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出成绩的那天,徐烨比谁都紧张。
江兰予让他查成绩。
他心里的压力值达到了顶峰。
顾倾洲那惨不忍睹的分数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他家总裁的心情。
总裁的心情可是跟他的奖金挂钩的。
江兰予:“查个分数而已,你磨蹭什么?”
徐烨:明明是自己不敢查还怪我磨蹭。资本家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徐烨指尖颤抖地在A大成绩查询网上输入了顾倾洲的班级和学号。
徐烨:“江总,由于查询人数过多,系统崩溃了。”
“江总,考完试后顾倾洲有没有对过答案啊?一般对完答案就能算出大概分数了吧。”
江兰予叹息道:“他说他不记得写了什么。”
徐烨:“怎么会不记得?估计是题太难了,不会做,选择题全瞎选的吧。”
江兰予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
晚上7点,江兰予查到了顾倾洲的分数。
全科满分!
就连之前最薄弱的英语和微积分也是满分。
江兰予不敢置信地重新输入了顾倾洲的班级和学号。
江兰予:“徐烨,我好像被骗了。”
徐烨:“谁有那个胆子骗您啊?”
徐烨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
随后,从柜子里掏出了一袋坚果。
眼里写着“看戏”二字。
“你猜顾倾洲考了多少分?”
“刚及格?”
江兰予单手支着下巴,“全科都是满分,比我当初考得都好。”
徐烨一脸问号,“江总,您是不是输错学号了?”
江兰予核对了顾倾洲的身份信息和分数,回道:“没错,真的是全科满分。”
徐烨:“卧槽,满分啊!S级alpha果然牛逼!”
江兰予忍不住吐槽道:“他明明什么都会,还骗我给他讲了两个月的题。”
徐晔:“江总,他可能是想你多陪陪他吧!他那个性格,又不可能说出你陪陪我这种话。”
闻言,江兰予被骗的郁闷瞬间消散。
“江总,杜总的儿子今年高考考了六百多分,杜总在公司群里发了大红包。您看顾倾洲系考考这么好,是不是也该让我们沾沾这个喜气?”
江兰予轻笑了一声,“我又不是他爸爸,他考得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烨给江兰予递了一杯水,“江总,顾倾洲好歹喊您一声哥啊。”
“可是他已经半个月没喊过我哥了。”
江兰予喝了一口水,“你要是说服他,让他今天喊我一声哥,这个月奖金翻倍。”
一听”奖金翻倍”,徐晔整个人都精神了。
徐烨去总裁办公室外面的茶水吧给顾倾洲打了电话。
顾倾洲接电话的速度很快,“徐助理。”
徐烨:“顾倾洲啊,听江总说你最近都不喊他哥了,他比你大六岁,你得尊老不是?”
顾倾洲:“他不是我哥哥。”
徐烨:“他喜欢听你这么喊他,你就不能满足他吗?”
顾倾洲:“他喜欢听我这么喊他?”
徐烨:“可不是嘛,刚刚还在跟我吐槽这事呢。”
电话结束时,徐烨仿佛听到了金币砸在地上的声音。
………………
江兰予到家时已经9点了。
前几天顾倾洲基本上都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等他。
江兰予嘴上说着不用等他,但心里还是期望一回家就看见顾倾洲。
今天顾倾洲没有等他,他心里还怪失落的。
管家顺着江兰予的视线看了一眼沙发,随即道:
“那小子刚刚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出去了。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是去找朋友玩了吧。”
顾倾洲这不亲人的性格,哪有什么朋友啊?
他的易感期应该就是这两天。
这种时候往外跑,不是给社会添乱吗?
就他那惊人的破坏力,江兰予都怕他把马路两边的行道树拔了。
江兰予想给顾倾洲打电话,手机没电了。
好在他记得顾倾洲的号码,用座机拨了过去。
嘟了十几声后,他听见了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
“顾倾洲,你在哪里?”
“江兰予,我是陆思年,顾倾洲的omega。”
江兰予握着电话的手青筋暴起,“据我所知,他并没有标记过你。”
陆思年不屑道:“你不会以为他抵挡得住我的信息素吧?我们现在在一个房间里,我的信息素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很快他就会忍不住标记我的。”
江兰予:“他在哪?”
如果顾倾洲愿意的话,根本就不会有玻璃碎裂的声响。
陆思年:“新世纪公寓3幢806。你这会儿过来应该能见证他标记我的画面。”
放下电话后,江兰予烦躁地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
顾倾洲为什么会去找陆思年?
顾倾洲不是早就把陆思年的号码拉黑了吗?
难道之前那些都是做给他看的?
陆思年才是最适合顾倾洲的那个人,他是不是该放手?
可是如果他不去,顾倾洲会不会很失望?
他一定会觉得自己不要他了吧。
去看一眼吧。
就当是让自己死心。
坐车前往新世纪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医护人员将一个满头是血的人抬上担架,送进了救护车。
他的脑海里又闪现出八年前那场车祸的画面。
当时他也是被医护人员这么抬上救护车的吗?
“江总,到了。”
司机在门卫登记完后将车停在了3幢的楼下。
江兰予没让司机跟着,自己进入电梯按下了八楼的按键。
电梯刚到八楼,江兰予就闻到了浓郁的信息素。
806的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客厅很乱,地上都是摔坏的东西。
左侧的房间有动静,似乎是痛哼声。
江兰予走近几步。
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陡然升高。
他双腿一软跌在了门前的灰色地毯上。
他试图扶着门框站起来,但是浑身发软。
后颈的腺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烫。
渐渐的他的腺体产生了痛觉,就好像是有人将刀尖扎进了他的腺体,不断地翻搅着。
房间内又是一阵重物坠地的声音。
江兰予听见了微弱的求饶声。
陆思年:“顾倾洲,求你,别这样。”
顾倾洲:“这都是你自找的。不是要我的信息素吗?我给你。”
陆思年哽咽道:“顾倾洲,太疼了,停…停下。”
他们在做什么?!
永久标记吗?
听说永久标记的过程对omega而言挺疼的。
如果可以离开,江兰予一秒都不会多留。
他的腿不知道怎么了,完全无法站立,就好像回到了刚出车祸的那段黑暗时光。
忽然,门开了一道缝。
顾倾洲透过门缝对他说:“江兰予,你回去吧。”
江兰予看见陆思年躺在床上,衣衫不整。
江兰予笑得苦涩,“我打扰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