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和连嬷嬷也上前来:“大人,大人,我家小姐一定是被他们藏起来了。”
“没有,我们冤枉啊,大人,昨日,我等确实没有抢劫掳人啊。”
“让你们狡辩,不说实话,看老娘不打死你们······”
两个嬷嬷将匪首们一顿胖揍,自然还是得不到结果的。还是衙头儿的脑子灵活,将俩人拉了下来,并告诉他们:可以向暗阁买消息,即使没有即时的消息,但等上几日,还是能查到消息的。
两个嬷嬷这才住了手,后续的事情当然是由知府大人安排了。
花嬷嬷和连嬷嬷在衙头儿的带领下,来到暗阁打探消息。见到接待他们的人时,只觉这人的身形异常熟悉,似乎与那天打劫他们的匪徒很像,不过转眼又认为这太不可能了。暗阁那是什么地方?它不仅买卖消息,还做着杀手组织的勾当,其敛财手段可不比打劫来的快,怎会那般行事?
殊不知,她们差一点儿就真相了。这暗阁和烟雨阁都是李若云的势力,而此次接待他们的人也正是昨日打劫的一群人中的‘匪首’马坤。
马坤正愁怎么完成陈管事交代的任务,这两个老女人就自动送上了门,当真是太好了。装作很耐心的听完二人的叙述后,便让她们五日后来等消息。心道:我马坤还是很善良的,就不折磨你们了,只是回去的时间怕是要耽误些时日了。
二人并不知这些,还在府衙开心的住着,幻想着:五日后,找到李若云如何折磨与她,才能抵消这两日所受的累。
李若云和陈奕花经过几日的游山玩水,这日到了虞城的安县。
发现这里到处都充满着悲凉之感,街道上非常冷清,基本上没有人出行,不少人家都关闭着房门,只有一部分的商铺是开着的。
二人走进了一间饭店。
陈奕花大声道:“小二,上些好水好菜。”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一溜烟地跑进后厨。
没多一会儿,便将炒好的菜端了上来,陈奕花看着这满桌的素菜,当即脸色沉了下来,拍着桌子:“这是欺负我们没有银子吗?还是说这就是你们店里的好菜了?”
小二没有气恼,平静的说:“二位应当是从外地来的吧。还不知我们这儿前不久刚发过一场大水,别说美酒佳肴、山珍海味了,有这些就已经是很不错了。很多人家里连这些素菜都吃不到呢,只能吃朝廷给的赈灾粮。我们老板心善,之所以开着店,就是为了方便过路的行人。”
此时,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进入店中,就听到小二最后的一句话,抬眼打量李若云、陈奕花二人。二人相貌堂堂、俊美非凡,那一身的气质,可见不是一般人。心中便有了交好的心思,走至两人桌前。
“二位,鄙人是这家饭店的老板,周海。非常时期,饮食不足,还请海涵。”
一席话,倒使得陈奕花感觉自己有些在咄咄逼人了,遂不再言语,将主场交给了老大。
小二的话让李若云产生了好奇,问道:“你们这次的水灾严重吗?”
陈奕花亦是抬头睁大了眼睛盯着周海。
周掌柜一听问到水灾,面上的神色有几分凄楚,但话语也多了起来,搬条长凳坐下来,没有隐瞒的向二人道:“哎,那大水说来就来,好在是发生白天,不少人听到声音,都跑了出来,但也死了不少人,有人便选择离开了这处伤心地。直到朝廷派官员下来赈灾,才陆续有人回了来。······现在他们正在和朝廷官兵一起重建家园呢。”
周掌柜那是越讲越兴奋,就差手舞足蹈了。最后,还惋惜的道:“若非家中有年迈、体弱的老母和生病的妻儿,需要照顾,也早就过去一起干了。”
李若云心中一动:“他们是什么时候生的病?有哪些症状?”
