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歌从身后追了上来,不解的说道;‘’安哥,你跑什么啊‘’。跑得这么快!
张子安一怔,说道;‘’不离开难道还要留下来看现场‘’活春宫‘’么?想想还真是,两个男人,张子安浑身一颤。
百里歌摸了摸鼻子,不自然地说道;‘’那个,哪有大白天办那事的人,人家只是亲亲摸摸。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你不是一直在找柳元中人么?人找到了,你却先跑了‘’。
张子安皱着眉头叹气道;‘’去的还真不是时候,这下是搅黄了人家的好事,说不定人家还要怪罪到咱们头上来,不肯跟我走了,我这么长时间找人不成了劳民伤财了么‘’?
百里歌笑道;‘’我陪你去向他们道歉便是,再说了,是咱们先进房间的,他们是后来者。‘’
张子安抬袖一弹,敲了一下他的脑瓜子,装着怒道;‘’那是咱们不请自入,进入人家的房间,再怎么说也不占理。‘’
百里歌哈哈大笑,拉起张子安的手,为他戴好了斗笠,二人便重新回到了‘客来’酒楼门口。
百里歌抱拳扬声道;‘’店家,刚才失礼了!咱们来赔礼道歉了!先前借贵宝地谈事,没想到反而误了店家的要事。多有得罪,还望店家海涵‘’。
阿青赶紧从二楼窗子探出身来 ,未语先笑,说道;‘’客人既然来了,那便请上二楼来坐。接着楼上传来一声冷‘’哼‘’声。
百里歌和张子安重新进入房间,柳元中便开口问道;‘’你们追踪我们二人许久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快点说来,否则今日想出这房间门,便先要问问我手上这把刀才行。话音刚刚说完,手掌便重重拍在桌子上,桌上放了一把菜刀。被手掌拍在桌子上的力气弹起来跳了两下这才停了下。
张子安找了一张长凳,拂袖坐下,悠悠说道;‘’我就是专门为你而来的,柳元中皱眉一下道;‘哦’,你知道我是何人?‘’
张子安笑而不语 ,百里歌轻笑,接口说道;‘’菜刀神厨‘’柳元中。
‘’菜刀神厨‘’柳元中哈哈放声大笑,说道;好,好,你们果然是为我而来的。只是我有点不明白,我一个厨子,还是一个被少林寺赶出来的厨子,更是喜欢男人,你们到底找我什么事?
张子安笑道;‘’在下在莆田南少林寺与几位大师相交过一段时间,听说过阁下做得一手好素食,可惜那个时候,你已经离开了少林寺,难以寻找到踪影。这些年来,我多次派人到处寻找你,今日总算是找到人了。
阿青高兴道;‘’二位既然与南少林寺大师相熟,便不会是坏人,又转身看向柳元中,柳元中摸了摸光头,哼哼唧唧说道;‘’虽然是老师相熟的人,但是你这般遮遮掩掩的,又看不清脸面,老子又怎么知道你是好人还是个坏人‘’?
百里歌怒目而视,冷笑道;‘’看人光看长相便能分辨是好人坏人,你这也算是眼光毒辣了。
张子安抬手,摇了摇头,说道;‘’无事,你们想看便看罢‘’!‘’说完,抬起手来,轻轻把头上斗笠拿下。柳元中,阿青二人呆呆看着张子安,甚至嘴巴都忘记了合上了。
傍晚时分,得知百里歌将要南下,柳元中和阿青二人商议好了要好好准备一顿好吃的,为他送行。只是阿青买菜时竟是魂不守舍的,老是买错拿错,为了此事还挨了不少白眼。还好都是街上老熟人,自然不会怪他。而柳元中难得下厨大展厨艺,竟然也是心不在焉,差点儿将自己手指头剁下来做成了配菜。这二人状况连续出错,使得难得的一次宴席都大失水准,味道却是不能怎么样。
百里歌更是疑惑不解,每次看向张子安时,便想开口问他,你这是不是找错人了?却又不忍心见他失望。只好埋头喝酒,一顿饭吃得是好不辛苦。而他只要停下筷子,柳元中,阿青二人便立刻双双看向他,呵呵直笑,直接笑得他惊惧不已。张子安还没什么感觉,仍旧低头吃饭,只是因为他下午吃了满满一肚子点心,这时只见夹了一点菜,每一样尝了下味道,便停下了筷子。暗暗反思,是不是自己吃了太多点心,味蕾吃出问题了。但是他不愿意让请客的人察觉出来异样,只好饮酒不吃菜了。
很快到了掌灯时分,百里歌起身向柳元中,阿青二人辞行。张子安与他一起同行出了南城外数十里地,相送告别,百里歌拉着张子安的手说道;‘’别再送了, 我这就走了,你回去吧!既然人已经寻找到了,这辽国也没什么好游玩的,便早些回江南去吧‘’!说完,抬手将张子安斗笠拿下,深深的望着他,又道;‘’安哥,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一直寻找这个人?现在找到了就回去吧!
张子安淡淡道;‘’也没什么,只是我比较贪吃,想吃柳元中做的素斋饭罢了!‘’
百里歌听完,不再多言,牵过缰绳上了马背,看着地上的张子安,说道;‘’安哥,你还是将头发放下来吧!若是嫌头发太长,每天叫陈雨安剪了便是。‘’说完脚踏马腹,那马儿急驰而出,很快,那道蓝色身影便消散在夜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