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洲进入卧室后,没看见那套东西。
他把床头柜和衣柜都翻了一遍,最后在枕头底下摸到了那套东西和使用说明书。
顾倾洲:这么多都塞在枕头下,予予睡着不觉得硌吗?
顾倾洲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玩意儿从枕头底下掏出来,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抱着江兰予睡觉前,顾倾洲伸手探了一下。
有一小截尾巴露在外面。
第二天一早,江兰予睡眼惺忪地在顾倾洲怀里转了个身。
因为转身的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处,他疼得“嘶”了一声。
原本还睡着的顾倾洲立刻睁开了眼,关切道:“还是很疼吗?”
顾倾洲掀开被子就想查看,江兰予缩在他怀里,撒娇道:“我没事,你别看我那里。”
江兰予跟Bruce强调过,不要告诉小狼狗自己用了那种东西。
毕竟他是霸道总裁嘛,哪个霸道总裁会用这种东西?
他可不想让小狼狗看见。
“我饿了,你去做早餐。”
顾倾洲抱着江兰予一起去卫生间洗漱,洗漱完后将人抱回床上用被子裹好,这才去厨房做早餐。
卧室门开着的情况下,能看见在厨房忙碌的小狼狗。
江兰予侧躺在床上,看着系着围裙忙碌的人,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江兰予:不枉我为他戴那玩意儿。
江兰予伸手摸了摸枕头下面,什么也没摸到。
他掀开另一个枕头看了看,也没有。
“予予,在抽屉里。”
身后忽然传来小狼狗的说话声,语气还带着浓浓的宠溺。
江兰予整个人就跟被火烧了一样,从脸颊到脖子全红透了。
江兰予没敢回头看,拽过被子将自己的头罩了起来。
“予予,睡觉时不要用被子盖着头,会脑部缺氧的。”
江兰予死死地拽着被子,“你少管我!我就爱蒙着被子睡觉。”
顾倾洲: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他是真不希望我管他,还是想要我哄他?
大概过了两分钟,江兰予觉得有些闷,将头从被子里探了出来。
一对上顾倾洲温柔的眼神,江兰予的脸比刚才还烫了。
“予予,你是不是发烧了?”
顾倾洲用手探了探江兰予的额头,又俯身用额头试了试江兰予的温度。
江兰予的体温确实比他的体温高很多。
如果是因为伤口发炎才发的烧,一般吃点消炎药就能好,如果是发情期特有的发热,那就只能帮江兰予再发泄一次。
Bruce刚刚出去了,说下午再回来。
好在顾倾洲自己也懂点基础医学知识,只要不是很严重,他自己给江兰予检查也是一样的。
顾倾洲很自然地又扒了江兰予的睡裤。
江兰予紧张地抓着自己的内内,“你干什么?我连早餐都没吃呢。”
顾倾洲知道江兰予想歪了,也不解释,反而顺着他的话说道:“饿了?我会喂饱你的。乖,松手。”
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好似有魔力,江兰予每次只要一对上那双眼睛就会被吸进去,抛却羞耻和矜持,变得听话和乖顺。
顾倾洲看见那个东西的反应不大。
检查完后,涂了药,又将那玩意儿复位了。
然后在江兰予额头上亲了亲,“予予,已经比昨天好多了,很快就会好了。先吃颗消炎药。”
顾倾洲打开床头柜,找出了一盒消炎药。
江兰予看见自己买的那几个东西整齐地摆放在一盒一盒的药旁边,尴尬地抬不起头。
当顾倾洲将消炎药塞进他嘴里时,他直接吞了下去,连水都没喝,催促道:
“我吃完药了,你快去做早餐。”
顾倾洲将人半抱在怀里,拿着水杯给江兰予喂了半杯水。
“我用炖锅煮了粥,不用一直看着,可以多陪你一会儿。”
顾倾洲把水杯放下后,替江兰予揉了揉腰。
江兰予原本还觉得被他知道了,不好意思面对他,这会儿又舒服地赖在他怀里眯起了眼睛,嘴角挂着慵懒的笑意。
有点像只猫。
“予予,我听说你养了猫,那些猫怎么样了?”
“听说,你从哪听说的?”江兰予抓着顾倾洲的衣领,“你老实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养了猫?”
“怎么又不说话?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你的事我不能知道吗?”
这话江兰予以前也问过顾倾洲。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江兰予的头忽然有点疼。
脑海中的画面一闪而过,是他和顾倾洲在争吵。
江兰予的脸色忽然煞白,顾倾洲紧张地询问道:“予予,你怎么了?”
头疼没有持续很久,一两分钟后,江兰予就缓过来了。
“我是不是忘记了你?”
一年前刚醒的时候,他见过小狼狗一次,那时小狼狗看向他时眼里的愧疚很浓。
再加上兰烨一进门就扇了小狼狗一巴掌,他就误以为自己又出车祸了,误以为小狼狗是肇事司机。
但是他后来查了一下,他似乎不是因为车祸受的伤。
但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受的伤就查不出个结果。应该是有人不想让他知道。
江兰予虽然记性好,但是没有记别人手机号码的习惯。
能够在那种情况下,下意识地按出那串手机号码确实不可能是巧合。
他能感觉到自己对小狼狗的依赖并不是完全出于信息素。
“你是不是我的前男友?”
“不是。”顾倾洲想也没想地否定道。
他不喜欢前男友这个身份。
江兰予若有所思地看着小狼狗,“你以前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爸虽然性格有时挺泼辣的,但我以前没见过他打人。他为什么会打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小狼狗似乎并不想交代过往的事,沉默地避开了江兰予的视线。
没有谁希望被误会,很多时候沉默就代表了默认。
江兰予能确定自己那次受伤跟小狼狗有关。
难道是家暴?
但小狼狗除了在床上凶了一点之外,其他时候都对他很温柔。
难道是他以前出过车祸,骨头太脆了,玩得太过,折了?
“予予,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小狼狗终于说话了,那恳求的模样帅气中还透着些可怜,江兰予根本就不忍心拒绝。
江兰予不敢看他的眼睛,他怕自己多看一秒后把自己便宜卖了。
“你这是承认我们以前在一起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