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尝试着去感应这些试剂,但她的异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来也是,药剂只能补充物质,能量转化要依托载体,感应不到也正常。
根据常识,林阮首选绿色。
“哦?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希尔唇角的弧度突然变大,林阮直觉不妙,正想开口换一管,希尔却一手捏着她下巴,另一手拨开那管绿色药剂,缓缓喂到她嘴里。
“有没有觉得我很贴心呢?担心针尖扎疼了你,特意做的口服试剂。”
冰凉微甜的液体滑进口腔,又混合着津液流入食管。
或许是口服的原因,起效没有注射快,林阮咽了咽口水,并没发现身体有什么变化。
“唔,不知道这个痒痒花提取液会是什么效果呢……不如在起效之前,我们先放松一下?”
“额,不、不用了吧?”
对上希尔意味深长的浅棕色眼瞳,林阮直觉不妙。
“很抱歉,不行呢~”
他像个绅士般托起林阮的手,指尖在掌心轻勾一下,随即俯身,红润唇瓣朝着手背落下。
仿佛一个标准的吻手礼,如果忽略他不安分的小舌。
即使处于仰视,希尔眉宇间都不自觉流露出高贵与自信,五官轮廓精致,如玫瑰花般柔软嫣红的嘴唇微微上翘,压在那双嫩白小手上,极具视觉冲击。
药剂开始发挥作用,林阮从内到外都泛起一股莫名的痒意,尤其是被希尔吻过的手背,很想有什么东西挠一挠。
她下意识勾了勾手指,想要缩手,但手腕还被固定在椅背上,动弹不得。
希尔朝她狡黠地笑了笑,薄唇随即辗转而下,将她的指尖含了进去,一寸一寸,温柔舔舐。
十指连心,熬人的酥痒从指尖蔓延开来,林阮咬着唇朝他摇头,漂亮的杏眼氤氲起迷蒙雾气。
注意到她的变化,希尔用牙齿轻轻啃咬着她的指腹,这种类似于挠痒的动作暂时缓解了症状,但随即更加汹涌的感觉卷土重来。
林阮忍不住抽回自己的手指,但希尔咬得很紧,根本拔不动。
“你……什么时候……唔嗯……知道的……”
在药剂和绝美男色的双重刺激下,林阮连吐字都没法连贯,但意识却无比清醒。
“嘘,”希尔抽出食指放在唇边,微微一笑,并不正面回答她,“省着点力气好么……我希望待会儿你能大声些,最好要超过和祁野在一起的那晚。”
“……卑鄙下流……嗯……”
林阮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抿紧唇瓣,咽下即将出口的暧昧轻哼。
希尔好心情地挑挑眉,倾身而上,含着她的白皙耳垂呢喃。
“甜心,别这么绝情好吗?”
“我记得你们有句老话,叫做礼尚往来,想一想祁野的衣服、损坏的监控以及你那几个尚且安全的小姐妹……”
原来是他?
百思不解的问题得到解答,林阮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瞬。
温热的呼吸钻进林阮耳朵里,雪白指尖轻轻勾开工装外套的拉链。
希尔附在她耳边,“所以现在,我要拆属于我的礼物了……”
“唔,药剂的作用可能有些大,为了避免你抓伤自己,暂时就这样吧。”
他的意思是,就在椅子上,不准备解开她了。
可是这样,要怎么操作?
看出她心中所想,希尔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怜爱的亲吻,语气带着点自豪。
“我除了是个优秀的研究员,略通安防技术外,对机械工程也有所涉猎。”
他指尖一动,林阮身下的金属椅子就自动变形起来……
“所以,美丽的小姐,你愿意和我这样优秀的男人来一场美妙的偷情么?”
容不得林阮拒绝,希尔吻上她的唇瓣,直入主题。
……
漫长的意识浮沉后,希尔终于解开她手脚的束缚,因为挣扎太过激烈,白嫩的肌肤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红痕。
希尔心疼地在她手腕上落下亲吻,将人从椅子上横抱起来,情绪未褪的棕眸暗色翻涌,看向一旁剩余的四个试管,目光兴奋而期待。
“唔,下一个玩什么好呢?我的阿阮来挑。”
名字,自然是情到深处,严刑拷打逼供的。
林阮软着四肢缩在希尔怀里,眼尾红得厉害,带了些勾人的妩媚风情,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一个痒痒花提取液就要老命了,再试下去她当场暴毙。
“真没用呢,我可没祁野劲大。”
林阮羞耻得脚趾蜷起,把脸埋进他胸膛装聋作哑。
有些劲,不是大不大的问题,是巧不巧的技术。
啧,明明很喜欢也很大胆,事后却这么害羞……是所有女孩子的特性,还是她的特性?
希尔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从办公室里的专属电梯把人带回房间,放进盈满热水的浴缸。
相比满室旖旎的1504,对面1505的客厅氛围则格外凝重。
沙发上的男人敞着健硕胸膛,野性眉眼间是肉眼可见的戾气。
井田堂堂八尺男儿,愣是把自己的灵魂缩成一团,尽量降低存在感,战战兢兢候在一边。
“这么多天都不见老子,一见就他妈躲,躲个毛线啊老子又不吃人!”
井田无声腹诽,那还不是您天天关在屋子里生闷气,作的,人家就算想见也见不着。
何况,基地里除了那些变态娘炮,谁想见活阎王?
但面上还得好生安抚,不然上司生气,倒霉还得是他。
“野队,种植部关乎全基地的温饱问题,林应作用特殊,说不定是临时有事赶回去了,绝不是故意躲您。”
“是吗?”
男人信了七分,但剩下三分审视的目光仍旧让井田冷汗涔涔,他连忙补充道:“必须是啊,野队你不知道,最近食堂的饭菜种类都丰富不少,多亏了林应小子争气!”
“那行,中午你跟老子去吃食堂。”
井田:“……”无形的工作量又增加了!
什么狗屁吃食堂,分明是想去食堂偶遇某人。
自从野队意外失身,井田的工作就从服从命令改为:未卜先知、未雨绸缪、时时剖析、时时安慰……
活得比肚子里的蛔虫还累,赚得比每天躺平的林应还少。
“是,到点我叫野队!”
井田憋回苦涩的泪水,转身朝门外走去,准备回去查林应的作息表。
刚走两步,男人魔鬼般的声音又响起了,“井田,你对老子,有什么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