“老大,你是怀疑······?”陈奕花害怕的望向老大,后面为说出的话语,李若云自然是明白的,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禁想起了父母同样是在那年的灾难中,得病去世的,当时年幼的自己和哥哥没钱,也找不到大夫为父母医治,只能眼睁睁看着二老的离去。现在回想起,只恨没有早点遇到老大。现在他们是幸福的,遇到了老大,肯定不会发生父母当年的悲剧。
“掌柜的,我家老大可是大夫哦,定能治好你家人的。”陈奕花不想父母的死重蹈在这些人身上,向周海推荐起老大来。
“当真?这太好了。不瞒二位说,县里的老大夫也身染疾病,无法看诊,年轻的大夫对此束手无策,府医要三日后才能到达这儿,据说,太医也会在十日后过来。在下还真怕家人撑不到那时候,当真是多谢了。”周海听到眼前年轻人是一名大夫,没有多想,激动得站起来,就要拉着二人往外去。
“哎哎哎,掌柜的,不急在这一时,好歹让我们吃饱了先。”陈奕花捂着肚子抱怨道。
周海哈哈一笑:“瞧,我这不是着急么。周某思虑不周,二位,慢吃,不急。”
在二人吃饭的时候,周海又介绍了一番这种病情:“起初只有几人染病,后来得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都会有呕吐、腹泻、发热的症状,基本上每家都会有这样的病患······而且,皇城里来的大人下了命令,凡是染病者一律闭门呆在家中,不得外出,每日会有人将吃食放在门口,等待三日后府医的到来。”
朝廷都这么重视,看来病情应当有些棘手,于是吃饱喝足后,便对着周海道:“周掌柜,你先把手伸出来,我们先为你诊治一番。”
“啊?我······好。”本想说我很好,就不用了,但看着这个如此年轻的后生大夫,对其的医术还真不确定,毕竟哪个医术好的大夫不是上了年纪的老者?为了家人的安全,将到嘴的话硬生生的改了过来。
李若云自是看出了周海的迟疑,没有多说什么,和陈奕花先后给周海把了脉,示意陈奕花说说自己的看法。
后者没有扭捏,沉思了一番才说道:“脉象浮动且缓慢,脉迟而无力。”
什么意思,能讲的通俗易懂些不?周海看着二人严肃的表情,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自己也被感染了。非常着急的想知道答案,但却并没有表现出来,等着她们的下文。
李若云和陈奕花同样给小二做了一番检查,得到与周海同样的结果。
“周掌柜,你们是否时而会感到肚子疼,白日尚好,只是间歇性,且时间短暂,但到了夜晚,则会加剧。”李若云看着周海和小二问道。
不等周海回答,小二就抢先回答:“大夫都说对了,小的就是这种感觉,每到晚上都睡不好觉,瞧瞧我这严重的黑眼圈就知道了。”
“我们也是染病了么?”周海还是问出了心中的担忧。
“算是吧,”李若云直接道,“不过,还是能治愈的。”
听到前半句话,周海和小二的脸色都变得灰白了,他们以后也不能自由出入了,只能在家等着朝廷的救济和三日后府医的到来了;但听到后半句话,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二人的表情变化很明显的表现在了脸上。
“带我们去看看你的家人吧。”李若云打断了他们的胡思乱想。
“好好,这边请。”
周海已经有些信服二人了,恭敬地将她们带到了家中。小二心中不安,也跟了过来。走在路上,还能看到地面残留的水渍,墙壁上被水冲刷过的痕迹,有的房屋只剩了一半,以及倒塌的树木,可见这次的水灾还是不小的。
“咳咳咳······”刚一进门,就听到一阵咳嗽声从房间内传出来。
周海三步并作两步,推开以紧闭的房间门:“娘,你怎么样了,孩儿请来了一名大夫,为您医治。”
“别进来,咳咳······,现在哪有大夫会过来,你还是快离开这里吧,咳咳······”一道嘶哑的声音阻止道。
周海很听话的站在门外,没有进去,只能焦急的喊道:“娘,是真的,这个大夫很有本事的······”
“爹爹,童童好难受啊。”旁边房间传出一个小孩儿虚弱的声音。
周海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看到李若云和陈奕花已经将脸用纱布围了起来,手上还带着一副白色手套,推开了小孩喊话的房间。
“小弟弟你哪里难受啊,给哥哥讲好不好?”用无比温柔的声音对着小男孩道。
“我全身都不舒服,哥哥能治好我吗?”
李若云趁着说话的功夫,开始给小男孩把脉。
“公子,你们还是出去吧,会将病过给你们的。”屋中的女子终于回过了神,想将二人请出去。
“夫人,莫担心,我家老大可是神医,定能治好你们的。”说罢,也顺势给女子把脉。
周海和小二也走进了屋中,一脸紧张的看向李若云二人。
半晌,李若云松开了男孩的手腕。
“哥哥,是不是能治好童童,童童又可以跑出去玩了?”小男孩闪着希翼的目光问道。
“当然,要不了多久,童童就可以又蹦又跳了。哥哥现在出去配药,童童要乖乖地哦。”
“嗯嗯,童童一直都很乖的。”
李若云又给女子检查了一番,宽慰道:“问题不大,按时服药,是可痊愈的。”
走出房间后,才道:“尊夫人和令郎均感染了病毒,本公子开张方子,你们把药抓来,十日内就可见到效果。”
周海愁眉:“不瞒公子,自从水灾后,大部分人房屋都被水淹了,人也大都选择了搬走,药店基本上都关闭了。”
“就是没有药材了?”李若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也不尽然,辛老大夫的医馆没有被水淹,只是可惜他也染病了。”小二在旁边补充道。
“好,那我们就去辛老大夫那里一趟。”李若云当即决定,“在此前,本公子还是要先确定一下老夫人的病情。”
李若云和陈奕花当先进了老夫人的房间。
“说了不要管我这老太婆了,你怎么······”看到进来的是两个蒙面的年轻人,出口的话顿住了。
嘶,老夫人的病情可比小男孩和女子的病情严重多了:不但干咳,脸色红肿,裸露在外的皮肤还能看到大大小小的鼓包,有的已经破了并且流出了腥臭的脓水。
李若云当即将陈奕花、周海、小二三人推出了房间,并悄悄给自己服了一颗药丸,才回身给老夫人把脉。同时宽慰道:“令媳和令孙很快就能康复,老夫人也会好转的。”
果然,老夫人被安抚住了,没有再出声赶人。李若云思索了一番,从空间超市中,拿出一瓶撕了包装的抗病毒药丸,给其服下。才与周海他们一起去往辛老大夫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