梁说过的话:“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要想业务能力好,为什么就不能再默默的练习台下的功夫呢?”
思量已定,那就干呗!又突然想起方睿说过,做业务要先调查外围情况,分析性格,不打无准备的仗。马上掏出手机打给谢伟,接通后:“伟哥,你在哪里啊?我们现在回一趟上河,你跟我一起,对,马上,快点,我等你。”
钟大志自调来东昌后,一直住公司宿舍,偶尔也去钟伸家里蹭饭。
最近跟谢伟合租了一套三房一厅。他们的关系在同事们眼中,只是普通聊得来的合租同事而已。
须臾间,谢伟来了,他在东昌永辉没有具体职务,挂在楚长兵的部门当助理,楚长兵也从来没指望他。工作来去自如,不受太多限制。
谢伟开着车,一见到钟大志,自觉的就将车停稳,坐副驾去了,开车这种费力气的活儿,他不愿意干,再说驾驶技术也没钟大志好,不自讨没趣。
汽车起步往上河去的路上,谢伟忍不住问:“富贵,你去上河干吗?不会去找方睿吧?”
钟大志乍一听方睿的名字,心里还有些隐隐作痛,叹了口气:“不是,我想去摸清楚汤成华的情况,没你不行,今天去找了她两次,两次都碰鼻,她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
谢伟听了嗤笑一声:“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就为这个?傻缺,要搞定她,只要你肯做出牺牲,分分钟拿下她,但就怕你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你颓废起来的样子太可怕。”
钟大志没吭声,知道谢伟指的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的心里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谢伟那釜底抽薪的疗法,对他很有用。
钟大志心道:“今时不同往昔,现在已经没有退路,还欠下一屁股债呢;要是真有用,用用又何妨?”不过他没表现出来,只是“哼”了一声,要是当面承认了,还不让谢伟小瞧了?
到了上河市,谢伟是本地人,他的路子又野,很快就将汤成华的情况摸清楚了,他说:“汤成华大概40岁左右,离异,有一个儿子,判给前夫了,目前在国外,她前夫是国企下岗创业,现在企业规模做得很大;因为前夫婚姻期在外面拈花惹草,汤成华接受不了,毅然离婚;在上河市区有两套房产,一个月从东昌回来住一次;父母跟着她弟弟。她性格刚烈,做事讲规则。当然这只是表面的,她也曾交过一个小她很多岁的男朋友,后来被骗走了一笔钱,从此单身到现在。傻缺,你可以发扬下雷锋精神,慰藉下她那颗凉透了的心。”钟大志左手握方向盘,右手冲谢伟竖了下中指。谢伟还是老一套,“呸,渣男!”
钟、谢二人返回东昌住处时,天已经黑了,谢伟一到地方,好像比司机还累,直直的就躺下了,钟大志随便炒了盘西红柿炒蛋,煮了饭把谢伟拉起来吃,谢伟吃完又去玩游戏了。
钟大志收拾完碗筷,就开始分析今天得到的信息……要以怎样的方式去接近汤成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