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暮云赶紧上前，不顾荼舍体表肆虐的冰块和电流，死死的摁住他的肩膀，眼睛几乎贴在荼舍的眼睛上，异能全力发动。
张楚鑫在一旁兴奋极了，将拐杖放到实验台旁边，也上手帮助兰暮云按住荼舍。
这可是双系异能者。只要把荼舍收入麾下，日后他慢慢成长，对自己的帮助将会是巨大的。
荼舍剧烈的挣扎着，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这样沉沦下去，必须清醒过来。
可最终，他的挣扎还是慢慢平息了，毕竟相较于意识清醒，而且有精神系异能者的兰暮云来说，荼舍的精神力，只不过是普通人稍微强一些的程度罢了。
甚至于就连比兰暮云高一级的楚瑶，在猝不及防之下，也会被他控制。
更不要说今天这个局，他们已经设计了这么久。
这一场控制，不仅提前将荼舍的精神力和体力消耗干净不说，还用了药物辅助，要是这样都不成功的话，精神系异能者已经完全可以退出异能者的舞台了。
看着荼舍重新安静下来，兰暮云不敢再刺激他，迅速趴到他身上，开始进行第二次催眠。
第二次催眠的时间比第一次要长很多，长的张楚鑫在一旁几乎要站立不住，可是他依旧不愿意离开，因为这是他的作品，他一定要亲眼看着他诞生。
“好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兰暮云终于有气无力的吐出了这两个字，随后他从实验台上走下来，扶着实验台，身侧双腿发软。
对于他来说，精神力在短时间内大量消耗，脑子几乎要被榨干了。这种痛苦，不使用精神力的人是感觉不到的。
“这么说他已经完成了二级催眠，对我言听计从了？”张楚鑫兴奋的抚摸着荼舍的脸庞，肩膀，身体。仿佛在抚摸一件神兵利器。
“是的。”兰暮云看了一眼荼舍，有些愧疚，但还是回答道：“一般来讲，两次催眠足以彻底控制他了。我给他灌输的命令是服从，他会服从我说的话。”
“我问你，你最害怕的人是谁？”张楚鑫再一次抛出了同样的问题。可是这一次，下方的荼舍并没有挣扎。
他目光呆滞的看向天花板，过了许久吐出两个字：“父亲。”
这个回答让张楚鑫愣了愣，随后猜测，他的家庭应当也有一段故事，不过他对此并不感兴趣，兵器就是兵器，兵器的过去没有意义。
“那你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呢？”
下方的人眼球微微动了动，许久才张开嘴如同说梦话一般说道：“不会开车。”
张楚鑫和兰暮云面面相觑，实在没听懂他这话里的意思。
不会开车就是最大的遗憾吗？可是荼舍之前明明有开过车。
两人不明白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荼舍经过这一次催眠以后，状态稳定了许多，不再像之前一样问到私密问题会出现剧烈反应。
“很好。他的服从性比之前强了许多。”
张楚鑫满意极了。随后他拿过旁边的钥匙，将荼舍手脚的铁链都打开。
“给他注射点药。要不现在这样看起来太呆了。是时候让他出门见一见他的那些属下了，也应该让他们主动归顺我了。”
说着，张楚鑫还拍了拍荼舍的脸：“精神一点啊。”
荼舍呆呆的坐起身子，僵硬的点了点头。
下一刻，他的瞳孔突然凝神，紧接着，荼舍手中裹挟着电光和冰棱，直直的就抓向了张楚鑫的喉咙。
“小心！”旁边有人高声提醒，但是事态紧急，年迈的张楚鑫却也无法来得及反应。
“噗呲——”喉咙被掐住的同时，另一把利刃也从背后捅穿了他的心脏。
“你——”鲜血从口中不断的流出，张楚鑫吃惊的回过头，刚才倒在实验台旁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虚弱的男人，此时正神情淡漠地看着他。
把匕首收回，兰暮云平静的说道：“我忘了说了。我给他的第一个命令是，杀了你。”
“你——你就不怕我手下的人——杀了你……”张楚鑫一边吐血，眼睛死死的盯着兰暮云。他不甘心。
“本来是担心的。”兰暮云勾起冷笑：“可是你不是已经说了吗？真正的你在外面谈判呀。既然控制一个傀儡，可以达到控制你手底下所有人的效果，我为什么还要留下你呢？”
“帮你对付荼舍？帮荼舍对付你？笑话！你们两个人，都不过是我的计划中的一环罢了！”
荼舍松开了掐住张楚鑫的手，而张楚鑫口吐鲜血，无力倒在了地上。