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alpha,你都不抱我?”
顾倾洲在江兰予的腰上轻轻掐了一把,反问道:“你怎么不让那两个alpha抱你?”
江兰予歪了歪头,“哪两个alpha?”
“亲你的那两个。”
江兰予反应过来了,讨好地亲了顾倾洲一口,“以后不给他们亲了,只给你一个人亲。”
“以后出门前喷隔离喷雾,我不想再在你身上闻到别人的信息素。”
江兰予乖巧点头,“洗干净就闻不到了。”
“洗完澡后你要抱我。”
顾倾洲也不知道江兰予今天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要他抱。
开车回去还要半小时,江兰予害怕坐在副驾驶,他只能拿出手机打车。
等待了十分钟后,网约车司机将车停在了法拉利的后面。
司机看见从法拉利下来的人进了自己车的后座,诧异地问道:
“你们的车子出问题了?”
“他不喜欢坐在副驾驶。”
司机忽的瞪大了眼,“还有人不喜欢法拉利的副驾驶?”
六百多万的车不坐,坐他这小破车?
这是什么人间清流?
“嗯?”江兰予听见了陌生的嗓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仰头确认自己是靠在顾倾洲的怀里后,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肩膀,心满意足地又睡了过去。
回到别墅时,已经十一点了。
一楼大厅亮如白昼。
几个保镖看见顾倾洲抱着江兰予进屋时戒备地看着顾倾洲。
一副随时准备将他按在地上的架势。
坐在沙发上的管家迎了上来,闻到了江兰予身上的酒气。
“江总这是喝醉了?怎么又喝这么多?你先带他回卧室吧,我让人去煮碗醒酒汤。”
“他经常喝醉吗?”
“前两年酒局多,经常喝醉,有一次比较严重,胃出血了,在医院躺了一周才出院,后来就没怎么喝酒了。”
“江总怎么喝这么多?谈生意有人灌他酒了?”
“不知道,我只是顺道接他回来。”
管家拍了拍顾倾洲的肩膀,叮嘱道:“洗澡的时候你盯着一点,之前有一次喝醉酒非要洗澡,胳膊摔骨折了。”
“好。”
顾倾洲答应得很爽快,真的操作起来就犯了难。
江兰予柔若无骨地挂在他身上,光是脱个衣服就热出一身汗。
要不是自制力强,他早就将人就地正法了。
浴缸内盛满了温水,顾倾洲将江兰予抱了进去。
“洗澡吧。”
江兰予抓着顾倾洲的手腕晃了晃,眼神黏得拉丝,“你陪我。”
他不是就在这里陪他吗?
还想要他怎么陪?
难道是一起洗的意思?
“哼,你都不要我了。”
“你有了新的omega,你走!”
江兰予甩开了顾倾洲的手腕,抱膝坐在浴缸里,眼圈忽的又红了。
眼泪顺着鼻尖滴在温水里,也滴在顾倾洲的心里。
一向冷硬的心一点一点被软化。
顾倾洲听不懂江兰予在说什么,只当他是醉酒了在说胡话。
揉了揉江兰予的头发,妥协道:“我帮你洗,满意了吗?”
前一秒还在哭的人这会儿舒坦地靠在浴缸壁上,享受着S级alpha的洗头服务。
这收放自如的演技,不去混演艺圈都可惜了。
要是哪天江家破产了,光靠着这么一张脸,江兰予估计都能横着走。
一般情况下alpha和omega的平均颜值是远高于beta的。
江兰予一个beta长得漂亮就算了,还总被其他alpha觊觎。
一天不见就被两个alpha占了便宜,偏偏他还不能标记。
想着想着顾倾洲又挤了两泵沐浴露。
洗完澡,穿睡衣的时候江兰予也黏人得紧,总是朝顾倾洲的身上贴。
“别乱动!”
“你凶我!”
顾倾洲将睡衣绑带系好,将人抱到了沙发上。
茶几上放着煮好的醒酒汤。
江兰予抱着顾倾洲的手臂,身子怎么都坐不直,跟个软体动物似的。
“把醒酒汤喝了。”
江兰予平常挑食就很严重,醉酒后更是难搞,怎么都不愿意喝。
管家刚刚送醒酒汤过来时叮嘱过,一定要让江兰予喝下去,不然第二天他可能会胃疼。
顾倾洲耐着性子哄了一会儿,江兰予总算是喝了一口。
“才喝了一口怎么不喝了?”
江兰予放下醒酒汤,从茶几底下掏出了一叠卷子。
推了推,挪到了他面前。
“你今天还没有学习呢?”
“12点了,你饶了我吧。不是要抱?过来,我抱抱你。”
江兰予撕了一张卷子摊在顾倾洲面前,又从茶几底下翻找出了一支钢笔。
“不做完不给抱。”
顾倾洲指尖在茶几上轻点了几下,“其实我也不是非抱不可。”
“你不要我了,渣男alpha!”
怎么又委屈上了?
这个卷子是非做不可吗?
“我做行了吧。说吧,做几张。”
江兰予用手指比了个一,贴心地拔了钢笔笔盖,并将钢笔递到了顾倾洲的手里。
不是都说酒后乱性,怎么会有人酒后逼着他写卷子?
顾倾洲做题很快,10分钟就做完了一面,江兰予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喝了一半的醒酒汤凉透了。
原本昨天夜里他走后是不打算再回来的。
其实那个alpha说的没错,S级的alpha是不能和beta在一起的。
易感期的alpha抑制力极弱,很容易对beta进行标记行为。
S级alpha的性信息素浓度远高于普通alpha。
一旦产生这种标记行为,beta的腺体会严重受损。
再严重些甚至有可能休克。
本能行为并不是单靠抑制力就能戒断的。
上次易感期,他就想咬江兰予的腺体。
如果不是江兰予捂住了他的嘴,给了他冷静的时间,可能已经酿成大错了。
原本是打算将人送回来就走的,但是江兰予刚刚在车上时闻到了他的信息素,beta是不可能闻得到信息素的。
或许江兰予真的是个还没分化完全的omega。
S级的alpha一年有四次易感期,一般是一个季度一次。
就算迟早要走,也不用急这一时半刻。
顾倾洲将江兰予塞进了被窝,江兰予下意识地抓着他的手指不肯松。
“哥哥,我卷子还没做完。既然你拉着我不放,那我可就不做了。”
话音才落,睡梦中的人不满地撅了撅嘴,松开了他的手指。
啧,这个卷子真的非做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