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顾倾洲给江兰予整理了一下睡衣,抱着人去了书房。
打开书房的抽屉后,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戒指盒递给江兰予。
江兰予的心脏忽然跳得很快。
打开戒指盒时,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丝绒盒里放着两枚男戒,款式简约大方,戒指的外圈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字母。
江兰予盯着戒指看了一会儿,又咬了一下唇。
察觉到痛意后,他才敢相信他所看见的。
他原本只是想撒个娇而已的。
他没想到顾倾洲真给他准备了戒指。
“你什么时候买的戒指?”
顾倾洲:“你说想和我结婚的那天。”
“我什么时候说想和你结婚了?”江兰予嘴上傲娇得不肯承认,身体却很诚实,拿起刻着GQZ这几个字母的戒指就戴到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
戒指还没戴热,顾倾洲将那枚戒指从江兰予的手上摘了下来。
江兰予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无名指,“这戒指不是给我的?”
“戒指当然是给你准备的。”顾倾洲在那枚戒指上亲了一下,深情款款地看着江兰予,“予予,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江兰予伸了伸自己的无名指,“不告诉你。”
戒指又套在了江兰予的无名指上。
只要一想到顾倾洲之前还在那枚戒指上亲吻了一下,江兰予就忍不住疯狂心动。
江兰予抬了抬手,欣赏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越看越觉得那几个字母好看。
那代表的是顾倾洲的名字。
“予予,你不打算给我戴戒指吗?”
“我忘了。”要不是顾倾洲提醒,他还真忘记戒指盒里的另一枚戒指了。
他也学着顾倾洲那样在戒指上亲吻了一下,然后套上顾倾洲右手上的无名指。
“拍个照吧!”
江兰予将两人食指相扣的照片拍了下来。
他的手明明是正常男人的手,但跟顾倾洲的手放在一起,怎么看都纤细得像个女孩子的手。
“你的手怎么也这么大?”
顾倾洲:“除了手还有哪里比你大吗?”
“你……不要脸,比我大很自豪吗?”江兰予在顾倾洲的下巴上掐了一把,“你还不忙工作吗?”
顾倾洲每次一抱江兰予就会没有心思工作。
但他今天确实还有个会要开。
“予予,开会的时候,你坐我腿上。”
江兰予脸颊微微泛红,“这不好吧。”
虽然江兰予平常在顾倾洲面前一直都很主动,但江兰予在其他人面前不是这样的啊。
他只向顾倾洲展现他那样的一面。
“我有点困了,你把我抱回卧室吧,我睡一会儿。”
江兰予习惯了每天午睡,今天没有午睡,这会儿确实有一点点想睡觉。
躺在床上没多久,江兰予就睡着了。
顾倾洲确实在开会,他坐在床上,一只手握着江兰予的手,另一只手在电脑上打着字。
顾倾洲平常就不太爱说话,开会的时候说的也不多,大多数时候就是先听所有人的想法,最后再拍板决定。
一般最后顾倾洲还是会说几句的,但是今天会议继续后,顾倾洲全程都没说话,最后的总结性发言都是发的文字信息。
会议结束后,顾倾洲将电脑放在床头柜上,从身后抱紧了江兰予。
“结束了?”江兰予回头问了一句。
顾倾洲嗯了一声,在他的侧脸亲了一口。
江兰予醒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自己的微信。
他睡觉前发了他和顾倾洲戴着戒指的那张手部照片,收到了几十条来自于父亲、爸爸和追求者的信息轰炸。
江兰予将那些信息一一点开,越看越觉得心里难受。
明明顾倾洲那么好,对他也那么好,但是似乎所有人都觉得顾倾洲配不上他,都想要他们分开。
江兰予不想看见那些信息,转身钻进了顾倾洲的怀里。
“为什么他们都不希望我们在一起?”
顾倾洲轻轻地在江兰予的后颈摩挲着,“予予,其实他们说的没错,我配不上你。”
江兰予摇了摇头,“你很好,你没有配不上我。”
顾倾洲答应他的事情都会做到。
顾倾洲不会像别的alpha那样把他当成附属品。
顾倾洲为他学会了做饭,连他最讨厌的胡萝卜都能变着花样地做成美味佳肴。
顾倾洲怕伤到他,大冬天的还经常冲凉水。
顾倾洲愿意把他有的全部给他。
顾倾洲明明那么好,为什么那些人偏偏要劝他离开他?
“我喜欢你,你是我的alpha,我眼光很好的,你就是最好的alpha。”
“你长得好看还聪明,会做饭,体力很好,还很体贴,有钱还都愿意给我。”
“我要是跟你分手了,我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比你好的。”
“所以,我才不要和你分手,我就要和你结婚,以后还要永久标记。”
江兰予说了这么多,说得口干舌燥的。
顾倾洲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将杯子里的金属吸管塞进了江兰予的嘴里。
江兰予喝水时,脸颊一鼓一鼓的,顾倾洲每次都会盯着他的脸颊看。
喝完半杯水后,江兰予松开吸管,圈着顾倾洲的脖子给了他一个湿漉漉的亲吻。
“予予,谢谢你喜欢我。”
江兰予就是他世界里的神明,如果没有江兰予,他现在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江兰予把他从深渊拉了出来,他见过了最明媚的太阳,他怎么可能还愿意放手。
他不想要再堕入深渊,他想要和江兰予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他想要江兰予的父母也接受他。
虽然他现在还不够好。
但是,总有一天,他会变得足够好,足够强大。
江兰予又在顾倾洲怀里睡了一会儿。
醒来时忽然抱着顾倾洲哭了。
“我梦见……”江兰予泣不成声。
梦里,江兰予游荡到了一家医院门口。
他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了一间手术室门口。
他的身体被吸了进去,他看见几名医生和护士围着一个病人。
江兰予害怕自己影响到他们,一直在角落站着。
当手术室的灯熄灭时,医生和护士将那个病人推进了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